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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微笑帶走了全場的目光。
“你真的打算裝石塊?”君阡想到那暗藏玄機的蹴鞠,如果沒記錯,言止息的手上應該還有一批火藥。
“你是想——”言止息會意,並不吝嗇於手中的資源,“只要你覺得可以,我沒意見。”
“其實還能有殺傷力更大的。”君阡堅決道。
“哦?說來聽聽。”
她從一旁的兵器架上扣下一點鐵屑放在手心伸到他眼下,“在做霹靂子的時候加些細小的鐵釘,只要球體不超重,投石器將會把它們一起帶進城牆。如今的霹靂子威力有限,在空中受到重力阻礙落入城牆後速度減慢無法造成強大的爆炸傷害。但是這個可以。”
她看著手心泛紅的鐵屑,冷漠無情,“霹靂子炸開之後的威力不過有燒傷或是斷肢的可能,但是若在裡面加上這個,鐵釘在爆炸中受到衝力從四周射出,這種速度是我們無法想象的,射出的鐵釘沒有固定的方向,由於衝力足夠大,它能直接穿透盔甲和人的身體,這部分的傷害想必是霹靂子的無數倍,你說呢?”
江進九感覺自己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個瘋狂的女人,她是要毀滅人類。那是她從前的手下啊。而蓼斐清此刻覺得,一段時間不見以後的羽君阡,她的氣場和殘忍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原本還有些女兒家的情態,如今連那不多的溫軟都喪失了。
“你不後悔?”言止息想到無窮的傷害力,突然有些不忍心,即便那是敵人,屍橫遍野的時候他終究會有些心酸,然而君阡說得那麼決絕,似乎人命不過幾只螞蟻,毫無同情可言。
“就這樣,”君阡聳了聳肩,無所謂道:“不是緊要關頭當做壓軸重頭戲就好,我會先去和方刃決見面,我們還要等周陽暉的人馬過來。”
言止息點頭,示意江進九和蓼斐清按照君阡說的那樣去準備。
指揮府的廳堂上只剩他們二人,言止息欲言又止的表情讓君阡忍俊不禁,“你想說什麼?”
他沒說話,只是不知該怎麼說。是不是該把當天侑京城內那批神秘人的事告訴君阡?他自己也拿不準那是誰,但隱約覺得和自己有關。若是言止義或者言太宜還好,若是再冒出些別的人呢?看君阡如今將所有的心思壓在報仇上,倘若這唯一堅持的理由被打破,他真怕見到的不再是這個君阡。
“你怎麼吞吞吐吐的?”君阡勾了勾眉毛,突然低下頭盯著黃沙堆成的模板道:“我覺得自己是在苦中作樂,而你一直忙裡偷閒地陪著我。言止息,如果我們真得打下了半壁江山,今後會不會也像玄齊國或者佻褚國一樣,明爭暗鬥爾虞我詐,最後連唯一可以相信的人都沒有了。”
他心中一驚,起身環住君阡的腰,貼在他胸前的她筆直的脊樑比那最為堅固的城牆還硬了幾分,冰冷僵直。
“阿阡,相信我,一如從前。”
“我一直都相信你,可是總有人使著他們的小伎倆意圖挑撥離間。”她沒說下去,相不相信無妨,這個世界只有強大的自己可以征服別人,利益充斥的人生至少她還殘存著信念。
掙開從前依賴的懷抱,君阡負手走出大門,“我去找方刃決。”
言止息並不阻攔,目送她離開。
方刃決不會對君阡動手,他足夠相信君阡目前的安全。
繼而他拿起一邊的狼毫展開一張信紙流暢地寫了一幾個字,裝在信鴿的腳上將它送出。昭平越是平靜,那種感覺越是強烈。究竟是什麼人在背後指使,君阡真正的仇人又是誰?
他知道以君阡的敏銳定然也發現了不對,可她一直不說甚至連在射鹿臺救他們的黑衣人也不曾提起,是怕心中祈禱的萬一不要實現。她用忙碌來充斥自己,用仇恨來麻痺自己,只是因為那和他有關,就像曾經他說的一樣,君阡所不顧的,也是除了他言止息的一切。
彼此在互相挽留掩面,延長來之不易的信任和默契,他決不能讓別人隨隨便便將這份辛苦建立的感情破壞。
此刻剛踏出指揮府的君阡稍一抬頭,便看見一隻信鴿從府中飛向昭平的方向。
天很藍,純淨得沒有云層,是一筆帶過的優美弧線,年近夏季邊關氣候乾燥,這一隻白的顯眼的信鴿和悶熱的風一樣,那麼刺心。
她低頭靜站了一會,回看指揮府在黃沙漫漫的疆界線上主導著成千上萬人的性命,但這些生命,皆與她無關。如今她所求的,她自己亦不知。
她能看到居憂關的影子,那日旌旗招展她帶著六萬人馬進入居憂關時是羽戰祁欣喜和寵愛的目光,是圍困將士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