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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看那滿插烏黑釘子的楠竹們。
覃瓶兒這妹娃兒顯然沒有經常走夜路,缺乏應有的經驗,拿著玄衣都郵珠跟在我身後亦步亦趨,照得我和滿鳥鳥踉踉蹌蹌的身影在楠竹間飄忽不定,尤如鬼影般忽大忽小,忽近忽遠。我本有心提醒覃瓶兒上前照亮,聯想到前途未明,萬一這妹娃兒再發生不測,我就是有三頭六臂也無法顧及。再說,對我這雙黑白眼來說,有沒有照亮無關緊要,前方雖然影影綽綽,倒還不至於撞上驟疏驟密的楠竹,踩中地上密密麻麻的竹茬。
越到竹林深處,那條羊腸小道越不可尋,到最後終於徹底消失,我們一行只是機械地在竹林中毫無方向的穿梭,連花兒這個平時膽大包天的夥計都老老實實靠在我腿邊緊緊跟隨,既不吠叫也不張狂。
趁大口喘息的機會,我扭頭看了下寄爺,發現這老傢伙走走停停,一直扭頭望著身後,八寶銅鈴和司刀牢牢握在手中,看神情充滿了無限警惕。我納悶不已,暗道堂堂的土家梯瑪還怕那變成青蛙的蠱追來嗎?
有了這層猜測,我越發不敢耽擱,雖然幾乎累得筋疲力盡,我還是奮力扛著滿鳥鳥馬不停蹄向前走。滿鳥鳥這夥計估計神智還未完全清醒,除了大口喘氣和偶爾哇哇乾嘔兩聲之外,一言不發,任我拉著向前摸去。那竹林處在一道緩坡上,我們不時滑倒再爬起,爬起再滑倒,走得異常艱難和痛苦。
在竹林中不知折騰了多久,我終於支撐不住了,依稀看見前方有一塊稍微大的平坦空地,我緊走幾步,力氣一下用盡,撲的一聲便倒在地上,滿鳥鳥意識模糊,跟著我一頭栽倒在地。覃瓶兒輕呼一聲,蹲身一把抱起我的頭,我苦笑一下,說:“沒事,我就是累壞了!”覃瓶兒輕籲口氣,“要不,我們休息一下?——安叔,他們實在走不動了!”
我俯臥在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