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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地默默籌劃著,他突然變換了格鬥策略,將球杆瘋狂地亂揮起來。
在弗拉德米爾看來,這是中國人失去陣腳、孤注一擲的表現,那意味著他將很快贏得這場格鬥的勝利。勝利的召喚不禁讓他略感放鬆,不過,真正的慶幸要在他徹底戰勝這個中國人以後,而此刻,他必須先躲過這一輪長杆雜亂無章的揮舞,等到中國人露出破綻空當的時候,再拿軍刀徹底刺死他。
俄國人後退著,他將上身後仰以躲過飛來的球杆,不料卻突然撞到背後一個什麼物體。
是什麼會出現在空蕩蕩的走廊裡?
回頭看的時候一切都來不及了,一張冒著腥臭氣味的嘴端端正正地咬在他適時露出的頸動脈上。此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眼睜睜看著身穿明黃色輻射防護服的中國人從他身邊跑過,三步並作兩步,快速地登上樓梯消失。
第13章 “沒有說實話”(2)
弗拉德米爾的驚叫聲傳到張城耳中,聲音由於防護服頭盔的阻擋和空氣清淨機的轟鳴聲而變得有些悶和斷續。他沒有回頭,心情有些複雜。即使剛才已起了置對方於死地的心,他還是有些許的慶幸,因為弗拉德米爾的血沒有直接沾在他手上。
張城是個土木工程師,雖然不懂得核技術,卻也大概知道核反應堆的發電原理。世界上絕大部分的核反應堆在發生洩漏時都必須先插入控制棒以停止反應,而這項操作,在情況達到最惡化之前,應該能在中央控制室裡完成。他並不知道這項操作具體實施的細則,再者,如果情況已達到最壞,他即使進了控制室也於事無補。他不敢想象這一後果,內心忐忑極了。
他的腳步在二樓樓梯轉角處停頓住。明知道控制室在三樓,他得儘快上去,但在走廊裡看到的那一大灘血跡和上面凌亂的腳印,讓他忍不住分心。
地上的血跡灑上去不久,還沒有凝結,而活屍的血液早已凝固,能流出這麼多血的,一定是活人。來到這裡的活人只剩幾個俄國人、他、還有吳功。如果是俄國軍人的血,他必須趁他們虛弱的時候採取行動;如果是潛在的危險,走廊的陰暗裡躲著危險的食人者,他必須瞭然於心,從而不會由於大意而使生命受到威脅;如果是另外的倖存者,他不能丟下他們不管。
轉身追尋血跡而去,他必須搞清楚原因。
地上的血跡消失在一個房間裡,房門前的血泊裡,他從上海帶來的消防斧落在其間。這裡是一間副控制室。張城小心地推門進入,環顧室內,看到了房間中央的複雜儀器,幾面牆壁上密密麻麻的各式儀表,以及,萎頓在門側牆邊櫃式儀器邊地上,不斷顫抖著的人影。
他走過去,把雙臂伸到吳功腋下用力,往上提起,然後並試著把他的左臂拉到自己肩上扛住,想幫他站起來。
儘管這個中年人對自己並不誠實,不僅打從開始就誘騙利用,甚至不惜威脅自己的生命以供他逃走,實在算不得自己的朋友。但有一點是張城能肯定的:吳功不是叛國者,他也不是故意要置自己於死地。這個身份神秘的中年人正在保護的,一定是犧牲性命也在所不惜級別的國家機密。他只是站在公職人員執行者的身份下履行責任而已,而作為有血有肉的個人,他忘不了吳功在電梯降下前眼中的愧疚神情,這也正是張城無法棄重傷的他於不顧的出發點。
他現在傷得很重,必須儘快治療,但在此之前,他需要他幫助自己把反應堆關掉。
把倒臥的中年人扶著翻過身來張城才看清,原來吳功的右手,竟已被齊根砍下,手掌已不知所蹤!鮮血還在不停從斷口滴出,吳功的臉色已由於大量失血而像死一樣慘白,全身神經質地微微抽搐,意識已不太清醒。
張城大吃一驚,急忙將他重新放在地上,必須先止血!
他腦子裡匆忙回憶著在山橋鎮中巴車上的時候,田璐為趙強父親所做的事情:她把老人的上臂某處綁起以止血……現在吳功類似的情況,他也應該這麼做才對。
正當他忙亂地想撕點布條替中年人止血的時候,吳功經過剛才的移動,突然清醒過來。他認出來人是張城後,情緒一下激動起來,掙扎著想起身。張城趕忙放下手邊的東西去扶,不料傷者卻拒不站起,僅焦急地對他喊道:“去!你快去——”
“別激動!你傷得太重,必須止血!”張城急忙安撫他,想去拿包紮物。
不料還來不及走開,吳功就用僅剩的左手牢牢抓住他的防護服衣領,他不得不停下,聽傷患把話說完。
“記!記下來!快!”
看到張城停下,吳功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