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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怎麼樣的。”
我轉頭說:“他是我父親,我是他女兒,他責罰我理所當然。”
子臻噎了口氣,說:“那我送你回去。”
我本想再辭,卻見他滿面討好的笑容,終還是順了他的意,直到了王府門口才說:“皇上請回吧。”
子臻抓著我不放,只定定的看我,我低頭不敢看,說:“皇上,臣妾到家了。”
子臻猛然將我攬在懷裡,貼著我的頭髮,我伏在他的胸口,心跳陣陣響起,,龍涎淡淡傳來,頓時似陷到了無底深淵,再也爬不起來,淚水簌簌地落了下來,一點一點沾溼了他的衣襟,心中歡喜之外翻出一縷悲槍,卻不肯多想。
許久,我用力離開他的懷裡,淡淡說:“皇上,天色已晚,臣妾要走了。”說著向門口走去。
門裡父親跪在地上,哥哥卻斜依著門檻跪的滿臉大汗,下衣居然滲出絲絲紅色,我忙擦了眼淚趕上去說:“爹,你這是?”
父親不肯起來,叩首說:“臣有罪,請娘娘賜罪!”
我慌忙跪下,哭道:“爹,女兒知道錯了,女兒再也不敢了,求您,求您起來。”
父親卻執意不肯,又磕頭說道:“如今娘娘身體痊癒,還請娘娘回宮安置。”
心裡一痛,哭的心肺俱裂:“不,爹,您不要女兒了麼?爹!”
父親臉色剛毅,斬釘截鐵的說:“娘娘,您是皇上的妃子,不是臣的女兒,臣恭請娘娘回宮!”
我跪坐在地上搖頭,心片片碎落,霎時五臟六腑擰作一團,手腳冰涼。
“穆德,你起來,是朕讓梅妃留在府裡的,也是朕帶她出去的,你不要怪她。”我轉頭看去,子臻背了手走了進來,緩緩說道。
一屋子人忙都跪了,父親也慌忙膝行了幾步叩首道:“臣不知皇上駕臨,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子臻伸手扶起父親,說:“朕看今日熱鬧,戀兒又是待在屋裡幾個月了,才帶了她去賞燈散心,你不要怪她。”
父親俯身說:“臣遵旨。”
子臻又走前幾步扶起我,說:“戀兒起來,今日也累了,你先去歇著吧,如煙,扶你主子進去。”
如煙上來扶了我,我順著她回了屋裡。
許是子臻跟父親說了什麼,父親也不再逼我,然我心卻涼到了心裡,再也沒有半點溫度。
子臻再來已經是三日之後,一身青衣附身,許是少了厚重的襖子,顯得有些瘦削,眉眼裡卻是喜色,叫退了王明,獨自進了屋裡,見我正在鏡前梳妝,笑了上前道:“戀兒,頭髮還是不梳上了好看,這樣披著,別有一番風味。”
心裡一暖,我轉身看他,這個世界能容我的,除了他,還能有誰?他如此待我,已經是極限的寵溺,若不是愛到了深處,怎能容得了我如此放肆?
子臻伸手抓起我的頭髮,說:“玉箏彈未徹,霧鬢風鬟亂。戀兒,可惜了你這頭黑髮日日藏在髮髻裡。”
我站起身子,說:“皇上……”
“叫我子臻。”
我笑道:“子臻。”
子臻綻開笑容,輕攬了我過去,說:“戀兒,你知道嗎,我等這聲,等的好辛苦。”
我輕聲說:“我等著叫這聲,也等了好久。”
一室寂靜,春日裡微風吹拂,送開了花香綠意,輕舒快意,然我們又豈能不知,春花再燦爛,也抵不了夏日的摧殘,這偷來的半日順意,終只是曇花一現,轉瞬即逝。
子臻再也沒有說過讓我回宮的事,父親也就不再說了。
這日如煙匆匆進來喊道:“主子,碧若來了,碧若來了。”
我喜道:“在哪裡?”
如煙剛要說,碧若已經一腳邁了進來,正要磕頭,我一把扶起她說:“碧若,你怎麼來了?”
碧若笑道:“主子不想奴婢來麼?”
我忙將她讓到了座位上,回頭叫道:“快上茶啊。”又說:“把昨日送來的那個梨也拿來。”
碧若笑了拉住我說:“主子。”卻是使著眼色給我,我一怔,揮手說:“你們都出去。”轉頭說:“碧若?”
碧若點頭說:“主子,您看誰來了。”
我才醒覺朝碧若身後看去,青色的布衣寂靜無聲,素白的面紗微微晃動,卻是淑妃,當今太后,我忙跪下磕頭,說:“臣妾牧戀給太后娘娘請安。”
淑妃只是輕輕點頭,從我身邊越過,聲音柔軟入肺:“今日陽光甚媚,梅妃若是得閒,陪我到院子裡走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