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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手電遞給寄爺,急慌慌地準備打算學當年那殺牛匠下去救花兒出來,寄爺及時阻止了我,指著下面的巖溝對我說:“你看,那下面恁個窄,你啷格下得去,莫搞得你也卡在裡面出來就搞拐噠!”
原來,那巖溝上寬下窄,呈漏斗形向下延伸,花兒所在的位置估計只有三十公分寬,別說踩著巖壁下去了,就是側著身子下去都難如登天。“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我頭腦如麻,心急如焚,期待地看著寄爺。
滿鳥鳥接過手電照了照花兒,連連搖頭,嘆著氣說:“難!難!難!”寄爺也低著頭不吭聲。
“鷹鷹,花兒已經這樣了,我看還是算了吧,它畢竟是一個不會說話的畜生!”滿鳥鳥準備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忽然意識到不能鬆手而且夠不著我,遂縮回了手。
我聽懂了他的言下之意,一下子就冒火了,“畜生怎麼了,它不是一條生命嗎?”
滿鳥鳥也火了,“是人要緊還是畜生要緊?覃瓶兒現在生死不明,你還有工夫救一隻狗?覃瓶兒只有一個,狗死了哪裡找不到一條?你腦子也需要大修了吧?”
我嘴巴張了張,無言以對。滿鳥鳥的話讓我猶豫了,他說得有道理,一路奔命,目的也是為了找到覃瓶兒,儘管現在還沒她的蹤跡,但前面就是出口,有了自然光的幫助,搜救工作難度要小許多,成功的機會也大了許多,現在卻被花兒的生死難住了。
花兒似乎聽見了滿鳥鳥的話,在下面哀怨地叫了一聲。這叫聲刺透了我的心底,灼痛了我的神經,我想起它在地牯牛洞奮不顧身救我,在藿麻林中緊緊跟隨我,始終對我不離不棄,眼淚就出來了。我腦子一熱,大聲朝下面喊道:“花兒!你等著,我一定把你救上來!”
花兒在下面又叫了一下,聲音中竟然透著欣喜,這更加堅定了我要把它救上來的決心。不是我認為花兒比覃瓶兒重要,而是心中那個古怪的感覺始終讓我認為覃瓶兒一定沒有危 3ǔωω。cōm險,這種感覺在我出了水竹林後就莫名地出現了。而且,按搜救的原則,先救近的,先救看得見的是一種科學的合理的做法,再者,我不認為花兒僅僅是一隻不會說話的畜生,它是我的朋友!是我患難與共的朋友!!
打定主意,腦子清醒了許多,現在關鍵是想出一個可行的辦法去救花兒,沒有時間去考慮其它的了。
我仔細檢視了一下形勢,眼睛轉向寄爺的揹簍,心中有了主意。
“這樣,寄爺,您家把揹簍裡的金鋼雜貨倒了,平放在這裡,請您家蹲在裡面拉著我,看能不能用繩子套住花兒的腳把它提上來。”我故意不看滿鳥鳥,吩咐寄爺說。
“不行!”沒想到寄爺斷然拒絕。
“嗯?”我以為寄爺沒明白我救花兒的方法,再次解釋說:“如果離得近,我可以試著去套一下花兒的腳,可是,您看,花兒離得那麼遠,用棕繩打個活套子垂下去肯定不行,而且也沒有時間了。我的意思是您家蹲在揹簍裡,再用棕繩捆住我的腳,把我倒吊下去,儘量接近花兒,再想法套住花兒的腳拖它上來!”
“我不是說你的方法不行,而是說不能倒掉我揹簍裡的東西!”寄爺斬釘截鐵地說。
我愣了,不解地看著寄爺,他揹簍裡到底是什麼東西比花兒的生命更重要?難道他的意思也和滿鳥鳥一樣,打算放棄花兒?
滿鳥鳥嘆了口氣,一言不發,往上蹬爬了一小段距離,從寄爺的頭上走到我面前,拿起我解下的棕繩子在腰上纏了幾轉,使勁勒了勒,盯著我,“來吧!難道還要我幫你捆腳嗎?”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將棕繩另一頭留出十米左右後,像高空彈跳的捆法綁住腳踝。寄爺把揹簍卡在巖壁間,也過來幫滿鳥鳥拉著繩子。
我小心彎下腰,以手當腳,頭朝下準備接近花兒。當我身子快完全倒立時,我感覺雙手顫抖得厲害,又怕猝不及防卡進窄小的巖隙裡,所以不敢貿然鬆開雙腳,直到我感覺雙肩也卡在巖壁上的時候,才放下心來,鬆開雙腳,我聽見棕繩因崩直而發出令人心驚膽寒的喀喇聲。
雙肩被巖壁卡得作痛,可離花兒還有五六米的距離。我吸了口氣,將留出來的棕繩打了個活套子垂下去。
這時,我忽然意識到我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繩子往哪裡套呢?
我所能看見花兒的部位,僅僅是它的短尾巴和屁股,再就是卡得鐵緊的後腿。尾巴肯定套不住,雙腿肯定也不套不進去。
滿鳥鳥藉著寄爺手電光也看見了下面的情形,衝我喊道:“鷹鷹,你看到了花兒的蛋蛋或雀雀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