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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興遠,如果你真的希望給你選票的人好好活著,就應該讓他們正視現實而不是自我麻痺!的果遠洶,之後站在原地,沉默地聽利起出去,過,只是該做的,就是跟”鍾永亮平靜地凝視著向自己發難的人,這是他第一次稱呼對方的全名,臉上的神情莊嚴而肅穆,被星光鍍上一層神聖的光暈。
短短數個鐘頭內,被兩次針鋒相對,姚興遠此刻所感到的憤怒,甚至比這幾個月加起來的總和還要強烈。他的第一反應就是要立刻把放映機的電源插回去,但不等反駁的話或行動再度做出,一個座位靠近他的老頭突然站起,抱著小板凳衝他點頭哈腰道:“社長,時候不早了,我身體有點不利索,先回去了!”
有了一個帶頭的,其餘的老人也紛紛站起學樣辭行。只是,各種以身體為藉口的冠冕理由都掩飾不住聽到活死人嚎叫時產生的驚慌失措。於是,廣場上的人群如潮水般呼啦啦迅速退去。
張城來的時候就看到這番場景。
目睹自己數月以來建立起來的權威,卻無法阻擋這一切,姚興遠的臉上顯過一派驚怒交加的神情,最終彙整合一種沉得近似陰森的狠辣,直直射向猶在原地的鐘永亮。
那一瞬間,在漫天繁星照耀下,一個模糊的影像突然飛快地從張城腦海裡劃過,像流星一樣迅速歸於平靜,激不起任何印象。有一刻的時間,同眼前姚興遠的面容相互重合。
第31章 電波里的故人
清晨,張城在停車場做出發前的準備。當他走過一扇半闔的門時,腳步突然被裡面傳出的聲音吸引而停住。
那是一間存放雜物的小屋,位於停車場西南角落裡,他們平常外出時用的繩索、撬棒、鉗子和鈍器等工具就存放在裡面。他走進門去,目光落在門邊的舊木桌上,一臺警用無線電通訊器放在上面,旁邊散著幾個步話機。他聽到的人聲正是從那裡發出的,此刻,那個聲音還在喇叭中繼續說著。
“……我們在一個廢棄的小村子裡,有人聽到的話請回答!我們希望得到救助……”
他如遭雷擊,驚在當場。電波里那質感粗糙、略帶方言的獨特嗓音,他一聽之下就能夠辨別出——通訊器裡發出訊息的不是別人,正是救助他們從山橋鎮街道上脫險的貨運司機鄧昌順!
從沒想到過他們還能再度相遇,即便在電波里!他只知道老鄧還活著,就在上海郊區某個無人的地方!同老司機分別以後的一幕幕紛紛在此刻湧上心頭。鄧昌順恐怕是這個新世界裡他認識最久的人了,在經歷了那麼多死亡與挫折後,故人仍然生還的訊息化出一股狂喜,強烈地衝擊著他。
他撲過去抓起步話機:“老鄧!鄧昌順!你還活著!”
然而他急切的喊話卻並沒有得到回應。剛才聽到的內容又原封不動地重複播放了一遍,無線電機的硬塑膠外殼被聲波震得嗡嗡直響。他匆忙將機器檢查一番,這才失望地發現,老鄧的求救訊號是提前錄製好迴圈播放的,而非實時通話。鄧昌順在廣播傳送時活著,卻不意味他現在依然平安。這條廣播已不知在空氣中飄蕩了多久,若不是他今天比往常早起,昨晚卸車的人又忘了關無線電,恐怕他就不會在此刻聽到。
小小的失望很快被燃起的希望驅散。鄧昌順的聲音並不見驚慌,他說“他們”找到了一處沒人的地方,說明一他不是孤身一人,二沒人就沒有喪屍,他們的安全能得到保障。並且就他對老鄧的瞭解,他一定能機警地躲過危險並尋找到食物。
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出城,去尋找鄧昌順及他可能存在的同伴。
姚興遠出人意表地沒有對此做出阻撓。聽到張城說出這個決定,他僅思索了幾秒鐘事件,便平靜地從車道前移開,任由張城駕駛著悍馬從自己身邊透過。
自從綠城大廈的倖存者們“加入”平安社群後,他們就喪失了駕駛自己車輛與自主行動的自由。姚興遠的手下彷彿時時刻刻都在監視。他們被分開坐在不同的車裡;找到物資時,想要私藏一些是不可能的,“這是集體的東西。”立刻會有人這麼說;事實上,他們就連聚在一起私下裡談話的機會都幾乎沒有,“社員”們總會有意無意地出現在周圍,如果表示出不滿,則不僅社長的手下,就連那些上了年紀的老年社員都會圍上來加以指責。
正因為如此,姚興遠這回近似無爭的態度,便顯得更加不同尋常。就好像昨天晚上那個目光狠戾陰測的男人根本不曾存在過。
張城倒寧願自己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姚興遠或許真的體諒到他尋找故人的急迫心情同意他開車出去,而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