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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永夜停下來叫出自己的夜刃豹時,入戲已經消失了。
永夜只好訥訥地回到了靜水池處,發現這裡的一切又恢復了原樣,他開始覺得無趣,又睏意連連。便用爐石回到鐵爐堡的旅館。
儘管是午夜了,但是旅館的大廳還是有些冒險家在喝酒聊天,商人們還在吵吵鬧鬧地做生意。
永夜便從壁爐裡跳了出來,回到二樓旅館裡,找了一張空床舒舒服服地躺了下來。然後再抽出揹包裡的那個《被遺忘的筆記》,藉著明亮的燈光,看了起來。
翻開後,他發現本筆記並不全,只有廖廖幾頁,釘裝線那兒鬆散了,看著那些線孔數量,這幾頁只不過是這本筆記的小部分而已,而大部分的書頁估計還在入戲的身上。
永夜皺著眉頭想:不好,又是一個收集書頁的任務,但願不要像荊棘谷那本折磨死人的《荊棘谷的青山》那麼變態。
《被遺忘者筆記》第一頁
被遺忘的第一天:
漫長的睡眠過後,所有的夢都消失了。我突然醒來了。
諸神啊,我到底睡了多長時間?以至我的身體對這個散著無數骸骨的墓穴並沒感覺到不適。
我竟然躺一個陰暗殘腐的墓穴裡面,我的身軀已經成為了這其中的一部分,看看我的身體,只剩下慘白的骨頭,上面的肉大部分腐化了,我的頭骨上只剩下了一堆短短的亂草。
我嘗試著站起來,以現我那隻剩下骨頭和腐肉的腰再也直不起來了,只能弓著。血肉模糊的腳踩上黑色的混雜著屍骨的泥土中,我感覺不能疼痛,也感覺不到冰涼。
但我竟然還活著,亡靈天災的瘟疫奪走了我的容顏,諸神卻為我留下生命和靈魂。這是為何?
“你竟然醒了!”一個亡靈走向了我,驚訝地說:“你醒得可真是時候。我們本來還準備把你和其他的死人一起火葬了,沒想到你居然醒來了。”
看我愣愣地盯著她,她朝我打了聲招呼:“你好,我是喪鐘鎮的墓穴看護人,我叫沙摩爾。聽著,你不再是巫妖王的奴隸。”
我苦笑了起來。
我從來都不是誰的奴隸。我只是感情的奴隸而已。”
第二頁。
“這幾天,我終於習慣了自己的死亡。
譏諷的是,我其實並沒且死,因為我是一名亡靈了,聽說有人把我們亡靈稱之為不死族,而我們因為被生者和死者遺忘,則自稱被被遺忘者。
被遺忘者,聽著這幾個字,我的心切切地痛著。因為我希望自己並沒有被遺忘。
這裡沒有鏡子,但是每一個在我身邊走動的都是我的新同胞,就是我的鏡子。我知道我的模樣再也不像是人類了。任何一個人類看到我估計都會被我嚇跑。
那麼,如果他看到我,一樣會被嚇跑的。
但是我不怕,我有足夠的勇氣會一直呼喚他,我會唱我們曾經唱過的那首《奶牛和寧神花》,他一定認出來我的,我相信這一點。只要能讓我遇見他。
失去了一切,我成為一名僱傭兵,幫喪鐘鎮的長官們跑腿乾點苦力活,清除樹林裡那些無腦的殭屍、樹林裡的蝙蝠和野狗什麼,賺點錢,也為填補漫長的孤寂。
今天經過破損的教堂時,新兵艾爾雷斯給了我一個任務。
這個任務讓我印象深刻。
在瘟疫肆虐之前,艾爾雷斯曾經有個朋友在瑪拉。瑪拉嫁給了塞繆爾,兩個一起過著正常的幸福生活。當瘟疫來臨的時候,塞繆爾被感染了,成為了亡靈天災的一員。
瑪拉逃過了瘟疫,但感染的塞繆爾已經喪心病狂,他殺死了瑪拉。瑪拉在死前留下了遺願:和塞繆爾葬在一起,因為她依然深愛著他。
她也許是認為死在自己丈夫的手中要比死在其他人的手上好,或許她是認為丈夫已被感染,生不如死可比真正的死亡痛苦多了。
或許她是愚蠢的,但我卻被這個故事感動了,決心要完成瑪拉的遺願。
然而,當我終於在喪鐘鎮的北邊一個廢棄的帳篷裡找到塞繆爾時,我對他說:“別在人世苛活了,和你的妻子瑪拉一起長眠吧!”
他用空洞的眼睛看著我,他完全不記得瑪拉。當我靠近他的帳篷時,他朝我撲了過來,因為我的手中只有一把破舊的匕首,而我學著接受自己已經成為一名亡靈的事實而還未去學著接受職業訓練,所以如今我不敵塞繆爾,被他擊敗了。
瑪拉,可憐的瑪拉,為了完成你的遺願。我好像感覺自己有些振作起來了。雖然我生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