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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讓我想起了那個白鬍子老漢,“卡門中的白鬍子老漢也是你安排的?”
“什麼白鬍子老漢?”女人的語氣聽上去好像全然不知這件事情。
“……”我語塞了,我沒看見所謂的白鬍子老漢,根本無法形容。“那些‘煞’都是你佈置的?阿可俾的墳墓是怎麼回事?還有天腳山上的雲妖以及你在石床上和那男的……”
“……看得見的不一定是事實,看不見的不一定不存在……這是我當年就對你說過的。”
聽女人話中的意思,難道我們所看見的一切都是幻覺?這倒與我心中的猜測差不多。
寄爺輕輕捅捅我,把我的手拖向那幅鬼火組成的“水墨畫”。我明白他的心思,開口問手機中的女人:“那幅鬼火畫究竟怎麼回事?為什麼是俠馬口村?”
“俠馬口?有意思有意思……這名字取得很有意思。”女人自言自語道,“你說的俠馬口,本身就是一個早就存在的風水局,我把它取名為‘天殘地缺’‘七星連珠’。‘天殘地缺’指的是地底的情形,安樂洞只是‘殘缺’小小的典型,‘七星連珠’是指你口中的俠馬口村附近的七座山包連成一線,是整個風水局中最厲害的局眼。當然,安樂洞是我請人佈置的,你看見的有鬼火那片懸崖上的巖窟,也是我派族人鑿的,埋的是你的族人……”
原來如此。“……血魂碑是什麼東西?”我沉默半晌,換了個話題。
“你忘了?血魂碑是你送給我的唯一東西!”女人聽我問起這個問題,聲音徒然變得忿恨無比,“你派烈龍來偷不說,自己親自跑來搶了?哼哼……”
我急了,女人口中的“我”到底是誰?怎麼會跟這個女人有如此複雜的感情糾葛?難道世上真有所謂“人死轉世”、“陰魂不散”之事?果真如此,我早已跟那個“我”脫五服六代了,怎麼還被這個兩千多年前的女人口口聲聲說成“你”呢?
我還想再問,女人截口說道:“你搶走血魂碑又怎樣?你解不開詩鎖,你會永遠要留在這裡陪我……”
第五十章 詩鎖
女人忽然住口,陰惻惻冷笑一陣,恨聲說道:“……你果然聰明,想套出我的話。我以前就是被你的花言巧語騙得一無所有,連命都給你了……你好狠!”
“啊——!”女人似哭似哭似笑非笑尖嚎一聲,手機螢幕突然熄滅,周圍又變得漆黑如墨。清脆的水滴聲被女人的尖嚎撞得七零八落,含含渾渾,“啊——啊——”的迴音久久纏綿不絕……
我摒住呼吸,呆坐不動,眼睛望著手機的方向,內心震駭,默然無語。
我看不見寄爺和覃瓶兒的情形。不過,從他們細弱的鼻息得知,他們一定也是緊抿著嘴,不敢打破這片刻的寧靜。覃瓶兒更是緊緊握著我的手,輕輕顫抖著,彷彿直到此時才意識到那女人是傳說中的“半傀”,我跟她說了半天話也不是在拉家常“擺龍門陣”。我一摸癱在地上的滿鳥鳥,發現只有這夥計氣息如粗重,昏睡不醒,渾然不覺。我很奇怪,換在平時出現這種局面,花兒早就驚天動地吠叫起來了,為何這段時間它一直很安靜?據說狗牙是剋制普通“半傀”的武器,果真如此,那女人一定不是普通的“半傀”,否則花兒絕不會如此偃旗息鼓,無所作為。
女人的“啊”聲終於徹底消失,水滴聲重新恢復清脆悠遠。
“汪~”過了很久,花兒的叫聲打破了幽靜,也將我們的思緒拉回現實。
我此時才發現手心裡全是冷汗,全身酥軟,強撐著的意志從身體各個部分漸漸消失——我從來未想過這輩子能跟傳說中的鬼魂對上話,而且是一個滯留兩千多年的陰魂,這事如果不是我自身體驗,打死我也不會相信會有這麼離奇的遭遇。事情變得越來越匪夷所思了!
應該說,我此色的角色還沒完全轉變過來,腦海裡一直在思索我究竟跟那個女人有什麼關聯,究竟是怎麼對她背信棄義,才讓她如此對我既愛又恨?聽她的口氣,我從巨蟒口中得到的血魂碑是“我”送給她的禮物,有可能就是定情信物。可是,“我”什麼要負心於她?她為什麼說連命都給了“我”?
我忽然想起,女人承認陰陽樹是用於詛咒某個人,而這個人據寄爺當時講是我們土家族的祖先廩君,難道女人口中的“你”就是他老人家?難道我跟他老人家長得相像?當時石床上那個男的是不是他老人家呢?……這事情真夠詭異的,可惜女人走了,不然可以詳細問問。
覃瓶兒緊緊偎在我身邊,把我的思緒拉回現實。珍惜眼前的、珍惜最真實的才是最重要的。況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