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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屋裡,她自知梅手中取過一封紅紙包的銀子,遞與李氏道:“那日去洞房看你,沒來得及給見面禮,今日大嫂給你補上,切莫嫌少。”
賀老太太跟在後面進來,一眼瞧見銀子,馬上笑開了花,連聲道:“不少,不少。”
李氏馬上嗆她道:“少不少,也是給我的,與你沒得干係。”
賀老太太被這話一口口水嗆在喉嚨裡,咳個不停。
賀濟義的目光則始終在那封銀子上打轉,大概是在盤算,怎樣才能賠著小意兒,把那銀子弄幾個來花花。
李氏倒不客氣,接過銀子朝懷裡一塞,衝孟瑤福了一福,道:“謝過大嫂,有空常來坐坐。”
孟瑤微笑著衝她點了點頭,略坐了坐便與賀濟禮起身告辭。李氏送了他們幾步,扶著門框道:“我家這男人不爭氣,灶上還是冷的,就不留哥嫂吃飯了,且等我收拾他幾天再來。”
賀濟禮夫妻答應了幾句,強撐著出得門來,走到院外樹後就再也忍不住,捧腹大笑,都道:“這回濟義有人收拾了,咱們可就省心了,該再多包幾兩銀子謝她的。”
兩人笑著回到家中,賀濟禮卻又開始嘆氣,道:“不知魏姑娘得知我今日的表現,會不會對我的印象有所改觀。”
孟瑤笑道:“你也夠冤枉的,自京城回來後,同魏姑娘面都還沒見著,就先被她恨上了。”
賀濟禮一捶桌子,恨道:“都怪濟義那不爭氣的,生生壞了我的名聲,往後咱們同他走遠些,無事莫要來往。”
孟瑤心想,誰願同他來往,哪回不是他們自己找上門來的。她見賀濟禮還是心事重重,便安慰他道:“你放心,只要李氏將方才的情景傳到魏姑娘那裡,肯定會打消她對你的誤會。你想想,滿城裡誰不知道我們同二房不和,只要魏姑娘肯費些心思,一打聽便知。”
孟瑤沒有料錯,沒過幾天,魏姑娘就派人上門來了,請他們夫妻上她那裡一聚。
賀濟禮驚喜之餘,又有些奇怪:“既然魏姑娘已弄清了事情真相,為何不直接帶著行李過來?”
孟瑤猜測:“或許她還是有疑慮,今日請我們過去,也並非真冰釋前嫌,而是想當面證實一番。”
賀濟禮連稱有理,進屋另換了身乾淨直裰,又讓孟瑤重新梳妝打扮過,兩口子裝扮得正正式式,抱了小囡囡,帶著滿滿一箱子禮物,隨著魏姑娘派來的人上她住所那裡去。
魏姑娘這回在城南極繁華的一條馬路上面街而居,前後兩帶樓房,前面一棟把給小廝們住,後面一棟她帶著丫鬟們住。
賀濟禮夫妻抱著小囡囡,隨著個小丫頭走到後面樓房廳裡坐定,魏姑娘自簾後出來,同他們相互見禮,又命人端上茶水來。
賀濟禮日夜想著同魏姑娘相認,此時真見了面,卻又不知講甚麼好,還是孟瑤尋了話來講,道:“魏姑娘好眼光,這房子不錯。”
魏姑娘卻道:“好甚麼好,我不是個愛熱鬧的人,住在這嘈雜之處,完全是迫於無奈——只有住在人多的地方,才不太容易被人給騙了拐了去。”
這是在怪賀濟禮沒盡到保護之責呢,賀濟禮聽得面紅耳赤,連忙站起身來,走到她面前深深一揖,誠懇自責道:“都是我的錯,沒教導好兄弟在前,忘記派人通知魏姑娘我換了住處在後,這才害得魏姑娘險些被陷害,實在是抱歉,賀某該千刀萬剮。”
魏姑娘看來是個服軟不服硬的人,見賀濟禮道了歉,口氣也就緩和了,道:“也沒甚麼好抱歉的,反正我也沒損失甚麼,反倒還賺了一千五百兩銀子。”
怎麼,賀濟義給的一千五百兩聘禮,不是李氏收了?賀濟禮疑惑問道:“不知我那新弟媳,是魏姑娘的甚麼人?”
魏姑娘笑得極為開心,道:“那隻不過是我家一個粗使丫頭,自我洞曉賀濟義那混蛋的企圖,就布了這個局——在他面前露臉的,是我本人,但戶籍文書上和在媒人面前出現的,卻都是姓李的那丫頭。”她頓了頓,又笑道:“賀大哥莫要怪小女子太過毒辣,這件事可謂是皆大歡喜——我那粗使丫頭脫了奴籍,又終身有靠;而賀濟義不正想娶李姑娘嗎,那就是李姑娘,貨真價實,我可沒騙他;至於我,剛來南邊就賺了一千五百兩銀子,還有人幫我付了一個月的房屋租金,既划算,又發財。”
賀濟禮笑道:“魏姑娘還少算了一樣。”說著指了指自己,道:“要不是魏姑娘管我那不爭氣的兄弟要聘禮,我們也不能夠用那樣低的價錢買回自己的宅子。”
魏姑娘聽不明白,便問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