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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被子不敢再出大聲,抬眼看了欲笑不能的言止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此刻還不慌不忙,若是周陽暉不知道自己是女兒身掀了幔帳,看他還笑不笑的出來。
“你去外面等著,我一會就出來。”她裝作若無其事地向床外說道。
空氣中殘留著曖昧的**,周陽暉猜忌地看著靜止不動的床榻,心中的疑問不得解,想到了某處卻又覺得君阡不是那樣的人。
他出去之前只是毫無表情地留下“睿安王在等你”一句話。
“等等。”君阡喊住他,然後看了眼言止息,聽到睿安王三個字他不禁皺眉深思,言止義來找君阡做什麼。
“跟他說我病了不見人。”
周陽暉頓了頓,似乎是早有預料,“他說他可以闖進來,不過似乎需要給你些準備的時間。他還說他有你必須去見他的籌碼,比如你的身份。”
明顯能感到床內的震驚,在周陽暉聽到言止義這麼說時他也詫異,明知君先生的身份必然不普通,卻無法猜到。
君阡輕輕地抖了一下,有冰雹打破心中沉寂的湖水,捲來狂風駭浪,原來,來得那麼快。
手被言止息緊緊握住,餘留的溫存,張揚而有力道,君阡閉上眼,默了默,“我知道了,馬上就去。”
門被周陽暉輕輕帶上。
君阡和言止息大眼瞪小眼瞪了許久,兩人都不做聲。
直到有人實在撐不住了,言止息才笑道:“還不快去?”
□被君阡猛地踢了一腳,聽見她恨恨道:“我穿衣服,還不出去!”
言止息揉了揉鼻子,女人吶,都是他的人了,還怕被看光不成?當然這話只適合腹誹,否則一定會再捱上一腳叫他永生難忘。
他爬下床倒了杯茶水,便坐在椅子上思考。言止義說的身份是什麼意思?梧桐才被接進宮,縱然他或者言太宜有通天之力,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查清楚,更何況,他說得是君阡的身份。他言止義何時竟有這般神通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找到君阡的底細?
這不科學!
榻上的人穿好了衣服帶上了面具,身上和臉上的紅暈還未褪去,卻被她完完全全地遮了起來,若無其事地下床束頭髮。
就像他二人只是上床推了盞茶談了個話,沒有發生任何不相干的事,她依舊是那個在戰場揮斥方遒的將軍,在書院不可侵犯的先生,而他依舊是那個尊榮無比的皇室。
沒什麼可說的,就連一句小心也在眼神交流中傳染。君阡深吸一口氣,淡然地走出房門,走向劉青山的會客室。
言止義等了很久,等得不耐煩,小小一個先生居然要他等待,就連去睿寧王府那次,言止息都沒讓他等那麼久。這次他的精神很集中,全然沒有走神,因為在睿寧王府的那次丟了臉,他潛意識裡覺得這個君陌和言止息有得一拼,不可小覷。
如他所料,君阡負手走來,這白雪堆裡的一抹黑影,堅毅挺拔形如疾風,停在會客室門口毫無聲息,沒有表情的半張臉,卻分明看見眼神裡的輕蔑。張揚跋扈的風姿,睥睨萬物的豪氣,俯瞰眾生的霸道,集於一身。
“見過王爺。”
君阡說話時並不看他,只是對著空氣彎了彎腰,目光所及是冰冷的瓷片割在腕上的生冷。
言止義細細琢磨了一番,覺得這種傲骨的男子別有一番趣味……
若是平時,他會淺嘗一下橫刀奪愛的樂趣,但現在他不能。
“君先生真是一如既往的傲骨凌霜卓爾不群,老三有你這樣的心腹真是讓人羨慕。”他邊說著一手便搭上了君阡的肩膀,拍了幾下,居高臨下的勾一抹若有似無的嘲弄,似要把君阡看得透徹。
君阡聳了聳肩甩下他的手,面無表情道:“找我什麼事?”
“讓我猜猜,”言止義辦蹲□正對著君阡的眉眼,“這張面具後面是一張怎樣的臉皮?”
他站直身體在君阡身旁邊走邊玩味道:“傾國傾城的絕豔之姿?我想這樣的人世界上不會存在那麼多。鼠目獐頭的鼯鼠之醜?向來這麼鄙陋的詞用在你身上有些違和。可我很好奇,你究竟是憑什麼死死地拽著老三的?”
“我想你一定不是來問我這個的。”君阡直截了當道。
“當然。”言止義訕訕地笑了下,然後一把拽住君阡走向尚武院外頭,一個用力將她拎上了自己的馬背,疾馳而下。
君阡卻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淡然地坐在馬上,迎面冷風侵襲,卻絲毫沒有冷意。
他要帶自己去哪裡?對於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