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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便是玄齊國的丞相沈書庸,與羽戰祁是朝堂老友,從小便看著君阡長大,一來老友是老來得子,二來君阡雖然性子衝了點,做事蠻橫了點,實乃這京城名門貴媛中特立獨行之典範,卻甚和他的脾氣。直來直往,無須猜忌。
“沈伯伯,您別瞞著我,居憂關戰事現在如何?”
“這,”沈書庸遲疑了會,道:“你個丫頭片子,不好好在家讀書寫字,倒是關心起戰事來,這戰事如何,你還能上戰場不能?”
羽君阡突然似聽到什麼驚天霹靂,倒退一步,扯著頭髮咆哮:“沈叔叔,你一緊張就亂說話,我何時曾在家讀書寫字了?居憂關是否,戰事告急?”
沈書庸揮手招過君阡,眼裡滿是慈愛和憐憫,看著這般年紀的女孩,臉上的皺紋又加深了幾條,思考了良久,道:“君阡啊,伯伯覺得你也長大了,有些事就不瞞你了。居憂關現今,岌岌可危,如今朝廷天天在議居憂關戰事,卻議不出什麼結果,我也著急啊!”
“沈伯伯可否詳細告知居憂關戰況?”
“佻褚國的睿寧王,才驚豔絕是個人才!你爹多次遣人來報,無一不是說他戰術高超戰風奇特,連他這個久居沙場的老將都始料未及。如今這個言止息採取包圍戰術,前些日子從嘉名城等各地調運的糧草數次被歹人所劫,佻褚大軍在關下駐紮,只圍不攻,居憂關現在怕是缺糧啊,不知老祁還能撐多久。”
“糧草怎會次次被劫?即便言止息手下有一流的密探,也不至於能做到如此精確,除非大軍之中有奸細,與敵對互通,才導致爹爹困於居憂關!”
沈書庸拂髯點頭,深表贊同,卻也甚為無奈,他曾多次在朝上提出此事,都被駁回,大軍在外最怕軍心不穩相互猜忌,何況眾人皆以為此乃言止息所做,何來奸細一說。
今日想來,這朝廷上上下下,竟還不如一女子想得透徹。
君阡此刻心急如焚忐忑不安,一見沈書庸沉默,心中更是無名之火亂竄,當即道:“我大軍困於居憂關,朝廷勢必要運送糧草派兵救援,不知可否有議何人帶兵?”
沈書庸搖頭,“多年未戰,老將早已派遣,征戰的征戰,戍邊的戍邊,朝內武將貧乏,如今正值武舉,朝廷所議將武舉提前,提拔有能之人為將,發兵前往!”
“真是荒謬,每屆武舉拔得頭魁的,都是有勇無謀的匹夫,行軍大戰不是單打獨鬥,拼得不止是自身實力,排兵佈陣行軍走勢,即便是懂得,如何帶領大軍與敵人周旋?況您也說了對方主帥是睿寧王,他風頭正盛,文武謀略皆勝於常人,這恐怕!”
沈書庸未等君阡講完便點頭道:“老夫在朝堂以將此提出,此屆武舉除了擂臺比武之外,還會增加兵略部署之道,希望有能人異士挽救我玄齊於水深火熱!”
“啪”!
君阡一拳敲在桌子上,另沈書庸打了個寒顫。
“沈伯伯,可否帶我去皇宮?我要面見聖上,出關救父!”
沈書庸一震,一時無語,等醒悟過來,連忙擺手道:“不可不可,爾乃羽府唯一的後人,怎能讓你涉險?何況我玄齊亦無女子從軍的前例,驚到聖駕可是滿門抄斬的大罪!”
“沈伯伯莫非覺得君阡比那兵部官員而不及?”
“乖侄女,伯伯知道你從小學習部兵之道得你父真傳,可若你出了半點差池,老夫可怎麼向你父親交代?此事萬萬不可!”
君阡一步上前,掣住沈書庸,咬牙切齒道:“你個老糊塗,我爹若是在戰場出了什麼三長兩短,你去跟誰交代?我看你,你,”一伸手拔了沈書庸一根鬍子,“光長鬍子不長腦袋了你!”
沈書庸吃痛“哎呦”一聲摸著下巴,怎奈著君阡是從小在他懷裡拔習慣了鬍子,無可奈何道:“即便老夫帶你去宮裡,皇上也未必肯見你,就算見了你,也未必答應啊。何況朝堂之事,向來紛爭不斷,黨派林立,老夫保你,那三師三公也未必不反對。況且這太師上官離與我多年勢同水火,老夫也沒個準啊!”
“我不管,你必須把我帶進皇宮,後面的事我自己解決,你不帶我去,今個我就拔光你的鬍子!”君阡說罷伸手向沈書庸的下巴。
沈書庸捂著下巴,臉上的皺眉在舉動間晃晃顫顫,連聲答應。
“喂,”君阡長噓一口氣,“今晚我不回家了,你差人送個通道我家,我沒跟我娘說,怕她擔心。”
沈書庸趕忙吩咐了下人去帥府報信,替君阡安排了住處。
☆、第3章 上殿求旨(上)
白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