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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奕炆將紙條放在燭火智商點燃,嘴角泛起一絲苦笑。
天水城她親自打下,如今她拿幷州和居憂關做條件,只為讓他穩住玄齊國不趁人之危在佻褚國內亂時出手。言止息幫他除掉邵奕勳,以此來和他對換條件。君阡所謂的暴走不過是假象,將所有人都玩轉了一遍,怕是今夜派出去打探訊息的探子馬上會有更大的訊息彙報。
幷州和居憂關的位置實在太重要,玄齊國根本不會坐視不管,依照言止息的行動力,就算明日退走雲州只要留下十萬兵馬守在城疆,等到玄齊國將城池收復,佻褚國內的事也已經解決。她完全沒有必要用這個來做交換條件。
說白了,是心中對邵奕炆有愧,又沒有更好的方式回報。
君阡心裡一直不曾忘記他的付出,這便是他今夜最大的收穫。然而無論如何,那個女子已遠離他,永遠不再回來。
若當初不曾助她離開侑京會怎樣?
天定的緣分冥冥之中將她和言止息拉扯,倘若沒有他邵奕炆的一臂之力,興許居憂關早就被言止息攻破,並雲十八州早就改了姓氏,該遇見的還會遇見,但處在感情不上不下位置上的人就不是他邵奕炆。
他輕嘆口氣,不知何時深夜憑欄空嘆,竟會有失落之感,瘡痍江山幾里,怎堪比一生一人的期冀,只是這世上,可還有那女子回眸眼中他的剪影?
心中出奇的不是明日將要上演的一幕幕反轉劇,離了雲州城,下次再見,她將以何種身份。
滅掉的燭光,揉碎的星辰,這一夜很長,長到不想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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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雲州離開後江進九立刻前往單道口的路。
那廂蓼斐清和周陽暉已經開始指揮大軍迅速地撤離營地,暫定的目的地是幷州城,因為幷州城和雲州城遙遙相對,玄齊國中主力失了大半沒有傑出的將領,想要拿回幷州非一日之事。
單道口的言止息和君阡很快和大部隊匯合,君阡再次做了隱形人,至少在他們還沒離開玄齊國之前她不能出現。向來躲在草坪邊上看熱鬧的少不了邵述的親信,不知他們回去之後該怎麼描述她和言止息翻臉的場景以及邵奕勳與言止息勾結之事。
言止息的意思是,邵奕勳斷然不會告訴別人自己和昭平皇族有聯絡,不知道和邵奕勳勾結的是誰,他們就偽造一個,為了讓衝突來得更猛烈一些,不妨由他親自出馬。
君阡是拼了命的演成要殺了言止息的模樣,此時情長意短反而讓人更懷疑,不如出演一個冷血的權力簇擁者,上位者不會相信愛美人不愛江山,反而更願意看愛美人更愛江山的戲碼。
騷包的睿寧王忍不住讚歎了一番自己的演技,本想借著這機會託邵奕勳下水還了邵奕炆人情,同時將暗中監視他威脅他的人引誘出來,不想對方武功出乎意料,雖沒有損兵折將卻傷了君阡。
昭平何時有這般身手的人物臣服在他人麾下,這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他將昭平有頭有臉的人在腦中閃過一遍,卻硬是沒有這樣一個人的輪廓出現。
不在昭平的時候,想要面面俱到依舊是有些困難的。恐怕這次折回昭平,還會有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
言止息騎在馬上等待江進九以及蓼斐清他們,算算時間應該在路上了。
君阡在馬上晃盪了一下,嗅了嗅空氣的味道,“有沒有聞到什麼香味?”
言止息怕有人下藥,只是輕輕地聞了聞,“沒有,怎麼了?”
“我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剛到單道口的時候就有,說不清是什麼感覺,卻總是恍恍惚惚的。”君阡揉了揉眼睛,胯|下的馬兒開始不安地嘶鳴。
言止息瞬間反應過來,伸手拉住君阡的馬韁,“小心!”
話音剛落,馬兒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爆發出強大的力量掙脫了韁繩不受控制地狂奔起來。君阡一個顛簸抱住了馬脖子,當下警覺起來。言止息的飛龍馬不是一般的品種,剛才那股異香分明是衝著她來的。
對人造成傷害的香味會讓言止息提前發現,所以有人在馬上做了手腳。受刺激的馬突破了本身的極限循著那股香味疾馳,完全不顧背上的君阡,她只覺得胃中一陣攪動,眼前的一切開始暈眩,腦海裡的意識還清醒著這次有危險,四肢卻已經擺脫了控制。
此時唯一能夠救她的言止息被甩在了後頭,她唯獨用盡全力平衡自己不掉下去,然而前方未知的等待是什麼?
言止息聲音被埋在呼嘯而過的風聲中,馬突然停了下來,迷濛中有人上前將她抱下,她感覺自己躺在了一處平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