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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想起了槍聲,離我們也就二三十米遠,至少十把以上,火力還是很猛的。群鳥突然遭襲,剛才排好的陣型,登時大亂,大多數轉而攻向了剛才發槍的地方。不用猜,就知道是文青山,肯定他看到了我們!
我催促前面的耗子,趕緊過去再說。耗子答應了聲,急忙順著鐵鏈往前爬去。圍攻四人的也就剩了十多隻,雖然對付起來還是有些棘手,但比剛才好多了。四人邊打邊走,速度還不是很慢,很快就已經過了大半。
就在這時,突然,對面出現了兩個人,我用手電筒一照,我日!竟然真是騰子和丘子維!四人還沒說話,騰子當先叫了起來:“妖女!我們哥倆找你很久了,這次你休想再逃!”
說著騰子就要動武,丘子維一把拉住騰子叮囑道:“四弟!小心,這個老女人很難殺死的!”
丘子維話剛一停,耗子破口大罵道:“姓丘的!我日你八輩祖宗,你在這麼說小茜,老子劈了你!”說著,耗子也不管周圍的怪鳥了,飛速向前爬去。
文靜大驚,急忙替耗子照看著周圍,呂小茜忙對耗子喊道:“耗子,這事跟你沒關,你不要去送死!”我本想當面問丘子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一想現在還不是說這事的時候,萬一出點事就麻煩了。
耗子沒有入耳,繼續往前爬。文靜怕耗子出事,也跟著爬了過去,呂小茜直接舉起槍打了過去。剛一開火,丘子維身前突然出現了一把傘,把子彈全都擋住了。孃的,那把傘正是,我和耗子在格爾木買的金剛傘。真是以己之矛攻己之盾啊!
突然離我們有一百多米的地方,想起了一陣吆喝聲,丘子維倆人往那兒一看,臉色大變。緊接騰子,取下背上的巨斧,朝鐵鏈砍去。
四人登時大驚,這還了得,我忙對丘子維喊道:“師父,我是齊林啊,我還在鐵鏈上呢!”本來我還想跟他演場感情戲,以尋得一線生機。誰知這老狐狸竟如沒聽見一般,壓根沒有理睬我。
只聽“錚!”的一聲,隨即便感到身子一輕,四人就這麼隨著鐵鏈向下摔去,下降了十多米後,鐵鏈終於使上力了。我只覺的猛的一頓,身子向下滑了一兩米才停住,緊接著邊往一側飛去,整個身子撞向深淵中的峭壁。
“嘭!”的一下,撞的我一陣氣血上湧,呼吸困難,全身登時如洩了氣的皮球一眼,脫力了。雙手不聽使喚的放開了鐵鏈,整個身子往下掉去,好在雖然沒了力氣,卻還有意識。
在脫手的那一剎那,我掏出飛簧爪照著上面的石壁打了過去,當時也沒希望能夠抓住什麼,只是這麼死了不甘心,賭也要賭一把。和我一同打出飛簧爪的還有一人,就是文靜。
我倆同時打出飛簧爪,都沒有抓住東西,四個人就這麼部分先後的掉了下去。也不知下落了多高,突然,我看到在我身側一米多的地方還有一根大鐵鏈。
只可惜啊,他孃的就差這麼一點,爺們就這麼與它失之交臂了。文靜在鐵鏈的另一側,離得更遠,根本沒戲。
就在我心灰意冷的是後,突然懷中的飛簧爪猛然往上一拽,我一個不小心,差點脫了手。和我一同停住的還有文靜,還沒搞清怎麼回事,倆人迅速向對方撞去。可惜人在空中,身不由己,我怕撞壞了文靜,索性張開雙臂一胸膛迎接。
怎奈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文靜由於沒了手電筒,根本看不清我是什麼姿勢,只好先保護好自己再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嗎,這也可以理解。可文靜這姿勢防禦太強了,整個身子蜷縮在一起,腿梁和手臂像盾牌一樣護在了前面。
這麼著兩人撞在了一起,當時撞我的前胸就一陣鑽心的疼,嗓子一陣發甜。文靜抬起頭看我時,我正像抱小孩一樣抱著她,看到我那疼得都有些扭曲的綠臉,文靜急忙從我懷裡掙脫開來,輕輕的給我揉了揉,雖然掙脫了懷抱,但仍然還是得靠在我身上。
我抬起頭往上看了看,想弄清楚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到底是他孃的怎麼個情況!可等我往上看了眼,倆人不禁一陣又苦又甜的笑。我倆的飛簧爪竟然抓在了一起,而且還是抓頭抓在了一塊兒。
要不說緣分來了擋也擋不住,命中註定該兩人在一起,隔著十萬八千里他也能跑一塊兒去,機率再小的事也能發生。
文靜忙岔開話題道:“老齊,這兒怎麼這麼臭啊?”我隨口答道:“肯定是那些鳥拉的糞發出的臭味??”
說到這兒,我突然想起了耗子和呂小茜,急忙用手電往下照去,我記得二人似乎什麼也沒抓住,直接掉下去的。鐵鏈下方距離深澗的底部已經很近了,也就十多米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