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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遺產保護——和一隻狗子嘴對嘴打啵,這世上能有幾人?
功夫不負有心人。當我一吹一吸忙活半天,加上手上的按壓動作,花兒終於能虛弱地主動呼吸,看樣子是把那條小命撿回來了。我激動得熱淚盈眶,緊緊摟住花兒在它腦袋上啵了一口,不敢繼續親熱,站起來四處打量,準備把覃瓶兒弄下來。
看了半天,才發現僅有那擂子背後的破腳手架尚存一線希望,但是那腳手架一來離磨盤較遠,離磨盤最近的那道梯子大半截也已倒下來都懸在半空;二來我也不能確定那腳手架的牢固程度;三來覃瓶兒視線受阻,又處於驚慌失措的狀態,倘若讓她貿然蹦向腳手架,誰知她能不能蹦過去?就算她拼命蹦上了腳手架,誰敢保證那殘破不堪的腳手架不跨下來?——假如覃瓶兒被腳手架穿成串串,那我估計自己的眼淚會把自己淹死。
當然,找地方爬上去也絕對不可能,既然不知那腳手架的牢固程度,我自然不敢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我既不是蜘蛛俠,更不是飛人,何況這山丘狀的沙堆看似溫柔賢良,實際比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還可怕,而我和滿鳥鳥都已經筋疲力盡,假如頭腦發熱貿然行動,再次被流沙吞噬,那絕對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的結局。
如今之計,只有讓覃瓶兒勇敢地跳下來,再想辦法把她從流沙裡撈出來。
想到這裡,我抬頭高聲喊道:“瓶兒,跳!莫擔心,下面我吶!”
覃瓶兒的聲音幾乎變成哭腔,“鷹鷹……我不敢……”滿鳥鳥聽見,低聲咕噥道:“要是我在上面,我一腳就把她蹬下來了!這有麼好怕的?”
屁話!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心說換了你夥計,就你那膿包樣,敢不顧一切跳下來嗎?先前叫你看一眼腳下都不敢睜眼,跳?跳個剷剷!我搡了他一把,沒好氣地說:“天上牛在飛!”
滿鳥鳥厚顏無恥地飛快接嘴,“地上人在吹!”
我氣得差點吐血,不再理他,我現在沒心情跟他打嘴皮子仗。“瓶兒,你跳下來吧,我接著你!”滿鳥鳥嗤地一聲笑了,“天上牛在飛!”
“我……我順著爬下來行不?下面我看得不是很清楚!”
“……”我無語。爬下來?能爬下來的話,我還擔心個錘子啊……看樣子,得想個辦法刺激她一下才行,此地不宜久留,不能婆婆媽媽制定詳細的可行性方案。
可是,用什麼辦法好呢?我心中一動,淒厲地尖聲嚎叫一聲,“啊——!”接著一頭倒栽在地上……
第三十三章 血沙谷(2)
“怎麼啦怎麼啦?”覃瓶兒果然大急,連聲詢問。滿鳥鳥不曉得是知道我的心思,極力配合我的表演,還是真以為我出了狀況,抬頭慌里慌張喊道:“拐噠,瓶兒……鷹鷹好像不行了哈!”
“啊?”我聽見覃瓶兒尖叫一聲,晃眼瞥見她縱身跳了下來,接著就像一枚炮彈深深插進了流沙。也許是太著急的緣故,這妹娃兒居然採取了跳水運動員的姿勢,頭朝下腳朝上跳了下來,很標準的那種。
早在覃瓶兒發出那聲尖叫時,我就已經爬了起來。覃瓶兒剛剛插進流沙,那一刻我的腦子也“搭鐵”了,居然一個標準的魚躍方式向覃瓶兒飆去,很快就抓住了她的雙腿,肚皮貼著泥沙,拼命往上拔她。
滿鳥鳥這廝聽見聲響也急了,在昏暗中雙手胡亂抓住土梯,半蹲在土梯上,伸出一條腿在泥沙上胡亂劃拉。我在匆忙中抓住他的腿,借力用力,順利把覃瓶兒從泥沙中拔了出來,接著將她扯上土梯,拍掉她身上黑黑的細沙。這個過程一氣呵成,完成得很流暢!
覃瓶兒呼哧呼哧喘了好半天氣,才緩過神,無意中摸到我的額頭,大驚,“鷹鷹,你沒事?”
我陰陰笑了下,“沒事!”
覃瓶兒不依了,拱進我懷裡,“你……你怎麼這麼壞?”
“嗨,你們倆個先不要聊聊我我了行不?這個地方再呆下去,不被這些紅色的沙子淹死也要被這狗日的濁氣憋死……”(滿鳥鳥一直把“卿卿我我”中的“卿”念成“聊”)
我被滿鳥鳥提醒,想到此時此地的確不是親熱的時候,趕緊扶覃瓶兒站起來。三人一狗勝利會師,接下來就應該考慮如何脫身的問題。不過,滿鳥鳥最後一句話讓我納悶不已,什麼紅色的沙子?難道這成堆的細沙都是紅色的?
“真的,我在上面就模糊看見下面是紅色的,我當時還以為是血河哩!沒想到居然是紅色的沙子……怎麼會有這麼豔麗鮮紅的沙子呢?”覃瓶兒充滿好奇的話無疑證明滿鳥鳥不是在跟我開玩笑“日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