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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兒呢?”我衝寄爺和滿鳥鳥大吼一聲,“再不回答,我要用砍刀說話了!”滿鳥鳥看著瘋狂的我,嘆息一聲,低聲說:“瓶兒被你所說的猴頭鷹抓走了!”
“抓走了?怎麼抓走的?”我的聲音猛然提高一倍,手提砍刀,衝到滿鳥鳥和寄爺面前。花兒見到我瘋狂的樣子,嚇得往後一縮,躲到寄爺身後,膽怯地看著我。
“我們聽見瓶兒尖叫,也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安哥手中的竹燈也熄了,所以我只好憑感覺去拉瓶兒,卻拉不動,我順手一摸,發覺猴頭鷹的爪子緊緊抓著瓶兒的頭髮,我趕緊抓住猴頭鷹的腳,使力去掰它的爪子,並大聲叫安哥過來幫忙,想把瓶兒搶過來,哪曉得……那玩意兒翅膀一揮,打得我一翻跟斗,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滿鳥鳥見我瞬也不瞬盯著他,更不敢看我的眼睛,低著頭,“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瓶兒!”
“對不起?對不起有個鳥用啊?”我此時已經失去了理智,聽見滿鳥鳥的話,怨氣衝口而出,“你不是說你力大無窮嗎?你不是說你能日死一切毒蟲猛獸嗎?怎麼那時卻拉稀擺帶、丟盔棄甲了?”滿鳥鳥垂著頭,不敢吱聲。
“鷹鷹,你要冷靜……”寄爺聽不下去了,出來打圓場。
“冷靜?冷靜個屁!覃瓶兒現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你叫我如何冷靜?不見的不是您家,您家是可以吃根燈草,說得輕巧……對了,您家當時在做什麼,嗯?”寄爺沒想到我會把矛頭轉向他,而且語氣壓抑著極大的憤慨,當下氣勢大幅縮水,嘴唇抖抖地說:“我想在揹簍裡找件傢伙……”
到揹簍裡找傢伙?怪不得我聽見覃瓶兒尖叫時,隱隱有“叮鈴噹啷”的聲音哩,莫非又想用那面破鑼搞什麼“金克木火克土”之類的尖端玄門法術?我的天爺爺,都什麼時候了,還在搞這些鬼名堂,直接和滿鳥鳥抱住覃瓶兒不就完了嗎?兩個大男人難道對付不了一隻扁毛畜生?
我強忍怒氣,聽寄爺繼續說道:“……找了半天沒找到,等我想騰出手去抱住覃姑娘時,那隻猴頭鷹卻雙爪抓住覃姑娘的肩膀,兩翅一揮,就帶著覃姑娘飛走了,慌亂中我被那畜生的爪子抓了兩把,扯掉一撮鬍子……”
“那你們怎麼不跟上去救她呢?”我厲聲吼道。
“救她?啷格救?去哪裡救?”寄爺忍不住了,聲音徒然提高,“你躺在這裡半死不活,我們丟下你不管?”
“你……!”我氣得語結,見花兒站在旁邊,怒氣無處發洩,忍不住揮手打了它一下,花兒委屈地哼叫一聲,跑得遠遠的,扭頭無辜地看著我。
“你有氣衝我來,你打花兒搞麼事?它追到前面那石坎處時,不敢再走了,為什麼?石坎下面就是藿麻林。你以為它不想去追?”寄爺的脾氣也上來了。
“那畜生是向哪個方向飛走的?”我打花兒時就知道錯怪它了,心裡很內疚,走過去抱了抱花兒,回頭問寄爺道。
寄爺一指,原來是藿麻林那條溝壑的另一邊。
“鷹鷹,你莫著急,我掐算了一下,覃姑娘應該沒有生命危 3ǔωω。cōm險——鷹鷹,你搞麼事去?”
我在心裡鄙夷地笑了一下,不答寄爺的話,一把操起滿鳥鳥手中的手電,握著砍刀,一言不發,悶頭走向藿麻林邊上的石坎。
我站在石坎邊,用手電一照,發現藿麻林兩側都是絕壁,根本無處落腳,更不用說有像那邊的石槽小路了。看來,要追下去,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從藿麻林裡穿過去了。
我拉起衣領矇住腦袋,拿出紅繩在脖子上繞了一圈,剩下的部分纏在裸露的腰間和腿上,將揹包和竹弓背好,手握砍刀,回頭看了一眼寄爺和滿鳥鳥,猛地向藿麻林跳了下去,耳邊隱隱傳來寄爺的驚叫和花兒的哀叫聲。
腳一觸地,收勢不住,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密密麻麻的藿麻草象海水一樣蜂擁而來。
我顧不得小腿骨裂般的疼痛和手上又麻又癢又痛的感覺,撿起摔在手邊的砍刀和手電,翻身站起來,對著眼前的藿麻草一陣亂砍。藿麻草殘枝碎葉落在我頭上和手上,面板裸露的地方瞬間就佈滿了紅色疹子。全身針扎般的癢疼,竟讓我暫時忘卻,心中只剩下唯一一個信念:我一定要找回覃瓶兒!!
覃瓶兒在我身邊的時候,還沒覺出她讓我如此牽掛,此時她被猴頭鷹帶走,生死不明,我的心變得空落落的,就像丟失了一件心愛的寶貝一樣。我只想盡快找到她,哪怕只是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只要我還能活著爬出這窮兇極惡之地,我就會一定把她帶出這黑漆漆陰深深的安樂洞,埋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