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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片像迷宮一樣難行的“巫山”。
引路的黃蜂,據說是一個住在山林裡專門飼養各種蜂類的怪人養的。白瀧一行人,每人都有一隻黃蜂,分別裝在一根細長的竹管裡掛在腰上。這些是老人們從山林養蜂人手中買來的,以備上山採藥迷路後不時之需。別看它們只是一隻小小的蟲子,那身價可高的讓尋常百姓乍舌,僅僅一隻的價格,就夠普通三口之家吃上一年。不過,這價錢除了尤小六顯露過驚訝之外,其餘幾人那是連眼兒都未眨過。而始終,程小姐是想看卻不敢拿,書姑娘那是敢拿卻不想看,但奈何是救命的寶貝,萬幸都是裝在小竹管裡,不然………
行了多日,又一日晌午,八人草草用了些乾糧,就準備再次啟程,打算趁天黑前找個能安全度過一晚的地方。
白瀧有些冷,軀體的寒冷催使她的雙齒漸漸開始打顫。雖然她的體溫常年寒涼,這歸於她服的某些毒性藥物及練的某些心法所致。但此刻,早已修得上等內功久不再懼怕寒冷的她,竟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一股從腳底心湧到頭頂的寒氣,一寸寸逐漸將她包圍,勢要將她湮沒。這是一種怎樣冷至骨髓的寒意?它冷的驚人,彷彿已化為無數蟲蟻,開始一點點的啃噬她的骨頭,汲取她的血液。
這陌生的感覺,令她渾身止不住的顫慄,分外難受。
走在隊伍最後的年昱霄,見女子的臉色有些蒼白,情況也有些異樣,便擔心的扯了扯她的袖子,無聲卻關切的望著她。
正環抱著雙臂,打算從衣袍上汲取溫暖的白瀧,低頭一看,趕緊給了少年一個溫祥的笑容“沒事,就有點……冷而已”
少年似不相信,撥開遮擋了二人視線的白紗,忽然踮起腳,以自己的額貼上女子的額頭。也不知過了多久,低垂著眼兒直盯著自己的靴面,而已赤紅了雙耳的少年,又忽然握起白瀧的手合入自己的掌心,對掌內的柔荑,輕輕呵出口中溫暖的氣息。
白瀧撐開倦意沉重的眼皮,望著少年,輕笑“好神奇,‘珠子’給白瀧一送氣,白瀧的心和手就不冷了呢”
少年不說話,難見表情的臉上,浮現淡淡的暖意。他輕拍了拍女子的臉頰,杏大的雙眼水汪汪的似在無聲的訴說著什麼。
隊伍的最後,彷彿已形成一團外人無法打擾的氛圍。眾人盯著那二人的互動,頓時各有各的神態想法。
“小姐,白師父與那位小公子,這個這個,人家覺得…好詭異噢”小丫鬟扯了扯自家小姐的衣袖,曖昧的笑道。
千金翻了個恰當的白眼兒“嘖!你那雙眼兒如今看誰不詭異?”
“呃,其實人家一直覺得白師父與那位南宮少俠,再加上這位小公子,這其中的關係……怎麼瞧都十分詭異噢!”
“就你愛胡思亂想”她輕斥,卻也眼神曖昧的向某處瞟去“噯!你再詭異來詭異去,小心我滅了你!”大小姐張開五爪,威脅道。
丫鬟佯裝害怕的捂起眼,但好奇的視線,卻已從指間的縫隙中偷偷射出,飄向某個方向。
主僕二人才結束對話,回頭就見,剛才的話題人物之一,不巧正從她們的身旁經過。
男子的目光,漠然遠視;頎長的背影,叫人看了竟誤生出某一幻覺,感覺男子此刻正有一股濃濃的惆悵無處訴說……
程凌璃打量起那位走在最前頭的南宮公子,逐,低下頭貼著丫鬟的耳邊輕聲道“瞧見沒?少俠的心情似乎非常不好”
書雯瞪起眼瞧了瞧前方那位正與太子殿下商量事兒的南宮少俠,心裡不禁納悶:難道是因為意中人被搶了,所以心情不好?
為眾人牽驢看驢餵驢的尤雜役尤小六,只見他眯了眯那對其實非常有型的丹鳳眼,目光曖昧地在那二人之間左右飄移,好事的胳膊頂了頂身旁的卓侍衛,多嘴道“依我看,小公子對白師父,嘖,絕對有事!”
沉默的卓侍衛卓武,正了正腦袋上的帽子,斜了他一眼,冷笑道“管好驢子和你的眼睛,不該看的少看”
被潑了盆冷水的尤小六無趣的咂巴下嘴,撇撇唇,對六匹駝著行囊的毛驢吆喝了幾聲,又嘀咕著和驢一同閃一邊涼快去了。
腳程稍作停頓休息了片刻的眾人,最後終於趕在天黑前,幸運的在路過的石林裡尋到了一片還算乾淨的草地。
紮營休息,吃飯睡覺聊天或守夜,該幹嘛的幹嘛。
入夜,山林裡有一時短暫的寧靜,而除了風颳過附近的樹木響起的沙沙聲,竟難再聽見有其他的響動。
或許是因為位置良好,四周砌立的岩石正好遮擋了夜風的闖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