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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再找先皇呢?
“這二十多年來,若不是子臻,我也不能活到現在。”就連這分明的思念之情,在她嘴裡,也是如此的淡然。
子臻,你素來以為你母親已經死了,每個中秋都到未央湖邊緬懷,如今她就活生生的在我眼前,你知道麼?你能接受這樣一個母親麼?德禹,若干年後,德禹就是子臻,是不是也會到青安亭裡緬懷我?我悽然笑開,原來,原來我同淑妃一般,都是她們姑侄兩個爭權奪位的工具,用完了就該焚燬了。
“梅妃是否覺得這故事十分熟悉?”
很久以前,不知是誰曾說過,歷史從來都是相似的,只是人變了而已。我不過是重演了淑妃的故事了而已,原來自始至終,故事的指令碼都不是由我自己來書寫,我,只不過是被牽了繩的木偶,自在臺上演出。
“那邊是不會容你活在這世上的?如今你明白了?”
是啊,皇后怎麼容得了我活在這個世上,德禹遲早是皇帝,而我,活著就是她們最大的威脅。然而臉上卻平靜了,說:“淑妃娘娘難道是想救我一命?”
淑妃搖搖頭,說:“不是救你,是救子臻。你這幾個月是受盡折磨,子臻卻也沒有好到哪裡去,整個後宮如今都亂了一窩粥,無人敢勸。子臻,原是如此的愛你。”
我一怔,心裡不知名的痛楚慢慢的揪著我的心臟,嘴裡卻說:“娘娘弄錯了吧,皇上如何懂得愛人?”
淑妃淡淡笑了,說:“是啊,皇上如何懂得愛人,所以他將自己弄的遍體鱗傷,將旁人弄得遍體鱗傷,還將自己愛的人弄得遍體鱗傷,他還是不曾學會愛人,因為他是皇上,他如何懂得在愛的面前,每個人都是平等的。”
我終於動容了,這個淑妃,原來是懂我的,她看破了我的最後一層面紗,將我生生的剖析了出來,不容我再躲藏。
淑妃卻繼續說:“然而這不是我最後救你的原因,我救你,是因為子臻命已危矣。”
我驚疑的看她,一時卻不能明白過來,如今佑安王已經除去,這大新國,已經沒有什麼勢力能動的了子臻了,難道,皇后?不可能,一日夫妻百日恩,皇后會動子臻?心裡卻開始惶恐,不敢置信的看這淑妃。
淑妃輕輕道:“因為不能防,所以才危險,如今子臻越發不能受太后的控制,而他們之間的嫌隙,恐怕在子臻登基是就種下了,太后如何不知子臻再查自己當年的事情,如是被他發現一點痕跡,你說,子臻,還能聽太后的麼?如今小皇子已經有了,就運算元臻去了,這大新國,還是掌握在她們娘倆手裡。所以,她們不能容你。”
淑妃的話聲聲擊打著我的心臟,直把我五臟六腑都擊碎了,身上一絲暖意都流走,只剩下我冰冷的外殼,猶自撐著。
“你是母親,我也是母親,歷史就這樣掌控在她們的手裡,重複演著一樣的戲碼,子臻,德禹,都會是她們爭權奪位的犧牲品。”
我定了定神,語氣居然還是平靜的:“娘娘所說,不過是猜測,不說太后同子臻二十多年的感情在這裡,皇后也是深愛著子臻,她們又如何不知,這大新國若是沒有子臻撐著,大臣如何同意,四夷何肯幹休?到時候生靈塗炭,她們又怎麼能坐得穩穩當當?”
“所以她們選了你,因為你父親是牧德,掌著天下的文人,如今佑安王已去,這兵馬權除了你哥哥牧雲,大多到了皇上手裡,只要皇上一死,太后就掌著這兵馬大權,又有你父親支撐,如何成不了事?”
我驀然驚覺,原來從一開始,太后就算好了,所以憑我這平庸姿色也被選進了宮裡,所有碧若被派了來幫我爭寵,所以皇后太后總是幫我打擊皇貴妃,所以,我到了這裡。
我已經沒有力氣再反駁什麼了,肺裡的空氣被抽的乾乾淨淨,我甚至連心痛,都感覺不到。
“這前因後果梅妃可回屋好好想想,今日也不早了,等你想清楚了再來,只是這日子,可沒幾天了。”淑妃似十分疲倦,閉上眼睛不再看我。我只能由著良公公扶了起來,一直到了門外,清冷的空氣迎面撲來,我才終於清醒了些,此時天邊已經泛了白,我忙緊走了幾步回了屋裡,碧若如煙已經醒來收拾了,我一夜未歸,終是擔憂著,見我回來,都放下了懸著的心,忙幫我換了身衣裳出了門。
然我又回到了書房裡,擺設依舊是原來的模樣,我卻怎麼也靜不下心來抄錄那些經文,腦海裡徘徊的始終是淑妃那張殘破的臉同她的一身白衣,她溫柔而平靜的聲音依舊聲聲擊落在我耳裡,分不清是回憶還是現實。
良公公來看過一次,卻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