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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才把小白猿丟了開去,順便塞了一把松子在它手中以作賠償,省得它再到歡顏那邊去裝無辜。
於是除了處置翻閱臨時一些緊急函件,兩人只在船頭喝茶賞景,或遠水生光,層山聳翠,或漁村向晚,炊煙四起,或紅塵紫陌,斜陽暮草,或煙柳畫橋,風簾翠幕……
斷梗無憑,歲華搖落又驚心(三)
更新時間:2012…8…11 0:46:56 本章字數:4324
若是有心,一路都是賞玩不盡的景緻。
有時高興起來,蕭尋拿了他的浮馨玉笛來,臨水而奏,卻是笛聲悠悠,水聲瀝瀝,天地俱澄澈。
歡顏聽得出神,眼眸裡便忍不住泛出些微心酸。當年她跟在許知言身後,也是博覽群書,深精音律。但蕭尋找來把好琴讓她彈時,她卻連碰都沒去碰。
“忘了。四五年沒碰,快連宮商角徵羽都分不出了,怎麼彈呢!”
蕭尋一笑收起,也不強她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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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悠哉遊哉過了數日,到這天吃了晚飯,歡顏沉吟著,居然也會問起了吳朝立儲之事。
“阿尋,是不是說,錦王可能成為被立為太子?蟄”
蕭尋眉目一跳,“你聽誰說的呢?”
“輕凰姐姐說的。”
“大嘴巴……”
“嗯?”
“沒什麼……所謂天意高難問,誰是未來的太子,誰是明日的吳國皇帝,誰也說不準。”
“是啊,豫王也是從小得皇上歡心。聽說,當年章皇后便是因為他才能晉封為太子妃呢!”
蕭尋含笑望向她,“你該滿心盼著錦王能承繼大統吧?”
誰知歡顏很快答道:“不盼。”
蕭尋大出意料,“為什麼?”
歡顏道:“我從小在他跟前長大,旁人不知道,難道我還不知道他的身體狀況?屢次被人加害,本就體虛多病。如果能沉心靜氣,多加調養,少費心力,或可安度一生;若是當了皇帝,國事纏身不說,既要擔憂狄人或南疆不靖,又要擔憂有實權的叔伯兄弟們奪位,還得辨別應付下面不知是真是假抑或半真半假的奏聞……我擔心他活不長久。”
蕭尋看著一旁悠悠後退的江水,品茗不語。
歡顏想了片刻,卻又道:“不過也許他非得當皇帝不可。”
蕭尋沒追問,只默默看向她面龐。
她有些心神不寧,“我擔心他當不了皇帝,很快會給人害死。就像……當初被害瞎一般。”
蕭尋胸口跳得劇烈,忽然間也開始心慌意亂,忙笑道:“已經在船上悶了五六日,明天上岸去走走吧!”
“明天?”
“明天……就到吳國受災最重的滄浪城了。那裡本是出了名的魚米之鄉,人文薈萃之地。因暴雨和洪水決堤,聽說今年的糧食幾乎顆粒無收。如今已是災後一個多月了,我想過去看看那裡目前是怎樣的境況。”
“去查探民情?不對呀,這裡可不是蜀國……”
蕭尋淡淡一笑,“若是蜀國,這麼重的災情,我早就過去檢視了。不過吳都的皇子們忙著內鬥都來不及,大約是顧不上受災老百姓的死活了!”
歡顏不覺微微難過。
她生長在吳國,卻在蜀國住了這許多日子,也已看得清楚,吳國雖地域廣闊,物產豐富,但論起政治清平,百姓安樂,的確遠不如蜀國。聆花雖然可惡,到底頂著吳國公主的身份,蕭尋敢那樣對待聆花,也足見得內心對吳國並沒有當年在吳都表現出來的那樣尊敬。
想想這幾十年來吳國不斷內訌彼此爭權奪利的情形,她長長嘆息。
錦王許知言,也得奔走向那一條道路嗎?
人生百年,不過南柯一夢。縱然富貴功名遂意,也難逃生死磨挫。
何如這般泛舟清波,意興悠悠,有一船明月相照,有一棹清風相和,勝過人間多少將相王侯!
其實,這也該是許知言當年的願望吧?
到如今,陪她踏遍吳蜀山水的,終不是他。
她黯然而笑,卻握住了蕭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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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兩人扮作普通商旅模樣,另帶了小蟹、大盧和夏輕凰隨同保護,徑自棄船上岸,早有馬匹預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