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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阡只是負手慢悠悠地走著,連聲音都是那麼緩緩的,悠悠的,“那院長覺得,怎樣才是妥當?”
那講話的語氣像級了言止息,使得劉青山為之一怔,竟忘記了該如何作答。
若不是君阡的學生中有周陽暉這樣身份特殊的學生,他一定不會親自來與這個睿寧王府的人交流。
況且,以他對言止義的瞭解,似乎言止義有些想暗中試探眼前這個男子的意思,只要有一絲的可能,就不遺餘力地拉到自己的陣營中。
劉青山道:“私以為這些學生並不會有親身上戰場的可能,而他們的父母讓他們送來尚武院,也不過是小小的鍛鍊,君先生為何不遵從他們的意思,也好使自己不那麼累心。”
君阡對著劉青山,似乎極為認同的拍手,使得他心中一動,覺得君阡大抵是個隨波逐流之人,只是初來乍到不知行情罷了。
劉青山撫著鬢髯,笑得深邃,孺子可教也,看來這個人有機會能為言止義效力。
不料君阡突然問道:“劉院長縱橫官場幾十年,即便是本該安享之年,依舊留在尚武院處理這各中大小,您以為,這宦海浮沉可比得上沙場浴血?”
朝堂是世上最為複雜之地,比起那單純的熱血和殺戮,死於無形不得瞑目的怕是多的多。
鬼蜮伎倆凡是有個一官半職的都是信手拈來不假思索,一步錯滿盤皆輸,一人之罪當滅九族,還有什麼比這更舉步維艱?
劉青山噎在遠處,畢竟是老手,轉而便笑道:“這就像是男人和女人的差別,我能說出無數種差異,可本質畢竟不同。”
“那麼換句話說,我想院長曾經樹敵不少,若是沒有一身的本事,現在可如此安好?”君阡一句話淡如雲煙,露在半章面具之外的半張臉在薄薄的雪花下一同蒙上了層霧氣,那一刻恍如似飄在雲端,卻結結實實地踏在地上。
這個人,宜男宜女,讓人有種說不出的模糊感,卻又不是言止息那與生俱來的妖魅。
位高權重者,若是沒有一身避難的本事,怕是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劉青山捏了拳頭,斥道:“頑固!”
偏生君阡倒不是真的想培養什麼佻褚國的政治人才,說直白的,她自己都不懂。只不過她覺得,既然來了這尚武院,既然這是一個與言止息相對立的機構,那麼自己必然要做些什麼。
與其如同他人一樣放任這群學生,不如實打實物色幾個能為言止息做事的人,也不枉費他煞費苦心的保護她。
君阡帶兵久了,發現其實男人都是血性的,只不過有些人驕縱慣了,便埋沒的原本的骨氣。
男人相較於女人最大的優點便是一旦你真心折服了他們,其忠誠度遠遠大於女人。
何況從周陽暉的心中可以看出,他並非一個頭難簡單的人。
只不過對於劉青山,君阡還得防著一手,這便慢條斯理道:“在下承蒙睿安王賞識才能得到皇上的欽命,我雖為睿寧王的人,實則擔任護衛不過數日。君陌的做人原則,是別人敬我一分我便尊他三分,所以此番我不過是想多為尚武院培養幾個人才,院長覺得有何不妥?”
這話聽來便是對睿安王曖昧了些許,落在劉青山耳中卻是恰到好處。
此刻他覺得,這個君陌是個識時務之人,雖然可信度還不能確認,但這為他逐漸的拉攏大開方便之門。
“看來是老夫多慮了,君先生這樣耿直的人,得之乃我尚武院之幸。”
君阡應和道:“院長過獎。”
劉青山欣慰地拍拍她肩膀,“過幾日和太宜公主的文繡院聯誼,藝風館的選拔就交給你了。可莫要打擊了學生們的氣勢,畢竟,文繡院的狀況,你也不是不明白。”
“這是自然。”
君阡目送劉青山離去,心中卻不斷想著言止息臨走前的話,“無論發生什麼事,千萬不要離開尚武院。”
究竟,是什麼事?
☆、第62章 放倒烈馬
天氣晴好;空氣中皆是大雪過後的清新芬芳。
分明在嚴冬;陽光揉碎在手掌心落在雪地上;彈指間的流年似水;如同地上悄然化開的雪水;無聲無息。
只是這好天氣不過一兩日;便會再次進入滔天浪花的皚皚白雪中;妝點萬家清景;普綻瓊花鮮麗。
君阡一如既往地帶著白尼瑪踏足於藝風館的大門時;原本喧囂的人群驟然鴉雀無聲。
學生們說不得是怕她;卻也不敢再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