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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要是殷和都沒有法子,那就真的沒有法子了。”
皇后皺了皺眉頭,想說什麼,卻忽然又咳嗽起來。彩霞忙上前輕輕為皇后捶著後背。我起身道:“皇后還是好好休息吧,別為這些事情再勞神了。”
皇后頭也不抬地揮揮手,“你們去吧。”
“是。熹妃,齊妃告退。”說著兩人自體順堂走出來。
齊妃看看我,微笑道:“年貴妃病重,咱們也得去瞧瞧不是?”
我輕笑,“兩個人一起去,恐怕會吵著病人。不如姐姐先去,我回頭再去也不遲。”
齊妃一笑,暗含譏諷之意。我不理會,轉身而去。
轉眼月餘。皇后鳳體痊癒,而年貴妃卻益發地病重起來。胤禛足不踏入永壽宮半步,然而各種賞賜依舊是連綿不斷地送往永壽宮。我知道胤禛因著年羹堯之故而深惡年妃,卻又不願落人口實,故而越發地要示人以恩寵。
已是夜深人靜。
小路子挑著一盞燈,我扶著喜兒的手,一路逶迤,往永壽宮來。
殿內昏暗,守夜的宮女閉著眼睛守在門口,連我走到跟前都未發覺。小路子見狀忙咳了一聲,那宮女一驚,慌忙站起拉,“奴才給熹妃娘娘請安。”
“貴妃娘娘可安歇了麼?”
“想來是已經歇下了。”
我瞪了她一眼,“什麼叫‘想來已經歇下了’?”
那宮女更加驚惶,忙地跪倒在地,“奴才知罪。”
我也不看她,徑自往裡面走來。年妃的貼身宮女蓮花見到我,也忙站起來,“熹妃娘娘吉祥。”
我點點頭,走到年妃床前。年妃聽得聲響,睜開眼睛,見是我,苦笑了下。“原來是你。”
我緩緩在床邊坐下,道:“貴妃娘娘這幾日身子可好些了麼?”
年妃輕笑,“你們不是都盼著我早點死麼?可是等不及了?”
我面色如故,“凌雲怎麼敢如此大逆不道。凌雲今日來,是因為念著多年來的姐妹情分,所以給年貴妃捎個訊息罷了。年貴妃如果不想知道,凌雲這就告辭。”說著便站起來。年妃聞得此話,一把抓住我的衣袖,顫聲問道:“你有什麼訊息?”
我站住,微微一笑,“皇上下令免了年大將軍的陝甘總督一職,調任杭州將軍。”
年妃緊盯著我,“僅是如此麼?”
我淡然一笑,“凌雲又何必欺瞞貴妃娘娘您呢。”
年妃又慢慢躺下,喃喃道:“若僅是如此,也就別無所求了……”
我望著年妃,粲然一笑。“年貴妃請早些休息。熹妃告退。”說著往外走,忽然轉過頭來說道:“聽說外頭有個歌謠說‘帝出三江口,嘉湖作戰場’,也不知道貴妃娘娘聽說過沒有?我跟外頭沒有什麼來往沒有聽說過,這還是今兒聽皇上說的呢。”說著一笑而去。就聽得後面年妃哇的一聲,接著是蓮花的驚叫聲,“貴妃娘娘,貴妃娘娘——”
“帝出三江口,嘉湖作戰場。這說的是什麼意思?”喜兒走在身後忽然問道。
我微笑,“那是外面傳言說,年羹堯想要自己做皇帝的話兒。”
喜兒一驚,“年羹堯敢謀反叛亂麼?
我輕笑,“這隻有皇上跟年羹堯本人才知道了。”
喜兒聞言不語。三人慢慢一路往延禧宮回來。
短短數月間,彈劾年羹堯的摺子雪片般飛來,年羹堯遂又從杭州將軍降為閒散章京,十數日後又降為一等精奇尼哈番,一等阿思哈尼哈番,一等阿達哈哈番。九月二十二日,革去年羹堯所有職務,二十八日鎖拿年羹堯,解京審訊。年羹堯一黨樹倒猢猻散。
十一月,天益發地冷了起來。我踩著地上的積雪,聽著那一聲聲“咯吱咯吱”的響聲,心中忽覺異常輕快起來。我嘴角含笑,緩步步入體順堂。就見皇后端坐在軟榻上,正同李氏輕聲交談。見我來了,停住話頭,望過來。
“給皇后請安。”我恭恭敬敬地蹲下身子。
皇后微微一笑,“起來吧。賜座。”
我坐下,同李氏互道一聲安好。皇后這才說道:“剛才我正好跟齊妃說起年貴妃的病,一晃都是大半年了,也不見好,真是讓人擔心。”
我輕嘆一聲,“年貴妃素來身子虛弱,去年又得了一場風寒,本該淨心休養才是,只是她這大半年來,哪裡安心過半日?”
李氏皺起眉頭道,“年羹堯是年貴妃的兄長,如今得罪,她又怎麼能安下心來?這是一損俱損,一榮俱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