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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
許知言正在針灸中,卻還是忍不住,身體猛地一顫,正在袖中把玩的什麼東西掉落地上。
葉瑤低頭看時,卻是一把甚是尋常的桃木梳子。
他彎腰去撿時,葉瑤斥道:“作死呢,正扎針!”
許知言也不爭辯,硬是蹲到地上,摸到了那把梳子,小心翼翼地收回袖中。
而銀針已歪,有幾處穴位開始沁出血珠來。
葉瑤連忙拔針,已忍不住怒道:“你要作死,也待我離開後再鬧,行不?我還想活著趕回去見我女兒呢!”
許知言心如刀割,卻也覺不出扎針處的疼痛,只顫聲問道:“她在蜀國?她還好嗎?”
“有蕭尋在,她自是很好。可惜你的眼睛始終是她的心事,她說若是治好了你的眼睛,從此就和你兩不相欠了!”
“兩不相欠?”許知言慘淡而笑,“夏夫人說笑了!她從未欠我,是我一直虧欠她。”
葉瑤怔了怔,說道:“是我女兒傻麼!她怨恨你,卻還記你的恩情,奔波四年為你尋找治眼疾的法子;她不想見你,卻求了我來救你。”
許知言點頭道:“她怨恨我,不想見我……嗯,想來也是。她必定怨我恨我到極點了!不見我……也好。”
他的手指修長蒼白,顫抖著從他蒙著白翳的眼睛拂過,撐住了他突然間劇痛得像要迸裂的額頭。
久已習慣的痠痛再次湧上,洪水猛獸般無可抵擋。
可他的眼睫還是乾的,半點淚水也掉不下來。
在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在他放手讓她在狂風驟雨的暗夜裡哀告無門獨自遠去時,便已註定了她的怨恨吧?
一切咎由自取。
所有的報應他都得受著,挨著,忍著……他其實連流淚的資格也沒有。
葉瑤卻像頗是暢意,笑道:“王爺也不用難過,我那傻女兒也未必會怨恨太久。等她做了蕭尋的太子妃,再生個一兒半女,開心還來不及呢,又怎會再顧得上怨恨王爺?”
“蕭尋……的確很好。”不然,當年他也不會把她囑託給他,“不過,他目前有太子妃吧?”
“王爺,要不要和我打個賭?”
“賭什麼?”
“我賭目前這位太子妃,很快會出點什麼意外。”
“不賭。”
“不賭?”
葉瑤很驚訝。
“他會給歡顏幸福。歡顏……必定會一世歡顏!”
許知言笑了起來,卻咬緊著唇。
咬得如此用力,竟咬得破了。
一縷鮮血從唇邊掛下。
再沒有散著清淡藥香的少女走近,用他熟悉了十幾年的聲音,心疼地喚一聲知言,為他輕輕拭去血漬。
他抬手,自己將血漬擦得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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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世子喝了兩天甜絲絲的羹湯後便止了咳,還愛上了那湯。
因是葉瑤親手煎了每日送來的,他看到葉瑤便會追著喊多少遍的“婆婆”,卻是和她要湯喝。葉瑤很是高興,轉頭又開了個幫助小孩兒家強健筋骨的方子來,同樣甜絲絲的,一早熬好了送給小世子喝,卻是連例行的散步都顧不得了。
慕容雪也請葉瑤診了脈,開了方子調理,氣色便似好了些,只是人還清瘦。
這次又請葉瑤為她把脈,卻道:“請葉大夫再幫我細細診治診治,我是否……已註定再不能生育?”
葉瑤原先為她診脈時便已察覺,知她被人斷送得十分徹底,嘆道:“不錯。不過王妃也不用太在意,小世子伶俐乖巧,這聰明勁兒,一個頂得上十個呢!”
慕容雪靜默許久,輕聲道:“葉大夫醫術極高,想必能斷得出,我到底是因為小產身體受損引起的無法生育,還是因為有人刻意為之?”
葉瑤沉吟道:“倒不像有人刻意為之……王妃體質不錯,但幼年或少年時腹部應該受過踢打或撞擊吧?”“幼時或少時?我雖跟著父親在軍營裡混過,但並不出去打仗的,自然不會有人傷我。只是我也愛舞刀弄棍飛馬馳騁的,的確曾有幾次被人誤傷或從馬上摔落……”
“這就對了。你的身體早已受損,雖勉強受孕,胎兒漸大後還是承受不住的。比如一隻布袋,本就有小縫隙,放一把米,可能還不致漏出去,但米越放越多,縫隙也便越撐越大,米也越會越漏越快,最後自然是整個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