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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異樣,關心問道:“老太太,你這是怎麼了?”
“哎喲,我的天哪。”賀老太太只覺得眼前一黑,腿一軟,一屁股跌坐到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這時李氏端著茶盤走了進來,正好看見這一幕,撇著嘴道:“老太太這是怎麼了,來了客也沒個主人樣。”
賀老太太哪裡還顧得了這許多,當場大哭起來:“我們已是把銀子還給孟少爺了,濟義還因此欠著他三千五百兩銀子呢,你怎麼卻說箱籠不是他的……我不管,你們是親母子,我還給他,就同還給你一樣,咱們只見,已是兩清了。”
“兩清?”溫夫人抖了抖手裡的寄存文書,道:“既是這樣,寄存文書怎麼還在我手裡?就算老太太當時找不著我,把錢暫時還給了孟裡,那也該通知我回來撤銷寄存文書呀?還有,我當初寄存的可是箱籠,真金白銀,怎地卻沒知會我一聲,就換作了現銀?那些箱籠裡的東西,可是我的陪嫁,有祖傳的寶貝,老太太給我弄到哪裡去了?那些可是拿著銀子都買不來的好東西,更是我的一個念想。”
溫夫人猶如竹筒倒豆子,噼裡啪啦一通說,使得賀老太太眼前更黑了。等到溫夫人再加上了一句:“老太太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我現在就去報官。”賀老太太的手也抖了,嘴唇也抖了,哆哆嗦嗦地喚李氏道:“濟義媳婦,你去賭場把濟義叫回來。”
李氏卻不肯動身,輕描淡寫道:“既是還欠著這位夫人的東西沒還,老太太就拿出來還給她便是,若還不了,就砸鍋賣鐵換了錢還她,就算把濟義叫回來,也是這個理。”
賀老太太閉著眼,皺著臉,幾道褶子擠到了一起去,她哪裡不知這個道理,關鍵是她已將銀子還給孟裡的,還有那三千五百兩的欠條,每月一百兩的利息——全都打了水漂了不,不是打了水漂,而是孟裡空手套白狼,誆了他們那許多銀子去
賀老太太突然就想通了關節,猛地睜開眼睛,道:“親家,要我還你錢,沒問題,但得先讓孟少爺把濟義付給他的錢還來。”
溫夫人問道:“可有憑證?”
賀老太太見溫夫人並未直接反駁,大鬆一口氣,馬上爬起來道:“有,有,濟義那裡有欠條,我這就去叫他回來。”
那些銀子不是小數目,若真鬧到上公堂,就算不入大獄,也得丟去半條命,賀老太太心急如焚,頗為粗暴地推開擋住了她的路的李氏,急急忙忙跑出門去。
賀濟義做事的賭場在城北,而他租賃的宅子是在城東郊外,賀老太太走了一里土路,又斜穿半個城,才氣喘吁吁來到賭場外。賭場的大門是朝所有人開放的,因此賀老太太很順利就進去了,她在場內轉了兩圈,沒見著賀濟義,便拉了一青衣小帽的人來問。
那人正是賭場中人,聽見她自稱是賀濟義的娘,神色立時變得恭敬,熱情地將她帶到一扇小門前,道:“賀二哥平日裡不出來的,只在這裡頭歇息。要不要我幫您進去通報一聲?”
賀老太太何時受過這般禮遇,受用得很,笑呵呵地擺手道:“我是他親孃,要通報作甚麼,自己進去便是。”
她說完,隨手把門一推,那門悄無聲息地開了,裡頭卻傳出女子嬌滴滴地嬉笑聲,賀濟義的調笑聲。賀老太太一愣,探頭朝裡看去,只見賀濟義正躺在一張躺椅上,懷裡坐著個穿紅著綠的姐兒,他的一隻手捏在姐兒的胸前,另一隻手,則探到了她的衣衫裡頭去。而那姐兒的臉上並無絲毫不悅,反而露出**的媚笑。
賀老太太再村,也是過來人,馬上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心內頓生自豪之感——自家的寶貝兒子,也有銀子喚窯姐兒來服侍了。不過此時有正事,不能當作沒看見,悄悄兒地帶上門出去,她只得站在門口,咳嗽了一聲。
賀濟義懶洋洋地自窯姐兒的肩頭探出腦袋來,不耐煩地呵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話剛出一半,他瞧見了那“不長眼”的人,正是賀老太太,忙把後半句更不好聽的話嚥了回去,一把推開窯姐兒,抱怨道:“娘,你怎麼來了?”
賀老太太將溫夫人到訪之事講了一遍,催道:“濟義,你趕緊回家一趟罷,溫夫人是甚麼性子,是你曉得的,要是她鬧起來,咱們只能吃不了兜著走。”
賀濟義如今春風得意,想也沒想便道:“我如今也是有靠山的人了,怕她作甚……”他講著講著,突然想起他這靠山收他,是要條件的,而這條件,恰巧正與溫夫人有關,那臉色,就瞬間變得十分難看了。
賀老太太見他突然愣住,忙推了推他,問道:“濟義,你這是怎地了?”
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