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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龍椅上的是皇上,八爺那些人便是再有勢力,也鬥不過皇上您啊。皇上放寬點心。”
胤禛長嘆一聲,“朕怎麼能放心?前院兒未安,後院兒又起火,你怎麼知道朕的憂慮?”
我在心中暗道,我怎麼能不知道你的憂慮?只是胤禛生性多疑,且反覆無常。他今日待我和顏悅色,我說什麼他也未必著惱。可是一旦有一天,他龍心不悅,又豈知我當日的話不會成為降罪的理由?
“朝中還有十三爺不是?”
胤禛點點頭,“也只有他朕還能信任。”說罷走回到案前重新坐下,探手又拿起一本奏摺批閱起來。又批了兩本,終是不支,放下筆,用手指揉了揉太陽穴,指著那一摞還未翻閱的奏摺說道:“唉——熹妃,還是你來唸給朕聽吧。”
我心底暗歎一聲,終究是君命難為!我拿起最上面的一本翻開,心不禁狂跳起來。我輕撫前胸,定下心神,平心靜氣地說道:“是年羹堯上的摺子。”說著唸了起來:“……伏念臣稟質薄劣,賦性疏庸,奔走御座之前三十餘日,毫無裨益於高深,只有自增其愆謬,反己捫心,惶汗交集……”
胤禛猛地睜開眼睛,連聲冷笑,“他年羹堯當朕是小兒可欺麼!”說罷一把扯過奏摺提起硃筆奮筆疾書“凡人臣圖功易,成功難;成功易;守功難;守功易,終功難。……若倚功造過,必致返恩為分。爾等功臣,一賴人主防微杜漸,不令致於危地;二在爾等相時見機,不肯蹈其險轍;三須大小臣工避嫌遠疑,不送爾等至於絕路。三者缺一不可,而其樞機,要在爾等功臣自招感也。……”
我暗暗點頭,知道胤禛已經下定決心要除去年羹堯了。
三月,已然是早春。然而朝中卻是風雲變幻。允禩,允禟,允礻我,允禵(胤禎)等人屢屢被斥責,曾經被奉為“恩人”的年羹堯也連連遭受打壓,誰也猜不出胤禛下一步會如何處置他的這些兄弟,親信。不僅是朝中,便是皇宮內院也籠罩著一層憂慮與惶恐不安。胤禛的心狠手辣,確實令人膽戰心寒。
八爺等人我無暇去擔憂,所慮者也只有胤禎一人而已。然而,我卻又是如此的無能為力。只能暗中囑咐十三爺允祥,伺機相勸罷了。表面上的我,依然要笑靨如花地應對皇帝,愉悅君心。
我翻著群臣上的奏賀的摺子,是年二月初二,天現“日月合壁,五星聯珠”的吉兆,是以群臣紛紛上摺子讚歎皇帝的德行。翻到年羹堯的摺子,不禁噗嗤一笑,扭頭對胤禛說道:“年羹堯也是進士出身,竟然寫出這樣的東西。”
胤禛正在一旁披閱重要的奏章,聞言抬起頭道:“他寫了什麼?”
我將奏章遞到胤禛跟前,指著上面的“夕惕朝乾”笑道:“這該是‘朝乾夕惕’才對,這年羹堯真是昏了頭了。”
胤禛接過奏章看了一眼,勃然大怒,一把將奏章擲到地上,厲聲道:“大膽年羹堯,難道以為朕不配得‘朝乾夕惕’這四字麼?”
我慌忙跪在地上,“皇上息怒!”
胤禛站起來複將摺子揀起,提筆書道:“年羹堯所奏本內,字畫潦草,且將‘朝乾夕惕’寫作‘夕陽朝乾’,年羹堯平日非粗心辦事之人,直不欲以‘朝乾夕惕’四字歸之於朕耳。朕自臨御以來,日理萬機,兢兢業業,雖不敢謂乾惕之心足以仰承天貺,然敬天勤民之心時切於中,未嘗有一時懈怠,此四海所共知者。今年羹堯既不以‘朝乾夕惕’許朕,則年羹堯青海之功亦在朕許與不許之間而未定也。朕今降旨切責,年羹堯必推託患病,系他人代書;夫臣子事君,必誠必敬,縱系他人代書,豈有不經目之理?觀此,則年羹堯自恃己功,顯露不敬之意,其謬誤之處,斷非無心。”胤禛批覆奏章素來工整內斂,然而這次卻是狂亂不羈。
我端來一碗參茶輕輕放在胤禛面前,“皇上不要動氣,還要保重龍體才是。”
胤禛指著奏摺憤然道:“看到這樣的混帳摺子,朕怎麼會不動氣?枉費朕這些年來這麼抬舉他,還不如養條狗!”
“年羹堯辜負了皇上對他的一片期望,確實是罪不可恕。不過年羹堯這麼多年來費心經營,已經頗具根基,皇上還請三思而後行。”
胤禛冷冷哼了一聲,“這朝廷裡的官兒最懂得看風辨向,這幾個月彈劾年羹堯的摺子已然不少,年羹堯他也囂張不到幾時了!”
我微笑著,“皇上自然是成竹在胸,倒是凌雲多慮了。”
胤禛看著我微微一笑,“朕有些餓了,傳膳吧。你陪朕一起吃。”
“是。”
晚膳過後,陪著胤禛下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