第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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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幾十米就是清雅居了,交待滿保趕馬車到那兒集合。心裡不快,低頭急走,拿兩條腿出氣。
清雅居倒是木板上釘釘子,生意雷打不動。說來說去還是離不開一個勢字,我還做了一個大紅獎狀,跟雍正軟磨硬泡了大半天,他才給我上面加了個蓋,那些個橫行霸道的官差,想吃白食也得掂量一二。
子俊去江寧打理新開的酒樓,我隔三差五的查查帳目,反正有帳房先生打理。店裡井井有條,大家都各司其職。
查好帳目,已是二點多了,腦袋嗡嗡作響,塞了一包棉絮似的。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我懶懶地說了聲:“誰呀!進來!”
子俊的大兒媳錦兒淚流滿面地哭喊道:“姑姑,三叔被佟中堂的大兒子,佟方柱打死了,這會兒全家都在刑部。爹和二叔不在家,您也知道江潛不善言詞,婆婆讓我來請您去!”
聞此噩耗,如雷轟頂。
忙拉起錦兒往外奔,跳上錦兒的馬車,賓士而去。
子俊的三個兒子,雖是一母同胞,性格各異。老大江潛是柔善寡言,老實人反之就是懦弱。
老二江源倒是剛毅直率,老三折中,但三人簡是心地善良之人。
被關進刑部大牢3
老二江源倒是剛毅直率,老三折中,但三人簡是心地善良之人。
朵朵不嫁老大,也不喜一起玩的老老三,卻愛上了老二。
這會兒,去了江南還沒有回來。
這丫頭越來越野,別說宮裡,就是京裡也呆不住了。
我忍著淚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錦兒邊抹淚邊道:“小叔子今兒早上說是天好,跟表小姐幾個去郊遊。
聽回來的書童說,與佟方柱相遇,佟方柱見表小姐美貌,一路糾纏,言詞汙穢,動手動腳。
三叔罵其無賴,他就上前動武。
三叔血氣方剛,從小家人都慣著他,自然也不肯認輸,與之揪打在了一起。
佟家的奴僕蜂湧而上,結果三叔被佟方柱推下河,淹死了。”
眼淚也模糊了我的視線,江家跟我是幾十年的交情,子俊不是親人甚似親人,處處關照我,我企能袖手旁觀。
如今也不是流淚的時候,又問道:“官府是什麼說法?”
“婆婆一聽這事,當場哭暈過去,一醒來就讓我來找您,他們抬著三叔去刑部告狀了!”
芳兒是怕民鬥不過官吧,我與雍正的關係,其實知道也就是那麼些人,在外人眼裡,我也不過是一個受寵的沒名沒份的侍妾而已。
誰會相信這年頭,還會有不要名份的人?
“姑姑可怎麼辦呢?佟家勢大,我們一介小戶人家怎撼動得了這棵大樹。”
錦兒的話打斷我的思緒,佟家幾代與皇家聯姻,連雍正都稱他一聲“舅舅隆科多”,如今隆科多是總理事務大臣、吏部尚書兼步軍統領,又管著理藩院。
如今又與年家結親,他的二公子玉柱是乾清門頭等侍衛、總理侍衛事。
朝中到處是佟家的門生舊故,老百姓稱之為“佟選”。
可我就是天生的倔脾氣,也不是任人欺的人。
想到小三的笑臉,如今定是泛白冰冷,五臟六腑像是揪到一起,胸口鬱悶地透不過氣來,緊握拳頭,狠狠地敲了一下車壁道:“咱有理走遍天下,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我就不信這官府還能包庇。”
被關進刑部大牢4
快速地跳下馬車,往裡面奔去。
原以為明鏡高懸的地方,亮堂堂的,沒想到陰森森地嚇人。
衙役守住在第二道門口,把我與錦兒攔在門口。
放前望去,正中坐著一個鬍子發白的官員,兩邊是威嚴的衙役,還時不時地用棍敲打地板,發出“威武”聲。
芳兒與江潛等人都跪在地上,不時傳來抽泣聲,一席白布遮蓋下的大概就是小三江澤了。
我忙掏出一錠銀子,塞給門口的衙役道:“大哥,這堂中坐的是哪位大人,為何沒有一絲動靜?”
那人看到銀子,兩眼一亮,輕聲道:“堂上是新上任的刑部侍郎杭大人,這會人犯還未帶到,自然要等了!”
看來此人還未有包庇的嫌疑,心想刑部如今是十三管的,興許會以公斷案。
若是他稟公而斷,我自然不用強出頭,到頭來難過雍正那關。
錦兒輕喚了一聲“婆婆”,芳兒聞聲遲緩地轉過身,兩眼紅腫得像兩隻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