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必勝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我們三人面面相覷了一會兒,我輕輕嗓子,“咳,那我就不打擾二位了……你們繼續,繼續。”我一邊說一邊向門口移動。
行為藝術家忽然想通了,一把拉住我,“你哪也不許去。”
我掙脫了幾下,未果,於是語重心長的對他說,“我朋友在外面,如果他看到我一直不出來,一定會懷疑的。”
那女人也替我說話,“……餐廳就快打烊了,你這樣拖著也不是個事。你放她走吧,我跟你回去。”
行為藝術家小眼睛滴流亂轉,看看我又看看那女的,手起刀落——落在那女人脖子上,“你敢動我就殺了她!”
這句話是對此時距離門口不到一米的我說的——其實我也跑不掉,他一隻手還拽著我呢。
我第一個想法是,殺吧。
這跟我沒關係啊,我就是一上廁所的,不管在哪部戲裡都屬於發個盒飯就算工資的群眾演員,我沒理由為了見義勇為把命搭上不是?再說我也確實沒那個能力。
老實說,我也真沒覺得行為藝術家能做出殺人的事。我剛去廁所的時候,摸了下自己的脖子,疼是有些疼,可沒見血,說明這人還有些良心,不是窮兇極惡到不可救藥的地步,估計也是被逼的沒辦法了……
等等!
我用力的吸吸鼻子……我沒見血,為什麼還聞到血腥味了?
再看那女的,衣衫不太整,但面色如常,渾身上下也沒看到什麼異常。
“你想幹嘛?!”行為藝術家以為我在打什麼鬼主意,緊張的說。
大概是我緊張過頭,鼻子出現了幻聞(參考幻聽和幻覺,=。=),我擺擺手,趕快說,“沒事沒事。要不然你們繼續,我在這等會兒?”
一般人聽到我這樣的話,應該都不好意思再繼續了。不過行為藝術家倒很滿意,“你去那兒站著,不要亂動。”馬上轉頭對那女的說,“你和丁城分手,我就去找工作,咱倆再也不吵了行嗎?”
“我……”那女的猶豫了。
“我就知道!”行為藝術家憤憤的揚著刀怒衝衝的說,“說什麼你們是清白的,你們沒在一起!這下說實話了吧!說,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那女人突然看看我,壓低聲音,帶著哭腔說,“沒有,沒有……”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的出現,本來挺好一個動作片改成言情片了。
我已經不太激動,也不太緊張了。
鼻子還是不舒服,血腥味斷斷續續一直傳過來,在嗆鼻的茉莉花空氣清新劑味道中,突兀而又明確的存在……肯定不是我鼻子有問題。
“你們有沒有聞到血腥味?”我忍不住打斷那兩個人。
“我受傷了。”那女的伸出手來給我看——手心的確有一道傷口,很長,差不多劃破了整個手掌,但是不深,血也是早就幹了。
“怎麼弄的?”我問。
她忽然怯怯的看看行為藝術家,然後低聲說,“剛才進來的時候,不小心碰到刀子上……”
真夠不小心的。我無言的看著她。
那把刀差不多二十公分長,七八公分寬,刀刃是鋸齒狀的,看起來很像我家切肉的那把……不敢相信,餐廳居然沒搜身就把這位“衣冠不整”且攜帶致命武器的男人放進來了。
行為藝術家還在不依不饒的討論,你愛我,不愛我,這樣的問題,他對血腥味這樣的問題不關心,可能因為他本身就夠血腥的了。
我像獵犬一樣,不斷抽著鼻子東張西望。那倆人忙著吵架,也沒人管我。
洗手間裡分成四個格擋,靠近牆裡面的是個雜物室,門上掛著個黑漆漆的大鎖。我從外往裡的走過去,一一推開門,檢查了一下。應該都沒有其他人……這就是廢話,要是有人也早被行為藝術家發現了。
走到雜物室旁邊的格擋,血腥味更重了。
我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輕輕一推,鬆口氣,還是沒有人。
轉身的瞬間,我突然傻住了……那個,是血嗎?
暗藍色的瓷磚上,看起來黑乎乎的一團,就在雜物室和這個格擋之間的地板上。
是我多心吧?
我想走,又不甘心,想了想,彎了腰走進去,低頭從格擋下面的縫隙裡去看雜物室。
沒發現異常啊,從我的角度看過去,有笤帚,拖把,拖把桶……
我正要起身,突然就有一滴血啪嗒的掉在我面前的地板上,很快和地上那一灘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