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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影。
定睛看時,卻是聆花孑然一身,煢煢獨立於湖邊,不與任何人交往,也沒有任何注意到她。
她纖薄得像一張紙,像隨時可能被風吹走,又像隨時要消融在這黑夜裡。
夏輕凰曾疑心蕭尋這天要對付她;蕭尋也曾說刺殺之事與歡顏是真正的夏家小姐相關。但從目前看來,不過是太子和慶王兩股相持已久的勢力醞釀已久的矛盾在突然間爆發開來而已,和她或聆花都沒什麼關係吧?
她沉吟許久,慢慢地關上了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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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去祭拜亡父的事自然也中斷了。
歡顏本來覺得什麼不宜動土不宜祭祀都是胡說八道,但現在認為蕭尋說得對極了。
只要蕭尋這煞星說哪天不宜外出,那天肯定不宜外出。
再好的黃道吉日經他這樣一鬧,不是黑道凶日才怪。這時候的蜀都,應該家家閉戶人人自危了吧?
但府中的主管好玩,居然特地跑來告訴她,已經有人去修葺將軍府和大將軍墳墓了,但無法確定能不能安然到達將軍府或將軍墳……
歡顏鬱悶了,“外面亂成這樣,就多等幾天唄!”
“那可不行,太子說了,對姑娘承諾的事,一件不許耽誤。既然說了今天去修,今天必要派人過去的。”
“刀劍無眼,給人宰了呢?”
“那……只能當給大將軍殉葬了!”
歡顏頓時抓狂,“你們……都不許去了!這是給我爹爹積德呢,還是給他添罪孽?”
“是!”
主管答應得很快,轉頭便要走出去。
他答應得爽快,歡顏便有些奇'www。kanshuba。org:看書吧'怪了,“慢著!”
“姑娘還有什麼吩咐?”
“你不用先請太子示下麼?”
“不用。太子說了,這府裡所有的事,他說了算;但他和姑娘之間的事,姑娘說了算!”
主管行禮退下,歡顏好一會兒腦袋都木木的。
這蕭尋,想做什麼呢?
等一切安定了,她還是儘快搬出太子府才好。
蕭尋在這天傍晚回來過一次,隨即又匆匆出去,好像連口水都沒喝,當然更沒能過來看一眼歡顏了。
他和慶王這場火拼,在四五天之後才塵埃落定。
歡顏直到那時候才知道,蕭尋在當晚圍困慶王府時受了傷,好像是被慶王一箭射傷的。
慶王垂死掙扎,將太子府眾人引到後院,點燃了儲藏的炸藥,雙方都傷亡慘重。但有備而來的蕭尋到底棋高一著,當場擒下了慶王,關押起來。
隨即便是剿殺試圖營救慶王的死士,滿城擒拿慶王同黨;等靳太后睡夢中驚醒,想派人出去打探情況時,傳言有人正攻打皇宮,宮門都閉了;待要親自去查探時,宮內太監苦勸太后珍重玉。體,免得被趁勢而起的亂黨賊匪所傷……
一怒去找中宮柳後興事問罪時,柳後也不是省油的燈,卻在宮內尋死覓活,直說太后偏心少子,才會縱得他聯合狄人謀害太子。太子好容易從閔西逃得一命回來,如今又被慶王追殺,聞道外面傳報,無數人親眼看到慶王射傷太子……
然後自己扯掉鳳冠,披頭散髮,哭鬧著也要奔出宮去,說要出去替太子一死,只求太后饒了太子性命,從此把這天下讓給慶王罷……
直鬧得雞飛狗跳,中宮內外哭聲震天,一團忙亂。
柳後平時在太后在跟前多是巧言奉承,從不頂撞,驀地這樣一鬧,連靳太后都自覺理虧,再也鬧不下去,急急回宮另找人設法;待局勢稍定,靳太后才聽說慶王被太子府的人抓了,可蕭尋藉口受傷太重,出外尋找名醫治傷,再也不見蹤影;柳後又在氣急之下病了。靳太后不顧自己何等尊貴,親自衝到太子府要人,也沒個領頭的可以告訴她慶王到底被關哪了,只得急急派人去找蕭曠回來。
到底這個長子仁厚,蕭曠數日後趕回,雖然認為皇弟的確可能勾結狄人謀害太子,可怎麼著也不能違逆母后的意思,所以儘管朝中喊殺之聲一片,依然下旨敕了慶王死罪,只免了他在朝中兼任的幾個官職,令其回封地慶城靜思己過。
靳太后一想,以慶王的罪行,這樣的懲罰簡直是輕之又輕;雖然官職被蠲奪,黨羽被剪除,可畢竟聽話的皇帝兒子回來了,只要慶王無恙,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自然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