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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給自己取名凱馬特(超市名),意味從那裡開始得到煥然新生。
克萊爾聽完後擁抱了下眼含淚水依然努力微笑的凱馬特,輕聲而堅定地道,“我們永遠不會放棄同伴。”
如果這話是別人說的,我大概一笑而過。可是說這話的人是克萊爾,是明明比誰都清楚物資緊缺末世求生的艱難,卻從未放棄過哪怕一個孩子的求生團隊領導者克萊爾。
我欽佩她;同時也在努力表現自己是多麼純良無害;想讓她安心——
但就算這樣,克萊爾也從未對我放下戒心。從她將我安排在外圍、禁止我接近小孩子可以看出來。
對此要說不在意也不可能;不過想想她肩負的沉重責任,我也釋然了。
有人願意接受我就不錯了,況且反正有卡普蘭他們在旁邊就一切ok。做人,哦不,做喪屍要求不能太高!
接下來幾個月的求生旅途,比起之前,有夥伴在身邊的確多了幾分趣味和熱鬧,而與之相對的,隊伍裡這麼多人,物資需求量很大,我們一路而來,幾乎把所有中小城鎮收刮的乾乾淨淨。
晚上照例是我值夜,不過克萊爾害怕我夜晚狂性大發==襲擊眾人,所以會安排其他人和我一起值夜。
藉著橘色篝火的火光,我抓著筆,在膝蓋攤開筆記本,用一手扭曲凌亂的字跡來寫日記。
一來漫漫長夜,我總得給自己找點事做,好打發時間;二來,晚上眾人熟睡時,那股匯聚到一起的大雜燴的肉香味將我整個籠罩住,勾的我涎水直流,“眼、睛直愣愣地盯著我!都冒出綠光來了,嘴角口水滴答!”某個和我一起守夜的隊員在我貪婪垂涎的目光下抖的跟篩糠似的,連滾帶爬地半夜叫醒克萊爾彙報情況時,顫抖恐懼地如此說。
這之後,我就發現,必須做點其他事來轉移注意力才行——不然等到克萊爾清早一起來,就看到營地裡滿地白骨,而一個女人正抱著顆頭啃的津津有味,不瘋了才怪。
寫點什麼呢……
支著下巴,我盯著躍動的火苗,在發呆。
原本計劃是寫下這一路的求生經歷的,那些人,那些事,都只得我銘記懷念。但真要動筆,才發現,想寫的太多,反而有點無從下手。
這麼一考慮,就差不多耗了半宿(我才不承認我是在發呆走神呢哼)。待到天快亮了,我才鄭重其事地開始下筆。而題目就叫做——
【喪屍生存守則】
我想寫一隻有著理智的奇怪喪屍,她堅持自己的生存原則,又幸運地認識了一群可*的人。他們在末世組團打怪獸、盡情地掃蕩商場;
十個手指戴滿鑽戒的感覺很棒,但是與同伴分享戰果的滋味更爽;
迫於現實獨自離開充滿辛酸無奈,偶遇另外一隻有著理智的喪屍卻無異是天降驚喜,從此不再孤獨,縱使後來分別,只要記掛著在這個世界上有自己的同類,也心存安慰;
與大部隊意外走散,但幸好有*:www。kanshuba。org不離不棄,始終陪伴左右;
也曾加入過其他求生者團隊,但無論如何,都比不上自己原本的同伴們;
現在和大部隊順利匯合,雖然還有同伴暫時未能相逢,但所有人都相信,只要努力活著,總有一天一定會再相遇的!
……
而無論前路如何,這隻喪屍努力地活過、*過,已然沒有任何遺憾了。
抓著筆的手頓了頓,我撓撓臉,在扉頁補充地寫下這樣一行字——
【也許我的文筆不夠出彩,故事不夠精彩,但謹以此文,向你們展示我短暫而又輝煌的一生。】
……
王婆賣瓜自賣自誇,你真的夠了!》//《
第二天,我們在清理公路上擋路的廢棄車輛時,負責檢測周圍環境的安琪拉忽然一聲痛苦的嗚咽,我還沒來得及問她怎麼了,緊接著一股奇異的電波突然躥進腦袋裡,腦海裡有幾秒鐘一片空白……
這是種奇怪的感覺,無法用語言形容。總之,電波迅速消失,等我回過神,急忙趕回車上時安琪拉已經暈倒在地上。
她醒來之後,對我們只說是這段時間使用能力過度了,看她臉色蒼白,整個人一副疲倦的樣子,卡洛斯他們就體貼地沒有再多問。
卡洛斯他們轉身一走,我立刻在筆記本上追問【安琪拉,你剛才到底怎麼了!告訴我!】
安琪拉翕動了下嘴唇,似乎某些事情難以啟齒,但她知道事關重大,咬了咬牙,望著我神情惶恐,睜大的棕色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