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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不是在此處,之所以會在居憂關逗留這麼久,一來是他心中有個結,二十年前她的母妃死於此處,這裡是他心中的殤,而二來,雙方心知肚明白靈城才是爭奪之地。
羽戰祁的軍隊比他派出得早,他一直遲遲按兵不動,因為清楚白靈城易守難攻,城內都是項族人,項族人驍勇善戰,沙漠之上的孤城向來自給自足,根本不會出現類似於糧草短缺這種困境,此刻去,不過是白費力氣。
項族人在史上前後叛變無數次,而他們只聽從於城主的命令,這麼一個天生長反骨的民族,給予他們多少誘惑都是無用的。他要看看。艾梵是否真心歸降。
白靈城的地理位置特殊,三國之間,自古戰火連天,即便這一刻攻下它,下一刻會怎樣也很難算計到,他要拖時間,耗完羽戰祁派出的部隊,耗盡白靈城中的主力,後發制人,坐收漁翁之利。
有些地方,拿下它不如鉗制它,不戰而屈人之兵,才是上上策。
他朝著江進九擺了擺手,淺笑清歌,“走,散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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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阡的肩頭趴著白尼瑪,左梧桐右刃決,威風凜凜地立於城頭。
兵馬倥傯的歲月,她學會了隱忍。
心中有些抑鬱,那個身影久久徘徊在心裡,放走他是對是錯?他到底是誰?舉手投足的華貴之氣,眼神中的雍容笑意,不過隻言片語便看穿人心,他眼中的山河流轉日月更替,一場盛世繁華的篇章,是否有下一次的執劍相對,是否有冥冥之中的杯茗之敬?
她撫摸著肩上的白尼瑪,抬頭看去時,那慵懶的眼神像他……
回頭看看梧桐,那嘴邊的笑意像他……
轉身看看方刃決,那流暢的線條像他……
眺望遠方的暫且寧靜的戰場,風吹過煙塵的朦朧像他……
連天邊的流雲變換暖日高照,也像他……
君阡用拳頭杵著腦門,莫不是中邪了?分明是第一次相見怎麼會處處都想著他,現在的重點不應該是嚴以待陣的言止息嗎?
第二次,心有些亂了。
第一次心亂的時候呢?君阡回憶著,似乎很久很久以前,有那麼一個人,只一眼,便帶走了她的目光,那個人又是誰?她不認識,連名字都不知道,而那模樣,當時的情形,也早已在時光的流逝中漸漸模糊。
馬蹄聲急,戰馬的嘶吼聲劃破平靜的上空,驚醒了正在沉思的羽君阡。白尼瑪在肩頭開始騷動,對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有些不安,君阡將它從肩頭抱下,放到梧桐懷中。
士兵們立刻拿起槍盾,“佻褚軍來了——”有人大吼一聲,地面整齊的“唰唰”響動,而那遠處似有千軍萬馬揮師而來的震感也越發強烈。
正在馬上跟隨著言止息“散步”的江進九滿頭黑線,這一定是史上最壯觀的萬人大散步,而有如此陣勢的,非主子不可!
城牆之下,那個用帽簷遮住了眼鼻的男子,蜜色的肌膚露在陽光下反射出一道華光,身邊是冷若冰霜執著大刀的女將,將那極致的男性的陰柔和女性的陽剛反差得如此強烈。
君阡站在上方,對著周邊將士道:“知道什麼叫沒臉見人嗎?下面那個就是!”
方刃決哈哈大笑,衝著城下吼道:“兄弟們,今日誰能讓下面那個沒臉見人的睿寧王露出臉來,我就提做副將!”
正在“散步”的言止息用手蹭了蹭鼻尖,抿著嘴微笑,看來,要做這個副將比要做皇帝還難!
“方將軍此話當真?”
“我方刃決向來說話算話!”
“將軍,如果我能讓他露出臉來,可否讓我做梧桐姑娘的副將?”
“你小子,見色忘義!”
……
城下君子,城上軍女;城下軍子,城上君女。
笑聲和謾罵聲混成一片,梧桐紅著臉抱著白尼瑪躲在君阡身旁。
“喵嗚……”白尼瑪突然霸氣的朝天吼叫,幽綠的眸子凝成一束森森的光線,緊緊盯著那要做梧桐副將計程車兵,眼神裡盡是“你就這逼仄樣還想做美女的副將,不知道梧桐是本喵的嗎?敢跟本喵搶人信不信我要身邊這個男人婆揍你”的威脅。
那士兵縮回脖子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羽君阡撓了撓白尼瑪的腦袋,對著梧桐打趣,“梧桐妹子,你男女通吃老少咸宜就算了,連白尼瑪都要跟我搶嗎?”
白尼瑪一撇腦袋,白色的毛在風中柔順而飄逸,它靈活地掙開梧桐的懷抱佔據那個它自認為最霸氣的位置——君阡的肩,衝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