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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叔臉色蒼白:“佳亮,你不是說狼只會攻擊落單的人嗎?”
“沒錯,但咱們現在遇到的是狼群,不是狼。”
趙平右手已經齊腕斷開,鮮血汩汩流出。順著風勢,鮮血的腥味更加激發了狼的野性。它們都瞪著閃著綠光的眼睛盯著我們每一個人。文大爺站在沈晨雨的身前,獵槍瞄著最前面的一隻狼。
我小聲對大家說道:“我說跑的時候,大家不要顧及任何事情,拼命向山下跑。”
“嗯。”包括文大爺在內,大家都同意了。胡學明手忙腳亂地幫趙平包紮傷口,小林也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而劉彪則一臉緊張,時而看看我們,時而看看狼,他現在都不知道到底該把槍口對準誰。
頭狼一聲長嗷,一隻狼衝到趙平後面張嘴就咬住了他的腳,趙平痛叫:“救命啊,救救我啊!”
胡學明倉促之下去抓自己的槍,但右手剛拿起槍就被另一隻狼撲倒在地,嚇得他大叫:“彪子,救我,救我呀!”
劉彪調轉槍口,連開四槍,將兩隻狼幹掉。
我趁機大叫一聲:“跑!”文大爺他們三人拔腿就跑,我揮舞著鐵鍬衝到趙平跟前,抓起他掉落在地上的手槍轉身就跑。
劉彪見狀衝我們開了一槍。
文大爺推開沈晨雨:“小雨!”我們都聽到了“叭”的一聲,聲音很清脆,接著一股鮮紅的鮮血從文大爺的肩膀流出。沈晨雨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捂住嘴失聲痛哭:“文大爺……”我扭頭看看,劉彪他們想追上來,但是被群狼裹在中間進退不得,我趕緊背起文大爺:“快走,晨雨快走!”我們一口氣跑下山來,茂叔一下子癱在了地上。
我將文大爺放平,讓他的頭枕著我的小臂,輕輕地叫他:“文大爺,文大爺……”沈晨雨也在一旁輕喚。茂叔也上來幫忙。大黃則溫順地臥在老人的身邊輕輕舔著老人的臉頰。
終於,文大爺緩緩睜開了雙眼,他看看我們大家,最後目光鎖在了我的身上,呢喃說道:“小夥子,我還是看錯你了……”
我撫著他的胸口:“晨雨,附近有醫生?”
沈晨雨香淚雨下,沒有說話。
我安慰文大爺說:“文大爺,沒事的,只是打中了肩膀……”
文大爺說道:“我知道……你們想知道我……我是什麼人……為什麼我會有國寶……那好,那我就告訴你……”
1900年,即庚子年,對於中國來說是近乎恥辱的一年。就在這一年,八國聯軍從天津登陸直取北京,西太后與光緒皇帝逃至西安。八國聯軍進入北京城後,燒殺掠無惡不作,百姓流離失所,歷經磨難。其中有一戶文姓的人家,全家逃往了河南永城,去那裡投靠一位親戚。彼時,女主人已是身懷六甲,一路顛簸苦不堪言。半路,產下了一個男孩兒。男主人因為這是自己的第三個孩子,又希望這個孩子長大後能成大器,遂起名為“丙義”。
到了河南,一家人衣食無著,日子過得很清貧。到了他十八歲那年,家裡已經是家徒四壁了。一天,文丙義剛從外面回來,就被父親叫了過去。
父親一臉愁容,嘆了口氣說:“義兒,咱們家中已經斷炊了。你大哥和二哥都去當了兵,依我看,不如你也去吧。”
那時正值軍閥混戰之際,“當兵吃糧,吃糧當兵。”這是一般人家為了擺脫生計的無奈之舉。既可以使家中少一人吃飯,又能讓孩子吃飽,而且萬一家裡有人在軍隊混出名堂,也可以光耀門楣。
文丙義沒有反對,託永城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寫了一封舉薦信,去投靠了河南永城人所率領的一支隊伍。這支隊伍番號是直魯聯軍第十四軍,軍長就是孫殿英。文丙義打聽到孫殿英所部正在天津一帶,便隻身前往。
當文丙義趕到薊縣的時候,極目所至盡是斷壁殘垣,一片荒涼的景象。當兵的滿街搶掠百姓,其囂張行徑令人髮指。但那時的軍閥就是人吃人,當兵的思想覺悟都不高,充其量也就是一幫兵痞。文丙義還沒進城,就被巡哨兵士拿住,送進了牢房。
文丙義被四名兵士五花大綁,一個滿臉橫肉的人從他隨身攜帶的包袱裡搜出了幾個銅子,裝進了自己的口袋裡,然後趾高氣揚地問道:“說,從哪兒來的?”
“河南永城。”
“到這兒幹什麼來了?”
“來投軍。”
那人一聽,立即拍桌子罵道:“放屁,老子看你像是奸細!給我打!”
其餘三個人馬上對文丙義拳打腳踢,文丙義只得大叫:“我……我真是來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