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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知道這件事後,在跑道的一邊並列安置了24架照相機,鏡頭都對準跑道;在跑道的另一邊,打了24個木樁,每根木樁上都繫上一根細繩;這些細繩橫穿跑道,分別繫到對面每架相機的快門上。一切準備好了以後,福尼讓鏌孤從跑道的一端奔跑過來。當馬經過安置有照相機的路段時,依次把24根引線絆斷,與此同時,24架照相機快門也就依次拍下了24張照片。從這條連貫的照片帶上可以清楚地看出,鏌孤在奔跑時總有一隻蹄子著地。”卉耀又拿起寫字檯上的杯子,喝了一口。
“講完了?”戈爾問。
“還沒呢。”卉耀放下杯子,又開始講了起來,“這時,福尼偶然快速地抽動了那條照片帶,結果照片中靜止的鏌孤疊成了一匹運動鏌孤,鏌孤竟然‘活了’!
“福尼興趣大發,他把這些照片做成透明樣尺寸的金屬圓盤,並在貼照片的位置上開了一個和照片大小相同的洞;然後用幻燈向白幕放映,並使兩塊圓盤相互轉起來,這樣,就可以看到鏌孤奔跑的連續動作。福尼把自己設計的這種機器叫‘顯示器’。它利用人眼的視覺殘留效應,即人的視覺反映能在腦海中滯留很短的一段時間,因此,靜止的照片快速地旋轉,相鄰的兩張在很短的時間內連貫起來,畫面就‘活’了。
“後來,一個名叫布卡里的麥斯加星人受顯示器的啟發,製成了第一臺‘放映機。’”
卉耀拿起寫字檯上的杯子,喝了一口。
“完了?”戈爾問。
卉耀一邊點頭,一邊將杯子放回寫字檯。
“您是說我看到的也是和那個叫福尼的薩比非星人看到的一樣?”
卉耀點了點頭,說:“是呀。若那個叫福尼的薩比非星人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那發明放映機的人就可能是我兒子了。”
戈爾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還有什麼事嗎?”卉耀說。
戈爾搖了搖頭道:“沒了。”
“那就好了。”說著,將戈爾手中的筆拿了過來。
戈爾拿著那摞紙走出了卉耀的房間,心想:“我到底說了些什麼,好像想表達的一句都沒說清楚呀。”
他來到客廳坐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又看了會電視,然後在廚房中找些吃的——吃著覺得比吃飯時吃的香多了,雖然仍是一樣的飯,而且現在吃的還是冷飯。
就這樣,一會兒到這個房間,一會兒到那個房間,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第二天早晨,戈爾還想再睡一會兒,但那睡意不知躲哪兒去了,怎麼睡都睡不著。上學的時候,就是不想出被窩,但現在正有時間睡倒睡不著了。
於是,戈爾便從床上坐了起來。他想,總得想點事做吧。但想了老半天,就是不知該做些什麼。
他只好穿好衣服,走出臥室,走下樓去,走出家門。
他來到自己家房子後的森林,他在幽靜的森林中閒逛著,新鮮的風吹向他,使他感到異常的心曠神怡。他慢慢走到一顆參天古樹前,這顆樹很大,可能是這片樹林中最大的一棵樹。戈爾盯著在那棵大樹樁上的一些刻痕,好像是用斧頭之類的利器砍下的。他用手摸了摸了那幾道刻痕,說“還要六天才能再見到查斯。”
他坐在地上,背靠著那棵大樹,嘴裡哼著小調兒。
好一幅美麗的畫卷,唯用一詩來形容:
清晨入古林,初日照高蔭。
曲徑通幽處,人處花木深。
山光悅鳥性,潭影空人心。
萬籟此俱寂,但餘小調音。(按:此詩模仿常建的《題破山寺後禪院》)
戈爾就沉浸在了這美境中,從早上一直待到傍晚。
戈爾從地上站了起來,看了看被樹葉擋著的半隱半露的天色,想:“現在已到傍晚,也該回家了。”於是,用手拍了拍褲子上的塵土,準備回家。
這時,他突然感到雙手在發熱。戈爾想都沒想,一躍衝出森林,把雙手朝向遠方的一座山。
只見兩道青光“嗖”一聲劃過天空,撞在了那座山上。“轟”一聲,山頭髮出了刺眼的耀眼的光(原因是因為現在是傍晚,所以太陽光很微弱,所以將青色霹靂爆炸時的光襯托得很亮)。
戈爾對這些事已習以為常,也沒多大興奮,連看都沒看一眼,直接飛回家了。
戈爾一進門,就聽見母親在炒菜的聲音,他坐在沙發上,將電視開啟看了起來。
“是戈爾回來了嗎?一回來就把電視開啟了。”廚房中傳來祝楓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