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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好了,你把我送到這裡就好,我家就在前面了,我想走路回去,順便看看這裡,我有好多年沒來過這裡啦……”
陳杰將車停靠在路邊,周梅要告辭,陳杰忽然想了想對周梅說:“姐,以往的一切都不是你的錯……怎麼說呢,我表達不出來,但我挺佩服你的……”
周梅回過頭來,眼中滿是感激地神色:“謝謝你能理解我,這麼多年我都沒有對別人講起過這些,今天講出來我的心裡也敞亮了許多……”
“姐,一切都過去了……”
聽見陳杰的話,周梅的臉上露出了茫然的表情,既而悽愴的面孔上擠出了一絲苦澀的笑容。
漫天的風雪中周梅抱著胳膊溯著風迤邐前行,幾縷凌亂的頭髮隨風盪漾,蒼茫飛舞的雪中,只留下一個俏麗的背影和一串寂寥的足跡……
28
陳杰坐在天上人間夜總會寬敞的豪華包房裡一口口的喝著悶酒,這個正在試營業裝修的近乎奢侈的夜總會似乎並沒有引起他的興趣。
點唱機上隨機的播放著時下流行的歌曲。音響的音量開的不高也不低,適當的掩蓋了屋中人談話的聲音,使得不至於被走廊的過道里不經意間路過的人聽去。其實這種擔心是多餘的,滿走廊裡充斥著狼哭鬼嚎的喊叫聲與吆五喝六的划拳聲,嘈雜凌亂沸反盈天,就算真的是有心人好奇的貼著房門聆聽,也不見得能聽到什麼,更何況那油漆的晶瑩閃亮透著富貴與庸俗氣的硃紅篆花裹緞房門看起來是那樣的厚重敦實,隔音效果一定相當不錯……
李榮彪翹著二郎腿胎胎歪歪的縮在陳杰對面的沙發上,一向以粗人自詡的他今天居然掐把著一尊造型優雅的高腳酒杯,咂巴著嘴面無表情的品著杯中的紅酒。
諾大的房間中只有他們兩個人,孤零零的兩男人既不唱歌也不言語,各自喝著面前的酒,桌上的果盤就是一個擺設,沒有一絲動過的跡象,這景象看起來有點冷清,與整個夜總會喧鬧繁華紙醉金迷的場景有點不搭調。如果這時候突然闖進一個人看到這種狀況,一定會懷疑兩人的性取向有些問題……
陳杰下午剛剛參加完俱樂部的全體會議,散會後他一開啟手機就接到李榮彪的電話。自從出了那檔子事後,陳杰就一直未見到李榮彪。彼此透過一個電話後,榮彪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陳杰能理解他,他無非是出去找個地方“避避風頭。”陳杰也沒有主動聯絡過榮彪,他沒那個心思。今天這個夜總會是榮彪挑的,這裡剛裝修完不久,兩人也是第一次來,用榮彪的話來說“媽的,換個地兒轉轉運。”
“今天俱樂部開會說什麼了?”李榮彪啜了一小口酒咂著嘴說。
“沒什麼重要的事,就是掰扯掰扯最近發生的這些事,把這段時間的事總結一下,給大家提個醒。”陳杰隨口道。
榮彪點點頭。
下午俱樂部召開的全體大會在陳杰看來並沒有涉及到什麼實質性問題。會議的中心思想無非是“前車之鑑”“警鐘長鳴”什麼的。董斌端著的陶瓷杯子,一邊喝著茶水一邊主持會議。俱樂部裡參會的領導個個面色陰沉。董斌一路講吓來,從事情的始末一直講到做人的道理,其中參雜著一些個人的看法。中間並無其他領導發言。拋卻董斌在引用幾個打假球員行為的時候嘆息連連外,整個會議的格調還算輕鬆,沒有疾言厲色,沒有痛心疾首,基本屬於循循善誘,娓娓道來。
但整個會場的氛圍卻是凝重的。一眾參會的隊員們一改往日開會時摳腳,挖鼻孔,打瞌睡,翹二郎腿……的劣習。個頂個的正襟危坐,一絲不苟,態度嚴肅的就像一群教委領導旁聽時上課的小學生。
同一個會場,同一群聽眾,同一位主持人講著與以往相似又不盡相同的空洞大道理。可如今聽起來這道理卻是那樣的實實在在,深入人心。如果說它是“血的教訓”那一點也不為過。
不過總算也有好的訊息,會後,董斌單獨找到了陳杰,告訴他一件令他興奮的事:米蘭那邊發來傳真,要他儘快過去試訓。這麼多天來總算聽到一個好訊息,這讓陳杰振奮不已。
“週中這人不錯,白瞎了。沒想到他能出這事。這也和他性格有關,他……太脆弱,經不起事。他的死我是不願意看到的,不過也不錯,至少他死了那幫狗日的就不再查下去。只要咱哥們沒事比啥都強。”榮彪嘆息道。
陳杰知道榮彪口中的“咱哥們”指的就是自己。榮彪話裡透著的自私令陳杰有幾分不快。用朋友的性命保全自己,這樣的事不是陳杰能做出來的。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他還能怎麼樣?榮彪說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