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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前一天晚上,殷霄雯託吳麗琴給羅海風帶來一樣東西,讓羅海風為之一呆的東西。
那是一張相片,是第一場比賽對奧根大學後兩個人的合影。記得當時自己是當場最佳球員,當時收到了一份神秘的禮物——那就是和幸運球迷合影。而那場比賽的幸運球迷正好是殷霄雯。想來最幸運的還應該是自己吧。
照片上殷霄雯帶著甜美的笑容,櫻桃小嘴微微往上翹,形成一道美妙的弧線,瑤鼻輕皺,漂亮的大眼睛透露出迷人的光彩。
她的身後站的就是自己,那神情顯的有點拘束,雙手正無措的不好放哪,只能左手叉著腰,右手搔著頭。精神的短髮被汗水溼透,臉上也到處是黑一塊白一塊的髒死了。頭正微微低著,眼睛微閉,正陶醉的深吸著從殷霄雯頭上散發出的清香……
羅海風把這張相片深深的按在胸口,他整個人似乎已經不在了,他的整個思維都已經陷了進去,他的心在那些幸福的日子中暢翔著,飛縱著,渾然忘記了一切。在這一刻,沒有人可以把他從這片虛空中拉出來。就是他自己也不行。
他不知道月亮是什麼升起的,也不知道月光是多麼的流連在他的床頭,更不知道這月亮是什麼時候隱去的。他只是靜靜的躺在床上,雙手把照片緊緊的安在胸口,在睡夢中也是如此的用力,似乎就怕它飛逝而去。
在鬧鐘的糟亂聲中,他慢慢的張開眼睛。
他的眼睛睜的有點痛,眼角一片模糊,看到的景象都有點灰暗還有點搖曳,他慢慢地坐起身子,這一個簡單的動作今天做起來也是這樣的費力。走起路來覺得天搖地晃的。
他用水衝了衝臉,看者鏡子中那憔悴的自己,那惺忪的睡眼裡不滿了血絲,上眼皮下落,無神的和下眼皮接合著,黑黑的面板透著異樣的紅色。
他苦笑著,暗歎自己不爭氣,他扶著牆慢慢地爬上樓,走到了史蒂夫門口,敲了兩下門,口裡有氣無力地嚷著:“黑大個,快起床送我去醫院,我病了。”
西華盛頓州立大學傳統的顏色是藍色,雖然學校近百年的許多傳統、教學方式、甚至學校的運作方式都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藍色代表著學校的主體這一傳統一直沒變。學校的制服都是藍色的。藍色已經是他們生活中一部分,是不可磨滅的一道印記,已經完全融入了他們的血液之中。
而紅色是華盛頓私立大學的顏色,他代表著活力,代表著衝動,代表著熱情。就在今天,這紅藍兩種顏色又要碰撞了。他們的每一次碰撞都飛濺著無數爍眼的火花。
在一天,華盛頓城區成為了節日的海洋,不為別的,就為了這場同城區德比。紅色和藍色裝點著這座城市,在這兩種顏色的掩蓋下,其他的什麼顏色都似乎不起眼,已經消失不存在了。整個城市只剩下讓你覺得不真實的紅藍兩色。
今天比賽的主隊是西華盛頓州立大學,藍色也因此佔了絕對上風。整個威爾富中心在比賽前一個多小時就擠的水洩不通了。
不管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只要對方穿的和自己是同一種顏色,馬上就是好兄弟、好戰友了。同仇敵愾是這一刻的主題。在藍色的海洋中,偶爾漂著幾朵盛開的特別鮮豔的紅色的花朵。他們雖然只是很少一塊,但臉上的笑容並不比主隊少。要知道雖然每次比賽都打的很慘烈,但一直以來的全勝讓他們有一百個理由放心,對付這種對手除了德比這層意義外,沒有什麼值的他們看的亮點了。
觀眾都一直在等,等著剪票進場的時間。
約翰一直在來回的跺著步子,他已經想不起這是他第幾次來回的溜達了。他的心裡很煩,這這幾天他心裡都煩。
這都是因為一個人——羅海風。
前幾天那小子和殷霄雯一直在鬧矛盾,情緒低落,狀態全無。搞的自己在一支本來沒打算輸的隊伍手中輸球了,這真的在他的輸球名單之外,這讓西華盛頓州立大學陷入了不利的局面,出線的情形很不樂觀。前幾年以第一名出現的隊伍都是大概在25勝1負,最多也就是兩負。這對自己隊的要求提的更高了,球隊必須要把每支球隊都最少擊敗一次,才能保證自己的勝率。而且自己還不能失手。
好不容易等到那小子重新振作,狀態回來的時候,今天早上一通電話把他給震傻了——
那傻瓜竟然在這個時候病了,昨天自己在訓練之後都告訴隊員們今天就要比賽了,要好好休息,誰知道這小子竟然弄的發燒感冒。
現在全部的球員都坐在更衣室望著一臉鐵青的約翰,沒人敢出聲,這個時候敢說話的基本上是往槍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