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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正揚起棍子的太監,死死的守了碧若,右手從髮髻上拔下釵子抵到喉嚨上,說:“今日誰要是再動手,我就死在這裡!”這是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法子,除了這個法子,我實在是想不出其他的辦法了,雖然我自己都不能肯定皇帝會不會來。屋子裡除了惠嬪,只有我是主子,死了碧若,不過是個宮女,花點銀子就打發出去了,要是死了個嬪妃,那就不是惠嬪可以擺平的,就算最後查出碧若確是犯了規矩,這一屋子的人也必死無疑。
惠嬪明顯沒有想到我會用這招,站了起來衝我說:“梅才人如此干擾執刑,漫說你如今只是才人,就是本宮,那也是死罪,還不快退下!”
我仰起輕蔑的笑看了她:“左右不過是個死,不如現在我就死了免得礙的惠嬪娘娘的眼了!”她定是不會讓我死的,犯了宮規被處死是一回事,現在我自殺又是一回事,這逼死嬪妃的罪名,她是承擔不起的。
惠嬪一驚,往前踏了幾步又停了,說:“梅才人何必如此,不過是個奴才,犯得著為了她送了自己的前程麼?”
正要開口,卻聽門口王公公大聲喊了:“皇上駕到!”
我心裡一鬆,眼淚頓時布了上來,他心裡還是有我的,縱然現在這般情況,他還是來了。放了釵跪了下去,碧若的命暫時是保住了。
只見明黃的一片踱了進來,漫不經心的說道:“今兒個這裡還真熱鬧啊,惠嬪也在,這演的是哪一齣啊?”說這走到我身邊,扶了我起來,徉怒道:“怎麼這般模樣,頭髮也亂了,你屋裡的人怎麼伺候的?”
清脆而又明亮的聲音在我耳邊拂過,這些日子我是不敢想他,不敢想起任何有關他的東西,害怕自己就這麼陷了進去,然而今天,這一場你死我活的戰役中,我第一個想起的,卻是他。
我才開口說:“皇上。”剛退下的眼淚又漫了上來,淚珠劃過臉頰,輕輕的地落到他扶起我的手上。
他頓時慌了,第一次見我哭的樣子,到鬧得他手足無措,只得用手幫我抹眼淚,嘴裡急急地說:“怎麼哭上了,平日裡尖牙利嘴的樣子哪去了?你這一哭,倒像是朕欺負了你似的。”
在皇帝面前哭是失儀的,況且這裡還有等著抓我把柄的惠嬪,我很快擦乾了眼淚,跪了下去:“臣妾不敢,臣妾有冤,請皇上做主。”
皇帝看了我,說:“先起來吧,”回頭又對屋裡人說:“你們都下去,把相干的人帶到屋裡,既然梅才人有冤,朕不能就這麼走了不管。”
一干人等近了屋,皇帝在中間,我和惠嬪一左一右坐了,幾個宮女並我屋裡的宮女太監都在地下跪了,這是門口太監才扯了嗓子喊:“皇后娘娘駕到。”免不了又是一頓請安問禮,假意詢問,這才又坐定了。
皇帝說:“皇后,這後宮裡的事情還是你來理理吧。”皇帝是從來不處理宮裡的事情的,故看皇后在就推給了她。
皇后起身回了一禮:“是,皇上”轉頭看向惠嬪:“惠嬪,此事由始至終你都在場,你先說吧。”
惠嬪起了身欲說,皇帝揮了揮手讓她又坐了,她便斜坐了說道:“臣妾遵旨,臣妾今日給皇后娘娘請了安後想來蘭嬪娘娘宮裡串串門子,走到正陽宮便見到她慌慌張張的亂跑,”她伸手指了指跪在地上的翠屏,“臣妾便喝止了問,她磕了頭就說讓臣妾救命,糊糊塗塗得也聽不明白出了什麼事情,於是臣妾跟了她到了景陽宮裡,她一徑領了臣妾往梅才人的寢宮裡闖,臣妾一進屋看見碧若正站了喝斥她,”又指了指豐兒,“臣妾止了碧若,這才問起前因後果,餘下的,還是她們來說吧。”
皇后點點頭,朝豐兒說:“你叫什麼名字?把事情細細說來!若要有一點虛構隱瞞,亂棍打死!”
我死死的盯了地上的豐兒,她和翠屏都是後來內務府撥來的宮女,平日裡因有著碧若如煙如雨,也不曾叫她們做過什麼,不想自己被他們安了這麼多人在身邊。豐兒倒沒顯得很慌張,只是臉上似乎有痛苦的神色。只見她磕了一頭說:“奴婢不敢,奴婢所說,句句屬實!奴婢叫豐兒,今日主子早早就去給皇后娘娘請安了,昨晚碧若姑姑回來的晚,早上沒起來,主子不讓奴婢們吵了姑姑,帶了如煙如雨姐姐出了門,奴婢見姑姑勞累,就想幫著姑姑收拾好主子的臥房,才收拾了一會姑姑就怒氣匆匆的趕了來,說奴婢偷了主子的東西,定要奴婢交出來,奴婢不肯承認,姑姑就從書桌邊拿了盒針刺奴婢的手臂,奴婢向姑姑討饒,姑姑只叫我交東西,卻不停手,還說”說到這裡,豐兒停了,抬眼看了皇后一眼,“姑姑還說就算奴婢不交出來,她找個由頭將奴婢