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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他解開口袋的紐扣,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您看,我姓陳的連遺書都寫好了,打來了這裡,老子就沒打算再回去,日本雜種在東北殺了我們多少父老鄉親,我不是岳飛,也不是韓世忠,但老子只要有一口氣在,就要讓這幫吃人不吐骨頭的雜碎血債血償!”
聽了文書的話,趙勇德先是一愣,隨即爽朗的大笑起來:“哈哈,說得對,還是你大道理,彎彎繞多,不愧是我趙老虎的筆桿子。不怕你笑話,我他媽就知道,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殺一個夠本,殺兩個不賠!”
“殺一個夠本,殺兩個不賠!其實我也是這個意思,哈哈。”文書也跟著笑了起來,片刻,他轉了轉眼睛:“對了,師長,您好像是東北人吧?”
“嗯,是啊!我老家哈爾濱的”趙勇德應聲道:“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的?”
“呵呵,您沒覺得咱倆口音很像嗎?”文書得意揚了揚眉毛:“比如說:日的小鬼子,矮矬子,賊磕磣。”
“磕磣,磕磣”趙勇德擊掌大笑:“小鬼子是他媽夠磕磣的,咦,難道兄弟你也是?”
“那是,地道的。”文書拍拍胸脯。
“那我倆可是老鄉了。”趙勇德一樂,使勁拍了拍文書的肩膀。
“師長,俺能……”
“你能個啥?”
“俺能叫你一聲大哥嗎?”文書的臉有點紅,吞吞吐吐的道。
“當然可以,你,還有整個師的老少爺們,都是咱親兄弟。哈哈,快去吧,把那桶水給咱兄弟分了。”趙勇德催促道。
“可那重機槍……”
“這個我有辦法,你去死人堆裡扒弄幾個沒打穿的鋼盔出來,吩咐下去,叫大夥兒喝了水,有尿的,都尿進去,別丟了,給我存著,小鬼子來了,打機槍,用尿給我澆槍管,跟水差不多。”趙勇德說道。
“嗯,這個辦法,似乎靠譜。”文書喃喃自語。
“滾犢子,老子的辦法都靠譜!”趙勇德踢了文書一腳,然後從彈藥箱裡抽出一條美國駱駝捲菸,拆開了,自己吊兒郎當的含了一根,餘下的丟給了文書:“把餘下的給大夥兒分了,一人一根,都嚐嚐美國佬的高檔貨!”
“是!”文書右腳往地上一跺,敬了個禮,喜滋滋的走了。
看著文書遠去的背影,趙勇德的笑容慢慢僵硬在了嘴角,眼中流露出一股難以名狀的哀傷:“希望這不是大家這輩子抽的最後一根菸!”
說到這,他轉過身,將目光投向背後幾百米開外的一處土丘,狠吸了幾口煙,將殘餘的半截菸頭吐掉,用皮鞋狠狠地碾碎。
“呸!一群兵大爺!”
趙勇德所指的自然不是那幫跟他出生入死的弟兄,而是潛藏在土丘背後的另一支神秘友軍。
這支部隊是昨晚緊急調派到薀藻浜前線的,初次看到他們,趙勇德的第一反應是激動,因為這樣的話,自己就不用再孤軍奮戰了。但沒過多久,起初的興奮就被無情的現實打入了低谷,這支部隊並沒有選擇和自己整編,而是隔著前線幾百米紮了下來,最讓自己惱火的是,從昨晚到現在,他們就沒有開過一槍一炮,甚至在小鬼子幾欲沖垮自己防線的危急關頭,都未能做出任何回應。
到了末了,趙勇德終於按捺不住了,以師長的名義,寫了個條子,叫傳令兵送去交涉,但對方卻以‘軍事機密’的理由將那個大頭兵又給趕了回來。
這時,趙勇德也總算是搞清楚了對方的身份:教導總隊!
是的,教導總隊,這個無比神話的名字,這個令所有軍人都無比眼紅的名字。
據說,這支隊伍的每一個士兵,都配置了最新式的德國裝備,從頭到腳,全副武裝。而德國教官的針對性訓練,更是讓他們如虎添翼。教導總隊,顧名思義,當局之所以要打造出這支部隊,就是要讓他們學有所成之後,開枝散花,以教官的身份下放到各個嫡系部隊,將整個中央軍提升一個檔次。但很可惜,這一轟轟烈烈的計劃還未付諸於行動,七七事變就發生了,戰火紛亂,教導總隊的光芒也隨之湮滅,漸漸淡出了人們的視線。
但無論如何,在大家眼裡,這支部隊都是神一樣的存在,無人敢於踐踏。當年的趙勇德亦是這尊神的信徒,可現在,他失望了,徹底的失望了。
沒想到,所謂的最強部隊,竟然只是一群畏畏縮縮的花架子,兵大爺,真正打起仗來,竟然連槍都不敢開。當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想到這,他無奈的搖搖頭,瞥了眼身旁幾個抱著槍計程車兵,扯開嗓子,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