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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鬼使神差的看了一眼顏宗明,這一看不要緊,我差點喊出來。
顏宗明雙眼炯炯有神的盯著我,像極了餓狼傳說裡的……那匹狼。
我地臉抽了半天,才擠出個笑容,“呃,睡不著,我想借本書看看。”
“你來了。”
這是他跟我說的第一句話。沒什麼表情,也沒什麼感情。
“啊,我來了。”我乾巴巴地接下來。
“我給你打過電話。”他又說。
我的心都不跳了,前後左右看看,確定房間裡只有我跟他兩個人……有沒有鬼我也看不到啊!
“啊,是嘛……”我困難口口水,慢慢向門口移動。
“修梅的臉色不好,你幫她多擦點粉,還有胭脂。”他地目光隨我移動。
“啊?”我陡然停住。難道說他把我當成顧清了?斂容師?
“好。”我慢吞吞的說,“我會的。”
“以後我死了,也要你來給我化妝。”他終於露出個笑容,“修梅看起來很漂亮。”
“呃,謝謝。”
我真的不知道說什麼了。唯一欣慰的是,我們的猜測應該走向了正確的方向,顏宗明果然認識顧清。
“對了。”他突然站起身,走向書桌,“你辭職了吧?我給你打電話,他們說你死了……太胡鬧了,怎麼能開這種玩笑?”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書桌的抽屜裡拿出一個本子,“你給我留個電話。”
他看起來神智清明,跟正常人沒什麼兩樣。
“是啊,他們就喜歡開玩笑。”我擠出個笑容,接過他手裡的黑皮記事本,“不過你給我打電話,為什麼不用家裡的電話,而要去電話亭
“我是去電話亭打的嗎?”他倒愣住了,皺著眉頭想半天,“記不清了。我現在記性不好,你把電話留給我
他又遞給我一支筆。
謎樣的連續殺人事件34
個情形太詭異了,迅速的吞嚥口水也不能阻擋我的恐T是,我漸漸發現口乾舌燥,很快便無口水可咽。
無措的拿著筆,在顏宗明的催促下,我寫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
顏宗明接過本子,把手搭在我肩上,“我給你買了一套房子。”
誒?
我嚇糊塗了,半張著嘴看著他。
他慢慢的彎身,靠的很近,“你那個房子太小了,還漏水。不好,不好……”他連說了兩個不好,足見記憶深刻——可是他有機會去顧清的家裡嗎?死者家屬和殮容師,能有什麼交集?
我忽然覺得脖子熱熱的,僵硬的轉身,就看到顏宗明臉上的皺紋,他越貼越近,嘴唇都快貼到我脖子上了……我的媽啊,我這是被個老頭性騷擾嗎?
打死我都想不到,我第一次被人性騷擾,對方居然是個神志不清的老頭!
就在我猶豫,是給他一拳還是落荒而逃之際,他卻突然放開了我。
一切讓人始料不及又猝不及防,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我於他眼中忽然變成了隱形人。
他自顧自的走到床邊,躺下,蓋好被子,沒三分鐘就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神啊!你好歹告訴我房子買哪了再睡啊!
我很懷疑。叫醒他。他會不會已經忘了剛才說地話——他地病情時好時壞。連顏琪都這麼說。
算了算了。我轉身走到書桌旁。把顏宗明放在那裡地本子找出來。隨手翻了一下。馬上就覺得不對了。
這是個記事本。前面是電話號碼本和一些備忘錄。我檢查了一下。多為朋友和親人地電話。備忘錄也都是這些人地生日。很明顯這是個私人生活用地記事本。在電話號碼本上。清楚地寫著顧清地名字!
這當然不是問題。剛才顏宗明地舉動很明顯告訴我。他認識顧清。並且和顧清地關係不淺!
問題是。記事本地後面。有很多頁被撕掉了!
我看了一下時間,大概是從三年前直到最近兩個月,也並不是全撕掉,像,貝貝過生日,全家都很開心,或者顏鵬出事,我覺得自己一下子老了,像醫生告訴我,我得了老年痴呆症,這怎麼可能?像,顏鯤回來了,我不想看到他……
諸如此類的,好像日記一樣的東西。
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事,歸根究底都是3w1H,who,why和how…
遺憾的是,關於撕了記事本之事,除了how可以完全不用腦子——除非兇手不是用手而是用腳撕的——之外,其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