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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在這府裡生活了十五年,有詛咒她詆譭她的,也有喜(www。3uww。com…提供下載)歡她維護她的。
靳總管、成說、寶珠這些說得上話的,都在暗中照應。成說甚至安排了侍衛在漏月館附近巡邏,以防有人假借神鬼名義對她動手。
李隨當日受過許知言請託,深知她是許知言心坎上的,也不願為難她,待景和帝回宮,見有人過去探望或送飲食衣物,便暗暗吩咐守衛睜隻眼閉隻眼,不要阻攔。
因此歡顏雖在鬼屋住著,一應日用之物並不缺乏,連胸前受的劍傷都已漸漸癒合。
可外傷癒合得容易,思念和擔憂卻讓另一種煎心之痛越來越難熬。
來探望的每個人都溫言勸慰,但問及許知言病情,又都顧左右而言他,足以讓她肯定,許知言的情況一定不好,很不好。
也許守著他更加辛苦難捱,可看不到他時,滿懷的空寞像心被人生生地挖去了,血淋淋地持續疼痛。
搗麝成塵香不滅,拗蓮作寸絲難絕(三)
更新時間:2012…5…23 1:05:56 本章字數:3205
他喘著氣,依然不知道他找了那麼久的東西究竟是什麼,卻舔了舔乾裂的唇,啞著嗓子問:“歡顏呢?”
周圍好像忽然間靜了下來。
又或者,是他整個兒的身心都靜了下來。
對,是歡顏,就是歡顏。
他深一腳淺一腳地跋涉在崎嶇陰冷的山洞裡,多少次摔倒又多少次爬起,原來都只是為了找到她。
他的世界裡沒有光。她是他在這世間僅餘的溫暖,總是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
可握住他的那雙手雖然柔軟細巧,卻絕對不是歡顏的手。
便是有千百雙手跟他相觸,他都能輕易地辨出她的來。
沒有原因,只為她是歡顏,他的歡顏闌。
就像他走在人群中,她必定也能從千百人中一眼將他認出。
只為他是許知言,她的知言。
他掙開握住他的手,再度問:“歡顏呢?”
聆花猶豫地看了眼寶珠。
寶珠拭了拭眼角,正要說話時,蕭尋忽道:“二哥,歡顏在配藥。”
“在……配藥?欞”
許知言鬆了口氣。
歡顏在配藥,依然在他近在咫尺的地方,依然觸手可及。
蕭尋已微笑著從容說道:“二哥,你可得快些好起來,歡顏這幾天可操碎了心,天天和沉修法師商議著怎麼給你治病呢!剛看你高燒有些下去了,又說要改方子。正巧宮裡剛送過來一批珍稀藥材,她說要去看下能不能用上那些藥呢!”
他笑語晏晏,說得煞有其事,連一旁的寶珠瞬間都有幻覺,覺得歡顏並沒有被送走,真的正在旁邊的屋子裡搗鼓著她的藥材,隨時能端著一碗苦死人的藥笑盈盈出現。
聆花眼波流轉,看了蕭尋一眼,隨之笑道:“是啊,二哥,你都不知道,這些日子,歡顏也好,父皇也好,都為你擔心壞了。蕭公子也每天過來瞧你。”
許知言模糊地一笑,喃喃道:“你們快成親了吧?”
聆花怔了怔,不知他怎麼會突然說起這個。
蕭尋心念一轉,趕忙道:“還有好些日子,早著呢!我等著二哥參加我們婚禮!”
許知言唇角勉強一彎,又合上眼眸睡了過去。
可他已連著昏睡了六七天,蕭尋和聆花還有三天便成親了,哪裡還有多少日子?
看著蕭尋唇邊凝固的笑容,聆花突然悟了過來。
許知言並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他的記憶停留在他重病前的那一天。
他在擔憂著歡顏必須奉旨陪嫁,而他重病之中,便是想阻止此事,也是有心無力。
旁邊有人在咬著唇哭泣。
蕭尋回頭看時,卻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太監,生得眉清目秀,異常端正,卻捂著嘴哭得眼睛通紅。他記得這些小太監跟著李隨過來的,但一般只在外服侍,再不知怎會跑到房裡來。
李隨聞訊也已趕了過來,見那小太監失態,也不發怒,到旁邊問了太醫許知言的情況,才轉過身向那小太監溫和說道:“阿雪,別哭了。太醫說剛剛二殿下出了一身大汗,燒退了不少,應該不妨事了!”
那小太監道:“李公公,我聽到了。可不知為什麼,我還是隻想哭。”
李隨低聲嘆道:“傻……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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