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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城的第一反應,以為連動物園的大猴子也變成活屍了!
不過當他看到“猴子”身上穿著的花上衣和緊身褲後,便不再猶豫,揮斧砍去——怎料,他低估了那蓬不知用了多少定型用品、以至於變成活屍後還能保持這麼久相同造型頭髮的影響力。直到第三下,他才砍中那活屍的頭骨,只聽“喀嚓”一聲,“猴子”倒地。
這時候,馬青海已經帶著那中年男人同半路接應的許思凡田璐會合向回跑去,不妙的是,當他把消防斧從“猴子”頭骨裡拔出,卻發現自己的退路被後面趕來的十幾具活屍截斷了。
冒著半截血管的歪脖子,垂下來不動已經發黑的手臂,齊腳踝斷掉的腿,從敞開的肚皮裡不斷掉下的碎肉……十幾雙死白且髒汙的手爪、整齊猙獰又呆滯的面部表情、撲鼻而來的惡臭、直鑽入腦殼的刺耳呻吟……他無法繞過這麼多活死人的合圍。向前,他會被它們撕碎,向後,他將遠離安全的大樓,幾乎看不到再回去的可能。
他的心猛沉。
“喂!醜八怪們!看這裡!看這裡!”
少年歡快高昂的喊叫聲從活屍群背後響起,同時,幾塊石頭飛過來砸到活屍身上。許思凡穿著冰球衣跑到路中間,蹦跳叫嚷,還不住彎腰撿石頭扔過來。
“哎,臭東西,快過來抓你爺爺啊!怎麼?不敢嗎?來啊來啊!”
大部分活屍都轉過去了!
機不可失,張城掄起斧子砸在最靠路邊的那具活屍太陽穴上,從破開的包圍圈邊沿蹭了出去。
“許思凡,快往回跑了!”
這時候街上吵鬧的車輛警報聲已經停下不少,使少年大聲的吵嚷聲顯得格外分明,不僅原本包圍著張城的活屍,就連在前面追警車而去的也紛紛回來,把許思凡當成新的目標。然而由於頭盔的阻擋,他竟然沒發現這一點。
眾人已經退到停車場口,張城和馬青海衝出去拉許思凡的時候,他已經被二十幾具活屍前後合圍了,它們伸出手爪拉扯他,試圖咬他。少年這時才知道慌張,他拼命掙扎扭曲,張城只覺得背後被冷汗溼透了。
眼看就要衝到近前,然而始料未及的是,就在這個當口,許思凡被撕裂了。
不,是他身上穿著的冰球護具被撕了下來。護肘、護腿、護胸,連同手套,被活屍一扯而散。而少年自己,則從活屍們由於反作用力而分開的小空隙裡鑽了出來,被趕來的張城馬青海接了正著,一身護具只剩下頭盔和護襠,他撒開腿同那兩人一起跑回停車場。怎一個丟盔卸甲了得。
落門,上閂。
從鄭衛國出門到現在他們回來,這一切都發生在短短几分鐘內。
丟下兀自喘息不止的中年人,一夥人湧到大樓後空地的後門,正趕上接早已熄滅警鈴兜了一大圈悄悄開車回來的鄭衛國進來。
所有入口都被封閉,營救行動圓滿成功。
“吳功,我叫吳功。”仍然喘息不定的中年人感激地看著大家,說道。
第8章 當時的情形(1)
“你還有其他同伴嗎?”
中年人仍然驚魂未定,他一進停車場門就癱坐在地上動彈不得,臉色煞白,由於氣息沒調順,剛才說完介紹自己名字的一句話後就走岔了氣,登時咳嗽不止,現在喘氣的聲音就像扯風箱一樣,田璐半跪著在他後背上輕敲按摩。他這次沒有開口答話,只是搖搖頭。
張城立刻看懂了他眼神中的含義。他搖頭的意思並不是沒同伴只有他一人,而是說,他的同伴都死了,就只剩下他一個。
再次檢查一遍各個出口的安全性後,大夥架起吳功回到五樓酒店大廳,把他安頓在寬大舒適的沙發上坐好,讓淡淡的陽光灑在他身上。吳功拿起孫淑蘭送來的啤酒猛灌一氣,想剛才在活屍群中那番掙扎已是到了他體能的極限,本以為自己死定,三魂已飛去七魄,一脫險精神鬆懈,便再使不出一絲力氣,這一下足足休息了一刻鐘才回過神,能繼續說出話來。幸而大家都很理解,在不斷地送來食品、飲水和毛巾給他後,便安靜地坐在一邊等待。
“我們昨天晚上到的人防所,”吳功說,“我,和兩個同伴。車開進去以後一個人都沒有,我們就進到第二道門裡面去找無線電機,剛發現地上全是血和碎屍,那些死東西突然就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等跑出那門回到車上,三個人就剩下我一個了。我把車開出去,街上居然也已經聚了不少,我一慌神撞到路邊,一時倒不出來,死人又圍上來,我只好下車藏到路邊商店,就這麼被困了一整晚。我一整夜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