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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有餘。拿來!”伸手搶過火把,沿著天坑坎仔細檢視了一遍,沒發現任何有路的痕跡。我很氣餒很失望卻沒死心,手一揚,將火把扔進天坑,想看得更遠一點。無奈火光太弱,火把下降速度太快,我根本沒看清巖壁上的情形。
我重新將幾根火把扯塊布襟捆在一起,點燃扔進天坑。因為這次火光大上許多,加上我全神貫注,總算將天坑絕壁看清楚了——巖壁光滑如鏡,刀砍斧削,哪有可以落腳的地方?要從天坑上面過去,除非我們長有翅膀。
我一下子萎頓在地,老祖宗不但沒有給他們自己留下後路,也沒給後人留下退路。
“汪~”花兒對著天坑狂叫一聲。突如其來的叫聲將我們嚇得一激靈,滿鳥鳥一個翻滾,飛快躲到我身後。
我疑惑地看看花兒,見它低頭望著黑漆漆的天坑悶聲狂吠,伸頭向天坑下面一望,兩眼一下子瞪得老大——黑沉沉的天坑中竟然出現一點微弱火光。亮光左騰右挪,越來越大,彷彿有一個人舉著火把駕雲而上。
“是不是……有人來找我們了?”寄爺說這話時顯然心虛得不行,聲音細得幾乎只有他自己聽見。
那火光越來越大越來越高,從天坑中冒起來的陰冷氣流越來越強烈,氣流中居然還夾雜著一團沁人心脾的異香。
花兒狂叫不已,三人目瞪口呆,目不轉睛望著那團越來越大的火光,七分震驚三萬好奇。
“鷹鷹,快看!那不是你扔下去的那一捆火把嗎?怎麼飄上來了?”覃瓶兒首先發現異樣,緊緊攥著我的胳膊,牙齒開始格格作響。
真的!天坑中越來越大的火光正是我扔下去那捆火把在燃燒。火把在黑漆漆的天坑中左右漂移,緩緩而上,彷彿一盞孔明燈飄浮在空中。
莫非,這個天坑也像那條陰河那樣違背地球引力的規律?這是我此時的第一個想法。滿鳥鳥顯然想法不同,再次將我脖子勒緊,嘴拱在我後背,呼呼直喘,“半傀……半傀來了……”
“莫慌,火把下面好像有東西!”寄爺指著火把嘶聲叫道。
滿鳥鳥幾乎把我脖子勒斷,我掙扎半天才好不容易看清火把並不是真的“飄”在空中,而是像浮在滿坑黑水中隨波逐流。火把居然沒被黑水澆熄?我大吃一驚。黑水上升速度越來越快,中間夾雜著點點灰白色的光,就像臭氣熏天的茅坑中撒滿白色化肥。更奇特的是,隨著天坑中黑水不斷上升,逼上來的冷氣中的異香越來越濃,燻得我們四肢百胲舒暢至極,一種沉沉睏意湧進腦海。正在狂叫的花兒叫聲越來越弱,最後居然伸個懶腰,舔舔嘴,趴在地上慢慢閉上眼睛。
“好香啊……”覃瓶兒慵懶地說了一聲,趴在花兒旁邊,“我好想睡覺……”
“快堵住鼻子嘴巴,這香氣古怪得很!”寄爺暴喝一聲。聲音未落,他“嗵”的一聲倒在地上,睡死過去。
寄爺的暴喝象根針刺進我的心尖,我精神一振,手忙腳亂從地上抓起一砣溼糯的黃泥,飛快堵住鼻孔,只留下嘴巴喘氣。匆忙中往後一摸,發現滿鳥鳥早就酣睡在地。
我不敢作絲毫停留,連抓幾把黃泥,分別堵住寄爺、覃瓶兒、滿鳥鳥和花兒的鼻孔。三人一狗出於本能,酣睡中很無奈地張開嘴巴,呼呼喘氣。
我此時已經來不及細想為何只有我在緊急關頭沒有昏睡——也許是我在連番的臭味薰陶之下,嗅覺變得特別遲鈍的緣故。
我的鼻孔堵住了,聞不到那濃郁的香氣,突然湧起的睏意如潮水退去,神智很快清醒。我暗自慶幸,覃瓶兒他們雖然仍在酣睡,不過,看情形只要堵住鼻孔,不至於再被這莫名其妙的異香所蠱惑。
我再看天坑中湧上來的黑水,駭然發現水面已經接近我們所在的位置,上升速度也越來越快,眼看就快溢位坑口。水面上似乎飛舞著大量蜻蜓般大小的蟲子,似乎在吐著彈珠大小的白泡。
很快就有幾隻蟲子飛到我附近,其中一隻飛到離我鼻尖兩公分左右的位置停住。
天爺爺,那哪是普通的蟲子?——那蟲子的軀體分明就是一顆白森森的骷髏頭,兩眼黑洞洞的,火光照耀下,可以清楚看見它慘白面板下極纖細的血管。骷髏頭兩邊,長著一對極不相稱的形如蝙蝠的黑色翅膀。翅膀連連揮動,一股股森然的冷香便撲面而來。
我從未見過這種蟲子,只能根據它的形狀暫且叫它“骷髏蝙蝠”。
我身邊的骷髏蝙蝠越聚越多,似乎對我手中的火把絲毫不懼。再過半分鐘,我就被這種詭異的骷髏蝙蝠包圍了。偷眼一瞥,發現寄爺、滿鳥鳥、覃瓶兒和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