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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情況到事發的第三天,也就是五號的時候,有些不同了。我站在陽臺上,好久都沒再看到那馬路上有人過去,就以為事態總算是平息一些。再看樓下小區院子裡,除了被樹遮擋看不見的地方,其餘地方的屍體也幾乎全不見了,偶爾能看到有人慢慢地走。我當時一點都沒意識到那意味著什麼——”
他停下看看眾人,一副“猜你們也一樣”的表情,這馬上得到大家認同的回應。
“我在想是不是混亂已經平息?因為那時候已經基本沒再聽到強盜砸門的聲音了。我就想出門看看,可又害怕——雖然我身體還算不錯,但畢竟快五十歲的人了,那些身強力壯的行兇者,我是應付不了的。我還有個兒子在英國唸書,要是我沒了他該怎麼辦!那時我還在想啊,幸好我的孩子不在家裡,沒有經歷這種事!現在看來,恐怕國外也不能倖免……”
吳功的話頓時讓在座的人群陷入到一片傷感的氣氛中。畢竟人是群體動物,在現代科技支援下,人們創造出當代舒適的生活條件,社會的構成依靠的是人與人之間無形的紐帶: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一起求學的同學、工作的同事、有各種相同興趣愛好的朋友……人們透過各種各樣的關係聯絡在一起,又透過這種關係彼此影響。然而一旦這個大家賴以生存的體系一夜之間崩塌,他們就變得無所依託。失去了平日裡不足為奇的電力和現代通訊手段,人們立刻變得孤立無援,連親友的死活都不知道。
在大災難到來之際,僥倖生存或者死亡都一樣,沒有人能倖免於難。
“我堅持到六號早上,水和吃的都沒有了,雖然家裡還有米麵,可天然氣停了,火都生不起,根本沒辦法弄熟。我把門鎖好,出到樓道里才明白自己前幾天為什麼那麼幸運,竟沒人來砸門。我看到隔壁家門大敞著,就向裡面一望——結果看到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就躺在客廳地板上,開膛破腹,內臟流了一地,身上的肉被啃得殘缺不全,那正是隔壁家十四歲的兒子!我嚇得趕忙回頭跑,竟然看到我身後站著一個人,她滿臉是血,披頭散髮,連眼珠裡面也都是凝結的血塊,都不知道眨一下!那不是隔壁女主人是誰?我嚇得要死,但還是壯著膽問她這是怎麼一回事,可我發現她根本就不會說話了,對我的話一點反應都沒有,張嘴就是……像喉嚨被卡住那種聲音,又尖又破。她二話不說就向我撲過來。我拿起菜刀擋,刀砍到她身上居然都不知道痛!連血都沒有流!她不住張嘴想咬我,我使勁揮我的菜刀……最後是我拿刀砍在她太陽穴上,她才倒下不動。最後,我下樓到街上,發現街上跑的都是跟鄰居女人一樣的人,才意識到……他們其實都已經死了!”
說完,他不堪重負一般側倒在沙發上,閉目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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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謂的自然電力供應系統根本不存在!”
本以為吳功會要求好好休息,哪知在吃過午飯略微休整後,他就不顧疲憊地拉著張城,要求參觀考察綠城大廈的供電系統。
建成後的大樓張城這也是頭一次來。昨天一整天,他和同伴們在忙著封鎖樓下各個出口,晚上就直接回房間休息,並沒有對大樓內有電這個既知事實產生疑問。
雖然從地下蓄水池到樓頂的生態發電廠層層考察他也是第一次,但對於早已將全樓設計細節爛熟於胸的他來說,這並沒有什麼難到他的地方。只是隨著樓層不斷走高,對吳功不但不感到驚喜,反而愈來愈沉重的臉色感到不解。他預感到什麼地方有問題,卻不好直接開口問,只還是耐心地將大樓各個部分如何連線運轉,從建造結構到線路排布,一一道出。
不想,當兩人最後上到頂樓,看到滿眼叢立的太陽能電池板,還有樓頂邊緣矗立著的小型風塔時,一路沉默的吳功竟然語出驚人。
“那怎麼可能?這些是什麼?”張城顯然沒預料到中年人陰鬱表情的背後竟會是這樣一種緣由,相當吃驚之下,他以為是對方沒有弄懂自己一路的講解,於是把地上的太陽能電池組指給他看,“這裡工程竣工的時候是考察團視察過並且上了電視的!”
“你以為那些領導懂得太陽能發電是怎麼回事嗎?”
吳功嚴肅地看了看他,二話不說,雙手舉起身邊最近的一塊光板,在張城還來不及反應過來阻止他時,狠狠將其砸在地上。嘩啦啦,一地粉碎。
“你自己看看,這些到底是什麼!”
他不知道怎樣才能表達自己此時的心情。撿起地上的碎片,斷口分明,尖銳鋒利,卻哪裡有太陽能電池的影子——這些碎片分明是與太陽能電池板有著相同色澤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