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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這個故事時,我不以為然,認為爺爺不過是在酒後扯白,世上哪有這麼離奇的事呢!
現在環境雖與苞谷林不同,天色也略有不同,但我遇到的情形與爺爺的遭遇極為相似。
我打定主意,管它是不是所謂的“鬼打牆”,按照爺爺的方法,排除雜念,開始默唸他老人家的名諱。爺爺曾經告訴我,遇到這種情形可以在心底與祖先對話,早期的土家人是不信仰觀世音和如來佛祖的,而是信仰什麼向王天子、八部大神,如果搞不清名字,那就和去逝的先祖對話就行了。
當前情況下,爺爺無疑是最合適的對話人選。
我邊走邊默唸。爺爺,您家快來帶我走出這個鬼地方吧,我出去後,一定給您家“寄”好多冥錢,一定給您家買上等的好酒,一定給您家買上好的草煙。不曉得您家在那邊的生活達到發達國家水平沒?如果有需要,您家先把我帶出這個地方,再給我託個夢,說您家需要什麼,我一定幫您家辦到,要房子送房子,不用搞按揭,要車子有車子,就是不曉得您家考的是A照還是C照,要美女……不行,怕奶奶敲我磕啄兒,反正除了這樣,您家想要什麼我就送什麼吧!——現在想起來,那時的舉動真的是夠“雷”人。
亂七八糟唸了一回,七葷八素走了一段,我發現爺爺的辦法竟然失靈了,我也沒交上狗屎運,踩中一根乾柴,眼前的情形仍和先前一般無二。
我念也念夠了,走也走累了,溼也溼透了,冷也冷僵了,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走了!
我掏出一支菸。噴出一口濃煙之後,我撕心裂肺般狂嚎一聲,卻發現那聲音渾濁而短促,絲毫沒有在如此環境中應有的空靈飄渺。當然,更沒有其它任何聲音回應我。
這個彎卵日的地方。我再次在心底狠狠咒罵一聲,無計可施。
煙是個好東西。我吸了幾口煙,勉強平復了恐懼的心情。正在搜腸刮肚想板眼,企圖走出這個鬼地方的時候,先前聞到的那種熟悉的清香越來越濃郁,幾乎掩蓋了濃重的煙味。我萬分好奇,這種味道究竟是什麼東西發出的呢,怎麼如此熟悉卻又想不起在哪裡聞過?
我吸了最後一口煙,抬起屁股,吸吸鼻子,開始象只狗一樣搜尋那股清香的來源。
嗅了幾遍,我終於發現那股清香來自離我不遠的一篷水竹叢下。
我掙扎著爬過去,用砍刀慢慢拔開水竹叢下的枯枝爛葉。猝不及防間,一根巨大的東西騰地彈出來,就像男人那玩意兒一樣耀武揚威呈現在我眼前。
媽那個巴子的,居然是它,怪不得那味道很熟悉哩!小時候在竹林裡不知見過多少回了——那是一支周身雪白,戴著一頂同樣雪白的面紗,並扣著一個深綠色瓜皮帽兒的竹蓀。
竹蓀,又叫竹菌或竹姑娘,在我們當地很常見。只是,像眼前這隻如此巨大的,我還是頭一次見到。一般的竹蓀,其菌柄最大不過鑼錘大小,而眼前這支卻粗如挑柴的釺擔,直徑少說也有十厘米,周身雪白,佈滿了細密的小孔;一幅巨大的網狀菌裙從頭到腳罩著菌柄,像燈罩子一樣;深綠色的菌帽將落未落,猶如一個調皮娃兒歪戴著瓜皮帽兒。
濃郁的清香從這支竹蓀身上散發出來,絲絲縷縷紛紛擾擾湧入我的鼻端,一時間,竟然掃除了我心中的雜念。我忘記了我在哪裡,忘記了我在幹什麼,忘記了覃瓶兒……
又是大東西!大得超出常規!
我在清香中陶醉了一回,搖搖頭,把思緒拉回現實。莫非真讓我說中了,這段時間,遇到這麼多大東西真的是對他人起著震懾作用?
前面遇到的怪蛤、摩芋樹、地牯牛、龍橋、娃娃魚、猴頭鷹除了出人意料之大以外,或多或少有讓人感覺恐怖的成份,而眼前這支大竹蓀,非但不讓人害怕,反而是,其英姿讓人心曠神怡,其味道沁人心脾,又何來震懾作用呢?
我看著那支竹蓀,越來越覺得它是如此美麗如此可愛,漸漸的,溼霧浸潤了我的眼睛,模糊中感覺那支竹蓀象一個身著婚紗的少女在我的神經上翩翩起舞,又像覃瓶兒在我面前扭動著她曼妙的身姿……
覃瓶兒?我如五雷轟頂,思緒徹底穿回現實,我這是怎麼啦?
想起覃瓶兒,我想掙扎著站起來,繼續找出路,卻發現不知是寒冷還是長時間蹲著的緣故,我的腳彷彿石化了,動不得分毫。
我苦笑一下,準備繼續努力站起身。不經意間,我突然發現那支竹蓀正在慢慢發生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