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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要是讓我媽知道我偷偷地打球,她又該打我了。”七歲時因打籃球被母親暴揍的場景還歷歷在目。
“你放心啦。我一定會說服你媽讓你打球的。你忘了我是幹什麼的,我是球探耶。球探的最厲害的地方是什麼,你知道嗎?那就是……”修傑吐出了舌頭。
“是人就有舌頭啊?”
“笨蛋。我這叫三寸不爛之舌。”
“好像沒有三寸吧,你再伸出來,我量量看。”花越澤說著就要撬開修傑的嘴。
“白痴!比喻,我說的是比喻。”
花越澤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傻笑道:“又是比喻呀!你怎麼那麼多比喻。”
修傑正色道:“我做球探這麼多年,發掘了多少球員,碰過多少釘子戶,放心吧,你媽對我來說就是小菜一碟。”
“釘子戶?又是比喻嗎?”花越澤勤學好問的本性又表現了出來。
修傑不耐煩地說道:“是啦,又是比喻啦。政府在實行某些政策的時候,把那些極其不配合的人稱為釘子戶。”
“哦……我明白了。”
“還記得三年前,我在西北窮山溝裡發現了一個很有天賦的中鋒,他是家裡九代單傳,父母很疼他,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著,那叫一個寵啊。什麼都順著他,就是不讓他運動,說是怕磕著碰著。我一同行好說歹說了三天,愣是讓人家發動了全村的壯漢給扔了出來。”修傑眉飛色舞地充分運用誇張的修辭手法,向花越澤講述了一個連三歲小孩都不相信的故事。
後來修傑聽說了這事就親自出馬,他先迂迴地和那中鋒接觸了下,瞭解到那孩子的確喜歡籃球而且也很有天賦,只是家裡怕他受傷所以很反對。
那天早上,整個村莊還浸浴在一片白茫茫的霧氣之中,人們隱約聽到從霧氣中傳來《上海灘》的主題曲。
浪奔……浪流……萬里滔滔江水永不休……隨著激昂的音樂聲漸漸清晰,正在村頭勞作的村民看見從白霧中走來了一個人。
一襲黑色的風衣,一條猶如霧氣一般雪白的圍巾,不羈地飄蕩於胸前。油光發亮的頭髮服貼地仰向腦後,嘴裡還浪蕩地叨著根牙籤。
“小馬哥?”有人驚叫道。
“蠢驢!是許文強!”旁邊的人鄙夷地糾正道。
其實就是修傑啦,這傢伙也不知道搭錯了哪根筋,籤個球員而已,弄箇舊上海的照型,還拿手機放《上海灘》造勢。原來這兩天村裡正熱播《上海灘》呢,村民可喜歡看了,修傑就想打扮成這樣會讓村民有親切感,萬一談不攏也不至於被扔出去。
修傑在村民羨慕的眼光中招搖過市,村裡的姑娘聽說來了這麼一號人,紛紛擠到村道來看個究竟。
“哇,好帥啊!”
“比電視裡那個許文強還帥!”
聽到那些村姑們的讚揚,修傑不由地緊張了起來,心想:這下壞了。這打扮有點喧賓奪主的味道,萬一等下談不攏,他們會不會把我……萬一落在這些花痴的手裡,我還能活著出去嗎?他忐忑不安地踱進了那個中鋒的家,一說明來意,全家人耷拉著就把臉放下了。
“不行,這絕對不行。”孩子的爺爺堅決地表示了自己的意見。
孩子的父親也說:“他可是我們家九代單傳的男丁,萬一有個閃失,我們如何面對列祖列宗。”
“大哥,我只是帶他去打籃球,不是去打仗,不會出人命的。”修傑解釋道。
“打球?你看看電視裡打球的那些人多野蠻,球在誰手裡,一大幫子的人就追著他,扯衣服扯褲子不解氣,按在地上還全爬上去要壓死他。”孩子的爺爺激動地說,“這和打仗有什麼區別,我孫子可不能讓人這麼欺負。”
修傑一聽這話有點傻了,“誰這麼打球啊,那還不得禁他的賽罰他的款。大爺,您說的這些,在比賽中可都是不允許的。”
“你是說我騙你還是怎麼著?把電視開開,讓他自己瞧瞧。”
孩子的爸爸把電視開啟了,按了幾個臺後說:“你自己看吧。”
修傑一看差點沒摔倒在地,“哎喲,我的大爺喂,這是橄欖球,我們打的是籃球,不是一碼事。”
“我不管,反正都是球。”孩子的爺爺一副封建家長作風,憑修傑怎麼花言巧語仍是石骨不化,油鹽不進。
“既然這樣,就別怪我出手太狠了。”修傑說著就把手伸進風衣內。
所有在場的人都嚇壞了,敢情這小子是早有準備,搶人來的。
那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