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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蕪蕪已經睡下,他悄聲摸上了床,蕪蕪竟靠了過來,不偏不倚枕在了馮長生的肩膀上,劇痛立刻讓馮長生渾身都顫抖了起來:“蕪蕪,你恨我至此。”
蕪蕪沒有說話,只是那雙纖細的手又摸上了馮長生的手臂,緩慢又用力地握住又鬆開……
第二日馮長生起身的時候,臉色有些蒼白,他低頭看了一眼身下墊著的褥子,只見褥子已經被血染紅了。蕪蕪眯著眼看他,緩緩坐起身來趴進了他的懷裡,她的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輕輕撫摸著:“我要你記住這疼痛的感覺。”言罷她猛地往下一按,立刻有冷汗從馮長生的額上滴落,他另一隻手卻仍是緊緊摟住蕪蕪的腰身,將她拉向自己。
馮長生的傷一直不曾好,每當傷口癒合了一些,便會被撕裂,他像是瘋了一般,由著蕪蕪為所欲為,在這樣的盲目與絕望之中,他竟然感覺到了快意。
幾日之後,大夫便看出了這其中的不對勁兒,面含憂色與他說了這其中利害。他回到蕪蕪住處的時候,見她正倚在榻上看著窗外,神色有些茫然,像極了一個懵懂的孩童。他在她旁邊坐下,用沒有受傷的手將她摟進了懷裡。蕪蕪動了動,手又摸上了他的肩膀,這一次馮長生按住了她的手,輕聲道:“大夫今日說,若是這傷口再裂了,這條手臂便真的毀了。”
他低頭看著蕪蕪的神色,然後緩緩放開了她的手。蕪蕪也抬頭看他,似乎有些不解,又似乎不懂他在說什麼,然後馮長生感覺到了熟悉的劇痛,他緊抿著唇,一瞬不瞬盯著蕪蕪的臉,想要在她的臉上發現些情緒,可是最終不過是徒勞。
她緩緩湊近了他的耳邊,輕聲道:“若是你想保住這條手臂,離我遠一些,不然我遲早讓這條手臂廢了。”
“蕪蕪。”他喚了一聲,嘆息一般,然後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用力一按:“若是這樣能讓你開心,你只管毀了它。”
趙玉欣來找了馮長生幾次,卻都沒有見到他的人,她親眼見到了那日在塔頂的情形,此時仍心有餘悸,於是之後便也不敢再來了。馮長生白日依舊會處理生意上的事情,但是晚上卻一定會回到蕪蕪的住處來。他的手臂已經漸漸沒有了只覺,他也不再管了。
他每夜都會抱著蕪蕪入睡,或是摸摸她的臉,或是親親她的額頭,只是並不再進一步。他也會費盡心思準備蕪蕪喜歡吃的東西,然後親手喂她吃,只是再不奢求她什麼。對於馮長生的改變,蕪蕪視而不見,她每日都行屍走肉一般過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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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馮長生正在與京城的管事商量事情,下人卻慌張來報,說是沈王爺沈品言來府上了,馮長生不知沈品言來此做什麼,卻急忙迎了出去。因為上次劫匪的事情,他們二人也算是相識,沈品言倒是十分客氣,拱手道:“馮兄。”
馮長生自然恭敬非常,請他上座,沈品言卻搖了搖頭,道:“我這次是帶了太后口諭來的,請將蕪蕪姑娘請出來吧。”馮長生臉色一變:“可否告知為何要請蕪蕪過來?”
沈品言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這時太后交給我的事,還請馮兄不要為難我。”馮長生無法,只得讓人去請了蕪蕪過來。及蕪蕪進了門,沈品言便正了臉色對蕪蕪道:“太后口諭,封你為九品女官,即刻進宮侍奉不得有誤。”
蕪蕪面色如常,倒像是早已知曉的模樣,馮長生轉頭去看旁邊的管家,心中便已經將事情的經過猜測了大半。蕪蕪誰也不看,只恭恭敬敬道:“蕪蕪接旨,謝太后洪恩。”
馮長生臉色一白,拉住了蕪蕪的手腕。蕪蕪回頭看他,輕輕淡淡道:“二爺這是要公然違逆太后的旨意嗎?”沈品言雖然沒有說話,卻也在看著馮長生,這其中厲害不用別人提醒馮長生也是知道的。
馮長生放開了手,看著蕪蕪跟沈品言走了。他微微閉上了眼,等他再睜開眼的時候,裡面蓄滿了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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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馮家之後,蕪蕪才終於放下心來,只是心中依然有些煩亂。
“太后她老人家讓我轉告你,你求她幫忙的事情她如今已經辦到了,以後你就在她宮中當值,做些簡單的事情掩人耳目,等這段風頭過了,她自會安排你出宮去。”蕪蕪點了點頭,對沈品言道:“今日多謝王爺了。”
沈品言見她神色疲憊,嘆了口氣道:“上次見到姑娘的時候,姑娘並未像今日這般頹然,可是這些日子發生了什麼事?”蕪蕪不過見了沈品言兩次,此時心情又煩躁,自然牴觸一個陌生人窺伺自己,聲音便有些冷硬:“我只聽聞沈王爺多才,卻不知沈王爺多事。”
沈品言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