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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槃的力量,一切的阻撓都被證明是徒勞,但冥界之王哈得斯和三判官的死亡之力亦非徒具虛名,吞噬了四人的金色焰柱迅速萎縮到了原本十分之一的大小,悲鳴聲中,失去了哈得斯死亡之力庇佑的六頭鬼龍,如鏡花水月般消失無蹤。
面對異變,阿瑞斯、阿芙洛狄忒、赫爾墨斯駭然驚退,與眾神之王宙斯、海神波塞東齊名,掌控死亡的冥界之王哈得斯竟然會被擊敗,絕對是他們所無法接受的事實。
金色火焰再度騰空而起,化為數百金色火鳳,在空中盤旋飛舞,似乎在尋找新的目標,雖然金色火鳳的攻擊力明顯不比先前,以阿瑞斯等人的修為,很難再對他們造成致命的傷害,但曾經目空一切的三位奧林匹斯主神臉上齊都帶著揣揣之色,碧落可怕的戰力已經在他們心中留下了難以磨滅的恐懼。
“老大——”不知誰驚呼道,眾人循聲望去,透過散開的黑色薄霧,遙遠的地平線處,一紫一青兩道身影以驚人的速度御空而來。
空中盤旋飛舞的百羽火鳳似乎也聽到了驚呼聲,短暫的停頓後,百羽火鳳糾纏為一,金色烈焰逐漸湮沒,最後只剩下一層薄薄的烈焰將身披玄武戰衣的碧落包裹其中,似乎失去了所有力量的碧落,從空中飄然落下。
“碧落,不要怕,老大就在你身邊……”紫色身影穿透金色烈焰薄薄的保護層,將飄然而下的碧落摟入懷中,目注著懷中臉色蒼白至幾近透明,似乎沉睡過去的碧落,我心中痛如刀攪,甚至連身後真龍之翼被金色烈焰灼燒的痛楚都為之麻木。
懷中的碧落似乎聽到了我的召喚,緊閉的雙眸緩緩睜開,蒼白的俏臉帶著發自心底的喜悅,雙眸中閃動著令人心碎的光芒,深注入我眼眸中,輕囈道:“對不起,老大……碧落沒用,無法再遵守與你的承諾……”
我緊摟著懷中與俞曦一般無二的絕代嬌嬈,心中的懊悔如潮水般湧來,聲音中已經帶著哽咽:“傻瓜,一切都會過去的……你我碧落黃泉的組合永遠都是‘世界’中最強的組合,過去如是,將來亦如是……就算為了我,堅強地活下去……”
碧落臉上帶著滿足的微笑,螓首緊緊靠入我懷中,輕輕道:“作為鳳族之王宿命的一環,能夠走過最光輝的涅槃之旅是每一代鳳族之王最高的榮耀……能夠躺在你的懷中走完最後的旅程,碧落早已無撼……老大,替我將這個交給曦曦好嗎……”
冰涼的纖手輕輕抬起,掌中如冥界黑寶石般璀璨的手鐲中,此時卻盤旋著兩羽金色的鳳凰,比之女媧石更強大的生命之力在手鐲中激盪,我心神劇震,碧落竟然將涅槃之旅最後的能量,封印入了冥界之王哈得斯的守護神器生命源泉中。
“希望生命源泉能帶著我的祝福,永遠伴隨著曦曦……”碧落眼中突然現出熾烈的容光,冰涼的香唇輕輕印上我的雙唇,腦中響起碧落以心靈之力傳來的資訊,“碧落真的很羨慕曦曦……人類的感情是如此地奇妙,又是如此地讓人黯然神傷……當生命之火再度綻放之時,碧落多麼希望能作為你們人類的一員而存在……”
聲音逐漸斂沒,冰冷的香唇離開我的雙唇,淡淡的金色烈焰翻騰而起,懷中的碧落在金色焰光中重歸星辰,彷彿中,我似乎看到一羽淡金色的鳳凰從我懷中沖霄而起,耳中還回蕩著碧落最後的聲音。
青鸞、赤鸞跪倒於地,俏臉上出奇地沒有悲傷,反而帶著無盡的虔誠,或許正如碧落所說,涅槃之旅是鳳之一族最高的榮耀。
抬目望去,阿瑞斯、阿芙洛狄忒、赫爾墨斯三人早消失地無影無蹤。
“銓……”身披青龍戰衣的俞曦來到我身後,輕輕呼喚著我的名字,她驚訝地發現,自己對碧落臨去的獻吻竟然沒有一絲妒意,反而有著一種錐心般的痛楚。
“曦曦,我沒事!”我轉過身體,雙眸清亮如天際星辰,目注著眼前深愛的女子,心中暗暗發誓,無論面對什麼樣的困難險阻,即使付出生命的代價,也絕不讓心愛之人再受一點傷害,“這是碧落要我轉交給你的!”
感受著掌中冰涼中透著微微灼熱的手鐲,強大的生命氣息如驚濤駭浪般湧來,俞曦忍不住驚撥出聲:“生命源泉——”
我默默點了點頭,心神卻飄到了在崑崙絕塹留下阻敵的躍馬橫戈和三千粉黛等人身上,心中暗暗祝願他們能順利抵達奧林匹斯。
月臨江的聲音傳入耳中:“老大,前面就是朱狄加了,阿瑞斯他們應該就是退到了那邊,我們要不要立即追擊?”
我輕輕搖頭道:“等青龍七宿和援軍抵達後,我們再行追擊!”碧落、薔薇君子的犧牲,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