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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嘛!火是蜂子天生的剋星,我們從上面扔下不易熄滅的油樅火把,肯定驚動了蜂群。你們想,蚊王蜂群在這黑黢麻拱的地方默默無聞生存了多少年,徒然看見天然剋星火把,哪有不驚慌失措的道理?而鷹鷹剛才已經分析過,蜂群和蝙蝠相互剋制,有可能蜂群慌亂中驚動骷髏蝙蝠,無意中引發一場戰爭。這場戰爭中,蜂群佔了上風,迫使蝙蝠向上逃離,所以我們後來扔下那捆火把,反倒被蝙蝠群抬上去了。”
這番推論雖然不一定是事實,但卻似乎很符合情理。
不過,我很快想到另一個疑點,“既然蝙蝠害怕蚊王蜂,為麼子不鑽進這些溶洞深處,反而向天坑外逃離呢?”
“也許,這些溶洞根本不深,是絕路,也許……這溶洞中有蝙蝠更懼怕的東西!”
我想起來了,當土山上大火燒起來時,濃煙鑽進大大小小的溶洞,那些倖存下來的蝙蝠不是潛入溶洞深處,而是拼死往外飛,似乎印證了寄爺的猜測。
“我現在有百分之五十的相信,安樂洞中確實有某件重要的東西,也許就是我倆夢中的令牌碑。”寄爺突然提到我幾乎忘記的那塊令牌碑,令我瞠目結舌,不明白他怎會有如此想法。
寄爺嚴肅地看我一眼,說:“陰陽樹那裡本是一條……生路,卻因為你掉進生漆潭,我們再次進入安樂洞深處,誤打誤撞,我們進入硝洞和糧洞,本是絕路,卻因為一支油樅火把,走上另一條道路,這麼多的巧合,難道還不能說明安樂洞之行似乎是天註定?”
我雖然不願苟同寄爺的觀點,卻隱隱覺得這趟安樂洞之行倒真不能簡單用“巧合”二字來解釋。
莫非,夢中那塊令牌碑真的在安樂洞中?
“你們也不用擔心,既然我們到現在還好好活著,前面的路也可能更兇險,但吉人自有天相,應該沒有生命危 3ǔωω。cōm險,走一步看一步吧!”寄爺見我們三個神色陰晴不定,寬慰我們說。
也是,車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必有滿鷹鷹,坐在這裡乾等肯定不是辦法。
然而,擺在眼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條是跳進天坑,肯定是死路,另一條就是不明情況的溶洞內部,是生是死不得而知。
想到這裡,我猛地站起來,咬牙切齒地說:“收拾東西,走!同志們,讓我們茅坑裡划船——奮(糞)勇前進!”簡單收拾下東西,我點燃油樅火把,當先向陰森森黑漆漆的溶洞深處走去。
其他三人見狀,也把生死置之度外,振奮起精神,跟在我後面。按慣例,花兒開路,我居第二,覃瓶兒居第三,寄爺斷後,至於第四是誰,夥計們用腳後跟也想得到。
我最害怕那溶洞是條絕路,至於是不是有令蝙蝠更懼怕的東西,只要不是“溜子”,我倒不放在心上。好在那溶洞雖然彎彎曲曲,時高時低,忽左忽右,忽上忽下,我們走了一段,並沒見到盡頭;空氣雖然汙濁,呼吸倒不困難。這兩個現狀讓我寬心不少,唯一的麻煩是,我們已經完全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唉喲!”滿鳥鳥突然狂叫一聲,嚇我一大跳,急扭身照向他,發現他正從地上爬起來,滿頭滿腦蝙蝠糞便,嘴裡呸呸連聲,好一副狼狽樣。
我哈哈大笑,“沒想到您家也有今天!這現報也來得太快了吧?”
滿鳥鳥本就氣惱不已,我的話無異於火上澆油。他用衣袖胡亂抹掉臉上的糞便,彎腰到地上一摸,摸起半截石板來,“人要背時,喝涼水都塞牙,格老子的,就是這龜兒子拌了我一跤……噫?這上面有字!嗯?王……母……熬……通宵?”
初見那石板,我滿心鄙夷,聽說上面有字,我大驚失色,及至聽見滿鳥鳥念出“王母熬通宵”五個字,我又大惑不解,急衝衝搶過石板,放到火把下一看——確實,石板上面有字,篆體陰刻。不過,不是滿鳥鳥口中的“王母熬通宵”,而是“毒煞通霄……”這四個字。原來,那石板糊滿蝙蝠糞便,模糊不清,滿鳥鳥又認知有限,竟然將“毒”字分開,念成“王母”,錯認“煞”字為“熬”,而“霄”字則是我誤解了。
那石板只有半截,不曉得“毒煞通霄”四個字後面是什麼,當然更不可能知道是什麼含義。
“這是‘毒煞通霄’,不是您家說的‘王母熬通宵’,王母熬通宵做麼子,打麻將嗦?”我痞笑著“日絕”滿鳥鳥。
寄爺一介農二哥,認知更有限,起初還驚詫莫名地看著石板,等我念出“毒煞通霄”四個字,雙腳象被誰猛抽一棍,跳起來嘶聲吼道:“天王爺爺,我啷格沒想到呢?……我曉得了我曉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