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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暗中看不見環境而發生意外,趕緊如法炮製了另一支火把,遞給覃瓶兒拿在手裡點燃。
我看了看地形,“如今之計,只有小心從這水面之下的橋面上過去了。剛才我用棍子戳了一轉,發現水面之下似乎是個橢圓形的平臺,你們在走的時候,一定要先試探下再落腳。過了這個平臺,我們要快速跳到那隻烏龜背上,再借力跳上那艘黑船……懂我的意思沒有?”
滿鳥鳥忙不迭地點點頭,“要得要得,就恁個辦,要不……我充當開路先鋒?”
“行,這個光榮的任務就交給你了!不過,你自己要小心點,如果像個死豬沉到水下去之後我才懶得去拉你。”
“你這張‘波依’嘴就不能吐出兩顆象牙來?還沒動步就先咒我!”滿鳥鳥大為不滿,嘀嘀咕咕收拾妥當,搶過我手中的棍子先在水面試探了下,小心翼翼走上淹在水面之下我所說的那個橢圓形平臺,接著像個新媳婦般小心邁著碎步向前挪動。
水面雖然只淹得過滿鳥鳥的小腿的一半,滿鳥鳥仍不敢大意,走了一截,大概兩米來遠,回頭對我和覃瓶兒說:“行了夥計們,這段路我已經探過了,你們過來吧!”我吩咐覃瓶兒走前面,跟隨滿鳥鳥走過的軌跡一步一步挪上前去。覃瓶兒照辦,在我的眼光注視中挪到滿鳥鳥身後。
我收拾了下行李,看見地上滿鳥鳥扯來的那幾根粗大的藤蔓,撿起來幾把扯掉爛枝腐葉,再胡亂纏在腰間。我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我考慮到如果藉助龜殼不能跳上那艘採蓮船,把這幾根藤蔓先扔上船再說,雖然並不能保證百分百把船拉近,但總算聊勝於無,至少在心理上多少有點安慰。或者,萬一如果有人掉下水裡,在黑咕隆咚地水塘中,這幾根藤蔓或許真能成為救命稻草。所謂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就是這個道理。
花兒早在我把藤蔓纏在腰間的過程,撲嗒撲嗒踩著水面再次蹦上那個巨龜的背頂。
收拾妥當,見覃瓶兒和滿鳥鳥都扭頭看著我,那種自以為是的心理又上來了,我心裡陰笑,看你們走的那副熊樣,沒有一點揮斥方酋的風采,看我的!我咚地一聲跳進水裡,還沒站穩腳步,腳底驀然一沉,接著聽見覃瓶兒尖叫一聲,滿鳥鳥的怒聲咒罵也開始不絕於耳,而印象中的橢圓形居然平臺發生了劇烈的晃動,短短兩秒鐘,我看見覃瓶兒和滿鳥鳥的身體居然陡然升高,而我大半個身體居然已經沉進了水裡。
我還沒來得及想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覃瓶兒和滿鳥鳥的身體猛烈地向我撞來,噗地一聲,我就完全沉進了水中……一個巨大的、黑黑的、奇形怪狀的半球形平臺是留在我視線中的最後一抹印象。
說時遲,那時快,當我整個身體完全沉入水中之後,我的第一反應就是趕緊使出經典的“狗刨”姿勢划水,誰知心慌意亂之間,那纏在腰間的藤蔓居然散開了,隨著水波的晃動纏住了我的手腳,平時遊刃有餘的泳姿此時完全施展不開,手忙腳亂之間居然咕嘟咕嘟喝了兩大口冷水。我慌了,閉上嘴巴趕緊去扯身上的藤蔓,誰知越急越亂,本來還不算太散亂的藤蔓此時完全散開了,在水面之下一通攪動,居然像個網篼緊緊把我縛住了。
狗日的,我在心底怒罵一聲,雙腿亂蹬,雙手亂扯,嘴巴又不敢張開,鼻孔本能地吸氣,卻帶進了一大股冷水,嗆得我的鼻孔中火辣辣地疼痛,胸腔中又開始出現在氣潭中遇到的情形了。
就在拼命掙扎的時候,嗵嗵兩聲悶響,兩團黑影墜入水中,激起兩大串雪白的水泡。
我的胸腔雖然快要炸開,但令人驚奇的是,我的視線卻很清晰,已然看清那兩團黑影正是覃瓶兒和滿鳥鳥。我此時已無暇多想他們倆怎麼也掉進了水裡,只顧掙扎想擺脫那藤蔓的束縛。
那狗日的藤蔓不曉得是什麼植物,本來早已乾枯用力一扯就斷,誰知此時在水中一泡,居然變得異常結實,任憑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也沒把那藤蔓扯斷,而我已經憋得眼睛發花,腦袋開始嗡嗡亂響。
我本來打算拼命扯斷藤蔓,浮上水面吸口氣,再下來救覃瓶兒和滿鳥鳥,可現在的情形是,我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哪還能如願以償去救別人?幸好滿鳥鳥和覃瓶兒都不是旱鴨子,多少會點水,在水底撲騰一陣,躥上水面呼吸空氣去了。
我此時再也憋不住了,本能地張開大嘴想吸點氧氣,結果自然只能喝到冷水,咕嘟聲中,一串串雪白的水泡從我嘴角向上躥,就像我生命中最後的禮花綻放……水喝得越來越快,肚子越來越鼓,神智越來越迷糊。
我放棄掙扎,用僅剩的意識嘆息著:這回,終於要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