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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奔去歡顏臥房,果然拿到了一封給許知言的親筆信函。
信函未封,慕容雪隨手取出信箋來看了,笑容便愈發溫柔。她道:“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知言和顏兒。你既只把小白帶走,阿黃我也會令人好好飼養,或留在這裡,或日後送去蜀國,橫豎不會委屈它。”
歡顏淡淡一笑,轉身正要走時,慕容雪又叫住了她。
歡顏回頭,慕容雪的目光裡難得出現一絲迷惑。
她問道:“蕭尋不是把你休了嗎?你不怕過去找他會自討沒趣嗎?”
她設計讓人在歡顏跟前說這些,的確很是盼望歡顏就此離去;但她真心不認為一個被休棄的女子,還會有冒死去找從前夫婿的勇氣。
何況,歡顏在皇宮裡住的安寧恬適,既有許知言溫柔照拂,又有嬌兒膝下承歡。
這樣富貴閒適的生活,可以讓天底下任何一個女子心滿意足,像被豢養於金絲籠中的鳥雀,逐漸安於現狀,忘卻外面世界天有多高,地有多寬,甚至忘卻怎樣張開自己的翅膀自由翱翔。
她深知歡顏看著散淡,實則比任何人都要重情,重義,因而故意讓她認為是許知言忘恩負義要取蕭尋性命,只盼兩人心生嫌。隙,她便可在不動聲色間掌控全域性,進一步贏得許知言的心,讓他更離不開她。
她真的沒料到,竟能這麼順利地掃開她感情生活裡最大的阻礙。
她為歡顏的離開設想了很多種理由,而歡顏的回答,卻出人意料的簡單。
“他休我是他的事,我找他是我的事,兩者沒關係。”
果然呆得很,聰明人理解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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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淺杏送歡顏離去,慕容雪倚著靠背慢慢地喝著茶,唇邊已掠過淺淺笑意。
外面忽然傳來淺杏的驚叫,隨時是怯怯的見禮聲:“皇……皇上!”
慕容雪心裡一緊,連忙奔出殿門看時,許知言正扶著李隨的手,緩緩從側面的迴廊轉過來。
他靜靜地看著慕容雪,眸光不若平時晶明流輝,幽黑猶如夜間天幕,一味地暗沉著,無悲無喜,無恨無怒。
慕容雪度其來處,此前多半便站在了東側視窗。
雖說昭和宮殿宇闊大,窗欞緊閉,但許知言自幼失明,聽力遠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人可比,只怕連她喝茶的聲音都聽得清清楚楚。
現在的問題是,他到底來了多久?又聽到了多少?
她忙笑著迎上前去,說道:“可巧皇上過來了,我也正想去找皇上呢!”
許知言默默看向她,然後輕笑,“什麼事?”
慕容雪道:“方才歡顏姐姐過來求我,說思念蕭尋了,一定要我送她出宮。她看著很急,所以我只作先答應著讓人預備她出宮,這邊再和皇上商議。若皇上不肯放她離去,咱們在宮門口令人把她阻住,也方便得很。”
許知言不答,只問道:“她是不是有信留給我?”
慕容雪忙道:“有。”
淺杏忙取了信箋遞上,許知言開啟,很快掃了一眼,果然為慕容雪出脫得乾淨,盡是她如何記掛蕭尋,休書之事如梗在喉,不去問個清楚明白將食不下咽,睡不安枕……
想她這性子,沒在夜間即刻啟程離去,除了收拾行李,大約就在想著怎樣寫這封信吧?
慕容雪小心地看著他,問道:“此刻歡顏姐姐應該在拿行李,要不要派人攔阻?”
許知言凝眸看她,然後輕笑,“不用了。她既要走,我何必留?何況,你做事,我放心。你既已妥當安排,我相信她會平安找到蕭尋。”
慕容雪滿心又甜又酸,便不敢和他對視,吃吃道:“我……我自會盡力……”
許知言笑了笑,拍拍她的肩,快步走出昭和宮。
始終跟在他身畔的李隨卻不自覺地擦了擦額上的汗。
許知言得報歡顏意外地一早起床,甚至屋中已預備行李,便急叫人打聽了行蹤,幾乎和歡顏前腳後腳來到了昭和宮。他不許宮人通傳,自然可以輕易走到窗前細聽屋內交談。他清楚地記得,許知言傾聽時越來越慘淡的臉色,和快要站不住的身體。
所慶幸者,待歡顏離去,他也漸漸神色如常,和皇后交談看著也是心平氣和。
只是……他這一路走得太快了吧?
李隨小跑著跟在他後面,喘著氣喚道:“皇上,皇上,哎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