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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天那賤婢曾經大鬧蕭府?”
“賤婢”二字極是刺心。
蕭尋竭力忽略那種不適,輕描淡寫地說道:“皇上是指歡顏姑娘嗎?她曾救過微臣性命,因此微臣邀她有空便過去坐坐。我身邊的人不知道,因此有了點小誤會,談不上大鬧蕭府。”
“可你一名心腹因此中了那賤婢下的毒,才有你昨天冒失闖入錦王府之事。”
蕭尋揣度許安仁之意,分明是疑心歡顏受了誰的指使有心毒害許知言,以尋覓機會把換藥之事栽贓到他蕭尋頭上。可蕭尋是異國皇子,不該傻到直接參與大吳的奪嫡之爭中去;何況他的嫌疑最大最表面化,在看慣爾虞我詐明爭暗鬥的許安仁看來,反而成了最不可能的一個。
他急忙說道:“啟稟皇上,據微臣後來調查,對夏輕凰下毒的,應該另有其人。”
許安仁皺眉。
蕭尋道:“歡顏姑娘侍奉錦王殿下用藥,若錦王殿下出了狀況,她第一個難辭其咎。她身份低微,生在這裡長在這裡,並沒有至親的人需要維護,實在沒必要為幫誰搭上自己性命。”
“哦……”
許安仁不置可否。
他顯然信不過歡顏。雖沒什麼至親之人在身邊,卻和好幾個皇子不清不楚,保不準便和誰暗通款曲,情迷心竅時不惜以犧牲自己性命為代價也是可能的。
蕭尋明知其意,傷感嘆息道:“我在蜀國屢被皇叔暗中算計,以為到大吳暫住便能稍避鋒芒,誰知這裡也是暗流潛湧,連我和歡顏、輕凰這些人,好像都成了暗算二殿下的棋子。這背後的人物,似乎比我那皇叔高明太多了!”
許安仁眯眼,“你知道些什麼?”
蕭尋答道:“微臣什麼也不知道,但身在局中,微臣不可能感覺不出。”
這話他人無法理解,但許安仁一定懂得。
經歷太多的險境後,他們對於危險的感應力可能比獵狗還要敏銳許多。這種敏銳常常可以幫助他們生死一線之際力挽狂瀾,順利逃脫在旁人看來絕難逃脫的劫數。
花事闌珊到汝,更休尋滿枝瓊墜(四)
更新時間:2012…5…23 1:05:55 本章字數:2616
許安仁當了四十一年的太子,此中的辛酸艱難,只怕連蕭尋都未必能體會得出。。
畢竟,蕭尋有著始終支援他的父皇和母后,許安仁卻真的只能步步為營,一次次被人逼到絕境,完全靠著過人的心機和謀略一次次險死還生。
饒是如此,他還是保不住自己心愛的妻子,甚至可能……保不住她留在這人世間的唯一骨肉。
許安仁忽然覺得異常疲憊,轉過身慢慢走向他昏迷的愛子,臉色晦暗,步履蹣跚。
蕭尋略略鬆了口氣,也走向床榻邊,去看許知言的情形。
這個往日風清神峻優雅閒淡的男子,一動不動地臥在床第間,呼吸急促,嘴唇乾裂,臉龐泛著高燒時不正常的潮紅,雙目向前凸出得厲害,異常的腫脹。
有大夫上前撿查,小心翻開他的眼皮,便聽得周圍人群一陣吸氣聲。
他那雙雖不靈動卻異常好看的黑眸,此刻如蛛網般密密麻麻地佈滿粗大血絲,重疊纏繞著,完全淹沒了烏黑的瞳仁,看著像兩團溼淋淋的血球,說不出的猙獰恐怖傀。
許安仁呻吟一聲,腳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章皇后連忙和宮人一起將他扶住,連聲道:“快,快扶皇上坐好,取安神湯來!哎,作孽啊,那賤婢到底給我的言兒用了什麼藥,把他害成這樣!錢太醫、趙太醫,快去細細診斷,務必……務必讓他好起來……”
她說到後面,已經在哽咽了,旁邊忙有侍婢送上絲帕讓她拭淚。
許安會被扶到旁邊圈椅坐了,也不看她一眼,只向李隨道:“令人再去催沉修,看他到哪裡了!順路傳朕的口諭:如果二皇子有個三長兩短,朕拿他南疆九部二十八寨陪葬!”
蕭尋早已注意到歡顏沒在,聯絡著帝后二人對歡顏的態度,更是懸心不已:總不會那麼快就認定是歡顏的錯,當場一頓亂棍打死了吧?
他悄悄退出屋去,留心四處看時,正見一個圓臉小侍女哭得眼睛紅紅的,正端著水從旁邊廡房走出誄。
蕭尋記得這侍女叫兔兔,也是許知言的侍女之一,忙叫住她問道:“兔姑娘!”
兔兔頓住腳,見是蕭尋,忙過來見禮。
蕭尋悄問道:“兔姑娘可知歡顏姑娘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