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綽有餘。
縣城裡的情況他們很清楚,喪屍的數量不多,如果成群結隊往城外走他們不會不注意到;此外,他們一路開車過來,也沒有見到在荒野上成群遊蕩的屍群。
像這樣投擲隨手抓到的物品,顯然是在突發的狀況下。除非她們遇到的危險不是喪屍,而是活人。
“來看!這裡是不是剎車痕跡?”馬青海弓著腰一手撐膝蓋,在向其餘兩人招手。
張城連忙跑過去,看見馬青海腳下,深灰色的公路上面,兩道更深的灰色印記,停在原先悍馬停泊點邊上幾米遠的地方。與悍馬背對縣城車頭的方向相反,痕跡顏色漸深,在離縣城最近的地方戛然而止。這臺陌生車輛走的是進城的方向,從城外面駛來。
自從災難開始,他們便一路求生,遇上不少同樣逃過一劫的人,形形色色,林林總總。有的加入他們,有的懷有特殊目的。基本上,生還者之間都會有一種本能的相互親近——有龐大的喪屍群在外面,人與人之間再大的矛盾都可以暫時擱置。但直到這件事發生時,他們才意識到,即便同樣在死亡的環境下倖存,人與人之間也不可避免會存在敵對關係。
田璐和袁茵八成是遭到了武力劫持。
當時也是為她們的安全著想,只是那時的危險還來源於喪屍。如果他們沒有分開就不會發生這種事,現在就算後悔也來不及了。整整一個下午,她們可能於任何一個時間點被劫走。放眼望去,通向縣城外的公路上看不到一輛車的身影,耳畔吹拂的風中也聽不到任何異常的響動。世界上安靜極了,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停車!路上好像有血!”
他們立刻上車追尋,不一會兒,縣城就在身後縮成一個極小的黑點。鄭衛國視力很好,他從車窗向外看到路邊有異常,便立刻喊張城停車。
幾塊暗紅色的斑塊滴落在柏油路面的邊角,一直延伸下了公路,消失在草叢裡。
這些是血液無疑,雖然已經乾涸,從時間上推斷,多半情況對不上。但是,萬一早在他們分別不久兩人就遇挾持,而在經陽光暴曬一下午後,鮮血乾涸成這個樣子也不是不可能。
三人的心情直往下墜。他們立刻下車,順著血跡指引的方向追過去。
血跡源源不斷地落在野草的冠部,然後順著草莖滑落,滲入黑褐色的泥土。雖說現在已成乾涸的痕跡,但從出血量和單排的線路仍能看出,傷者只有一個人,創口不算小。如此一路淌血,想必是為了躲避身後的追擊無疑。到底傷的是不是田璐或袁茵?她們兩個人一起跑還是分散了?
他們在叢生的草窩裡深一腳淺一腳,一直追出去二百餘米遠。當血跡順著一個小坡向上延伸的時候,三個人一路收緊的心臟簡直縮到谷底。
站在小坡頂上向下望去,最高至膝蓋的草棵子和低矮灌木,從半坡的高度開始被滾倒一片。雖然部分壓折的植物已開始恢復向上生長,但重物滾落的痕跡依然很明顯。
只不過,最終倒在坡下綠草叢裡一動不動的,分明是一頭肥大的死豬。三人一路奔跑,氣喘不定,擔心隨著一路的血跡不斷加碼,最壞的可能性已經浮上心頭。此刻這些擔心困擾全盤消解,於是竟不知該喜還是該憂的好。喜的是死者並非自己同伴,憂的是,同伴依然生死不明,下落未卜。
“這豬身上有槍傷!是人打的!”鄭衛國一眼看出死因。
這是一頭普通家豬,前半身乳白偏粉的皮色被流下的血液染成暗紅。肩上有一個彈孔,血從那裡流出來,一直染到前蹄。一群蒼蠅圍繞著死豬嗡嗡直轉,在半開的豬嘴、肩上彈孔和尾下排洩口處尤其地多——看上去死了兩三天,在連日直射的陽光下,內臟已經微有腐爛。
那麼這附近一定有人。這頭豬也許就是捕獵的物件,中槍之後跑掉,獵人放棄追逐,豬跑到坡下失血而死。
劫走田璐袁茵二人的就是這些獵人嗎?他們要對她倆怎麼樣?如果那些人沒有惡意,她們不會不留下訊號給他們知道。如果那些人來者不善,他們就將面對極其嚴峻的局勢:那些人有槍,手上還有他們的同伴,就連防彈的悍馬也一同被搶去。
順著公路再走下去,就到了縣公路到外界的交叉處。他們過來的時候,一路上看不到適合人類躲避喪屍生活的居民點。順著大路向前,會到下一個城鎮,向後,會回到埋葬胡小平的地方,以及列車相撞的那座鐵路高架橋。那麼劫匪是從下一個縣城過來的嗎?
接下去,悍馬被發現停在大路上,離交叉口半里遠的地方。車頭向前,幾扇車門大敞,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