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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沒能和許知瀾攜手遊千秋山,看紅楓似火,映亮半邊天空……
盡蜀鵑啼血煙樹中,喚不回一場春夢。
她隱約聽到自己嗚咽,然後有微涼的指尖撫著她的額。
有熟悉的男子聲音在耳邊低沉喚道:“歡顏,醒了?”
她的眼皮重逾千鈞。有溫熱熱的水滴漫過那沉重的眼皮,慢慢地溢了出來。
那微涼的手指撫過她的面頰,觸到那溼潤的一片,便頓了一頓,緩緩地移到她的眼角,慢慢地為她拭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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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一想,還是更吧!沒有壓力就沒有動力~~
停更的日子沒有跑去攢文,跑去遊戲了!還是有人鞭策我時寫得比較快~~(嗚嗚,我該有多麼的不自覺啊!)
☆、蓮葉雨,蓼花風,秋恨幾枝紅(六)
他嘆道:“你能醒便好。我真擔心……”
他頓了頓,沒說下去。
歡顏側過臉,將面頰靠住他手掌,無聲地抽泣著;那人便摸索著輕輕地摟住她的頭,低低道:“沒事了,沒事了!凡事自己想開些,便不枉……不枉和我五弟千方百計救你一場。”
“二……二公子……”
歡顏含糊地應著,也覺不出身上的疼痛,只是哭得渾身抽搐,彷彿一顆心被誰用鐵棍捅穿了,放在火堆上來回翻覆地煎烤著。
二公子和五公子……
目盲的許知言和她從不曾認真放在心上的許知捷救了她……
她便不信,她便是給煎透了,烤熟了,她都不信,為什麼許知瀾會一手將她送上死路!
許知言的雙目怔怔地對著前方雪白的牆壁,神色間有些無力。
但他終究諸兄弟中是最早和歡顏深交的一個,他終究是最瞭解她的一個。
他道:“三弟原不是那樣的人。你只細想去,是不是……你無意間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或者……看到了什麼不該看到的事?連三弟都不敢再袒護你的那種?”
歡顏搖頭,卻忽然身體一僵。
目盲之人最是感覺靈敏,許知言已然發現,皺眉問道:“那是……什麼事?”
歡顏身子有些哆嗦,終於睜開了眼睛,看著許知言蒼白的面龐,低低道:“沒什麼,我只是……只是突然想起,三公子有時會說,其實他在這個家中,什麼都算不上。連五公子和八公子都不如。”
許知言便不再問,淡色的唇緊緊抿著,許久才慢慢彎起。
一個淒涼之極的笑意。
他默然地撫著她的面龐,細緻專注的神情,彷彿正用心地透過自己的指觸感覺她最細微的一悲一喜。他柔聲道:“歡顏,別想太多。我和五弟還在你身邊。”
而歡顏已經哭倦了,溼溼的面頰無聲無息地靠在許知言手上,彷彿已經睡著了,肩背猶在不時地抽動。
許知言覺出,頓下了指間的動作,出神地對著前方,自語般輕輕嘆道:“在這個家中,什麼都算不上,豈不是更好?若是真的舉足輕重,才最可怕罷……”
他抬起手,在眼睛前方輕輕晃動。
依然一片漆黑。
他記得五歲時陽光最後一次照耀到眼底的燦爛和刺目。
那種燦爛和刺目,慢慢被歲月沉澱到記憶的最深處,卻常在不經意間冒出來,用最璀璨也最凌厲的光芒,讓他空茫地歡喜著,卻更深地刺痛著。
屋中的燭火搖曳著滅了。
他自是不覺。
淺青的衣裳已無聲無息地融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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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葉雨,蓼花風,秋恨幾枝紅(七)
清月如鉤,星河明滅,俱倒映在浩浩江水中。悠悠的笛聲亦清澈如水,一路在深夜的江波粼粼間盪漾。
載著笛聲的小舟順著江水徐徐而下,漫行於滿天滿江的星光中。立於船頭吹笛的蕭尋只覺肝膽都如冰雪般澄澈起來。他緩緩放下笛,穩穩立於船頭,在兩岸風景輕疾後退時,靜靜地望向前方。
一白袍女子從船艙中步出,凝注蕭尋半晌,微笑道:“少主今日興致不錯。”
蕭尋負手,揚唇輕笑道:“我看著這大吳風光,著實不錯。”
白袍女子道:“當年他們逼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