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咐,悶聲疾跑。
白光越來越寬,似乎是陽光斜斜地照著石壁上。我心中暗喜,終於快逃出生天了!
哪知又猝不及防發生了另一個變故——前面的寄爺就在我們的眼皮下不見了!!
因為快接近出口,所以巖隙裡能見度大大提高,剛剛還見到寄爺的手電光在前面亂晃,突然之間手電光就沒了,我開始還以為寄爺見到出口,所以才把手電關了,心裡怪他也太心急了些。此時就聽見滿鳥鳥焦急地叫道:“安哥呢?”
我大吃一驚,拼命擠到滿鳥鳥身邊,朦朧中睜大眼睛找了一圈,才發現寄爺的揹簍斜橫著卡在一道溝隙中,溝隙下面黑沉沉的,不曉得有多深,寄爺卻不見了。
我差點急哭了,滿鳥鳥也開始滿嘴噴“渣渣”。我彎腰朝著溝隙下面大聲喊道:“寄爺!”
“我在這裡哩!莫慌!”寄爺在揹簍下面答腔了。我急忙從揹包裡掏出另一隻手電,往溝隙一照,發現寄爺兩條腿呈八字斜蹬在巖壁上,上身卻被揹簍擋住了,看不清是個什麼狀況。
“我暫時沒事,我還揹著揹簍哩,但是現在動不了,你們想辦法把我拉上去!”寄爺的聲音從揹簍下面傳上來。
悶頭悶腦一番,心中有了主意。我叫滿鳥鳥小心蹬在巖壁上,從揹簍上跨過去,然後轉身兩腳牢牢蹬著巖壁,等我吩咐再採取下一步行動,滿鳥鳥依言做了。
我從身上解下棕繩,打了個活套子,勾著腰,讓寄爺試著抬起一隻腳,以便我能把他的腳套牢,不至於繼續向下滑。寄爺看不見我的繩子,按照我的口令抬起一隻腳。好在寄爺並向下滑多遠,我滿頭大汗,努力了幾次,終於穩穩套住寄爺的左腳。
我稍稍鬆了口氣,不敢怠慢,抬頭叫滿鳥鳥試著抓住揹簍邊緣慢慢往上提。
那揹簍的背系是竹蔑織的,平時承受個百來斤沒問題,但寄爺這個揹簍比較破舊,誰也不敢保證背系會不會突然折斷,如果真出現這種狀況,非但救寄爺難度大大增加,說不定我也會跟著像下串串香一樣落入深不見底的溝隙中。
滿鳥鳥雙手抓住揹簍邊緣,緩緩用力,終於將寄爺提了起來,露出一張嚇得煞白的臉。寄爺雙手順勢在巖壁上一撐,“鷹鷹,你把我的腳放了嘛!”我一驚,發現我還緊緊拉著繩子,寄爺的左腿象一截乾柴懸在空中。於是我趕緊鬆了繩子,寄爺四肢用力,象一個“大”字站立在巖壁上。
“格老子的,”寄爺大口喘著氣,“老子只顧盯著前面了,哪曉得腳下還有這麼大一條深溝,幸虧我揹著揹簍,不然也會像當年那頭牛一樣被肢解了才能拉出來。”
寄爺說的那頭牛我和滿鳥鳥都曉得。我早說過,俠馬口村天坑、巖隙密佈,當年一頭水牛不知怎的就掉進了一條很深的巖隙,上不能上,下不能下,牢牢卡在巖隙中,一大堆人用了很多辦法都沒把水牛弄上來,那水牛也許意識到命不長了,兩眼流了會兒淚,腦袋在巖壁上猛力一撞,就暈死過去。眾人見它如此,狠狠心喊來殺牛匠,讓他順著巖壁小心下到牛頭那裡。殺牛匠兩眼一閉,鋒利的殺牛刀捅向水牛的脖子,臉皮被噴濺出來的牛血糊得看不見本色了。那殺牛匠很有幾把刷子,就在巖壁上砍下了牛頭牛腳,開膛破肚,將那遭孽的水牛肢解後,掛在事先垂下來的繩子拉上去埋了。
此時聽寄說起那頭牛,一看腳下那條深溝,果然和水牛掉下去的那條深溝有九分相似,只不過比當年那條溝窄多了,但掉下去一箇中等身材的人還是綽綽有餘,幸好寄爺的揹簍比較寬大,寄爺掉下去時被背系掛住了才沒有落入深不可測的溝隙中。
此時,三個人的姿勢相當酷,象三個“大”字懸在巖壁間。藉著微弱的天光回頭一看,發現我們已奔出了“怕癢”的青石堆。巖壁是兩塊上不見頂,下不見底的整塊石頭。我試著用手指撓撓巖壁,發現巖壁似乎不怕癢,沒有晃動。
我暗自慶幸,假如這巖壁也像那些青石一樣晃那麼一下子,我們不是被夾死,就是象下餃子一樣墜入深溝中。
滿鳥鳥似乎心懷怨恨,見我摳巖壁並未引起晃動,走到青石堆邊緣,伸出食指摳向一塊青石,“你不是怕癢嗎?老子讓你癢個夠!”指甲在青石上颳得咯吱有聲,引得那堆青石地動山搖,嚇得我們緊跨幾步,遠離那青石堆才停下來喘口氣……
歇氣莫等汗水乾。我們粗略整理一下行裝,小心蹬著巖壁,手腳並用像踩高蹺一樣朝出口摸去。此時變成滿鳥鳥在前,寄爺在中間,我仍然殿後。滿鳥鳥看見出口就在前面,已經不怕“半傀”了,仗著自己力大,在前面走得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